&ep;&ep;“你们店里还有其他的刀吗?”余清韵扬起刚看中的菜刀,“除了菜刀,我还想看看其他的。”
&ep;&ep;“有,有,”店主连忙起身,“我给你找找。”
&ep;&ep;店主翻出剔骨刀,砍骨刀:“应该就这两个了。”
&ep;&ep;“还有其他的吗?”
&ep;&ep;“额,”店主琢磨了一下,“有。”
&ep;&ep;他拿出一个小小美工刀,然后见到客人沉默。
&ep;&ep;客人自动排除了美工刀,问:“这三把刀哪把最硬?”
&ep;&ep;“你问的是哪把刀最好用吗?我这些刀都是市面上最新的不锈钢,都很好用。做菜什么的你就买菜刀吧,如果是砍骨头什么的可以买剔骨刀砍骨刀这两把。”
&ep;&ep;一听到“砍骨头”这个字眼,客人把头看向剔骨刀和砍骨刀。
&ep;&ep;店主心里发毛。
&ep;&ep;那个客人把两把刀各自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最后选了剔骨刀,因为它比砍骨刀轻一点,灵活性更高。
&ep;&ep;付好钱,余清韵走了。
&ep;&ep;“真是恐怖,”店主莫名被搞得发毛,“怎么感觉像是要行凶。”
&ep;&ep;算了,也有可能人家要做排骨汤。
&ep;&ep;余清韵又去其他店里买了换洗的贴身衣物,香皂之类的,最后订了张去往小灵山空相寺的车票。
&ep;&ep;据说是一家非常灵验的寺庙,香火旺盛,只是寺庙在山里头,水迢迢路遥遥,所以只能坐公交车去。
&ep;&ep;到了上车时间,她前面走着一对情侣。
&ep;&ep;潘妮挽着柳南风,笑颜如花:“听说寺庙挺灵的,到时候我们去求个姻缘签!”
&ep;&ep;“带好换洗衣物了吗?寺庙有点远,我们要在那里住上一晚,等到第二天的班车到了才能离开。”
&ep;&ep;“早就好了,我记得着呢。”潘妮说。
&ep;&ep;忽然身后的背包被碰了碰,一道女声说:“你的东西掉了。”
&ep;&ep;潘妮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兜的蒙面女人,女人伸出手,双手修长,指甲莹润光泽。
&ep;&ep;手上是一包纸巾。
&ep;&ep;潘妮摸了摸口袋,果然没了,她赶紧接过纸巾:“谢谢啊。”
&ep;&ep;女人没再说话,点头认了潘妮的谢意后先上了巴士。
&ep;&ep;潘妮拉着柳南风随后进去,看到女人坐在了巴士最后一排的里面。
&ep;&ep;潘妮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那个女人坐的位置很巧妙,可以把上下巴士的人都尽收眼底。
&ep;&ep;余清韵坐好,车上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有抱着小孩的中年女人,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还有刚才那对情侣,陆陆续续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
&ep;&ep;她心跳微鼓,感觉到一丝凉意,寒毛竖起。
&ep;&ep;这是她预警的征兆。
&ep;&ep;车上每个人看起来都正常极了,刚才那对情侣坐在她左前方,女生在余清韵入座时看了她一眼。
&ep;&ep;为什么要看她?那个女生就是她要防备的对象吗?女生是人是鬼?
&ep;&ep;有个红毛青年上了车,还没走几步,烟味弥漫,余清韵看了他一眼。
&ep;&ep;又或者是这个混混?
&ep;&ep;这个混混是个未成年,上车很匆忙,面容凶恶又憔悴,脸上和胳膊上都有伤,青紫红肿,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划伤,能看出结痂了。
&ep;&ep;双眼有血丝,手指夹香烟。
&ep;&ep;看来烟味来源于此。
&ep;&ep;一看就是前些日子刚打架不久的街头混混,不像个好人。
&ep;&ep;没等司机提醒,他又和司机打了声招呼,下车把香烟丢了,然后再上来。竟然意外的好素质。
&ep;&ep;余清韵坐在最后面最右边的座位,他坐在余清韵的最左边,看起来魂不守舍又有些瑟缩。
&ep;&ep;检票员检票结束后,司机启动车子。
&ep;&ep;公交车顶上的电风扇呼呼吹动着,许久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冒出来,余清韵渐渐放松下来。车内人都因为这长途的时间而陷入睡眠。
&ep;&ep;等到余清韵睡饱,睁着眼睛瞧着窗外景色。
&ep;&ep;公交车此刻已经上了山,道路两旁的树枝叶茂密,阳光洒下来却被硬生生地遮住大半,看不清树林深处。
&ep;&ep;公交车的行驶声占据了她的耳朵,余清韵并没有听到山野间的鸟声。
&ep;&ep;“呜呜呜”一道尖利的婴儿啼哭声在车内响起。
&ep;&ep;“别哭别哭,睡觉觉,呼呼呼,乖。”母亲轻声哄着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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