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锦仪回府后好几天都没出屋子。
&ep;&ep;这回不用徐策吩咐,她自个儿就老实了。
&ep;&ep;林漪澜似乎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她对傅锦仪进晋国公府一趟很是担忧,吩咐她道:“办正事儿要紧,何须管那群没有价值且又半死不活的人呢,日后可再不要去了。”
&ep;&ep;傅锦仪听了只是苦笑,既不敢向她透露什么真相,还不得不拉了花朝一同编诓道:“还不是为了徐家大爷徐恭的事情!徐恭如今也悔过了,答应了我们再也不会和晋国公府来往!我去一趟,既是为了安他的心,也是想探一探还有没有和他一样存着异心的将军,毕竟这些将军们从前都是晋国公府的旧部……”
&ep;&ep;林漪澜对此抱怨了两句,也就再没提这事儿了,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更令傅锦仪感到惊愕的是,在她从晋国公府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林漪澜在安王府里摆了一场盛大的佛会,将明觉寺里以弘安师父为首的得道高僧们都请过来了。
&ep;&ep;寻常都是皇族才能撑起佛会的场面。
&ep;&ep;据说这还是她和弘安师父一同商量出来的——弘安师父闭关日子久了,刚出来的时候,正逢北地佛法的领袖善秀师父在明觉寺里办了声势浩大的佛会,早已拉拢了不少信众。弘安出来一瞧自己的风头快被善秀压下去了,竟打起了林漪澜这个俗家弟子的主意。
&ep;&ep;林漪澜身为安王太妃,是京城名门望族里人人仰视的存在。借着林漪澜的名头,弘安师父这步棋可没有走错。而恰好,林漪澜十分热衷这样的事儿。
&ep;&ep;师徒两人合计妥当,安王府里就迎来了令傅锦仪头疼的一场热闹。佛会中的林漪澜作为东道主,当仁不让地被弘安师父请到了上席,甚至能够在师父们讲经的时候随意插嘴。这对林漪澜来说,怕是比坐上皇太后的宝座还稀罕。
&ep;&ep;晋国公府翻出来的陈年旧事,非但没有扰乱林漪澜的神志,如今看着反倒……她心情很好?!
&ep;&ep;傅锦仪对此摇头叹息。
&ep;&ep;不光是她,连在外奔波数日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吃一顿晚饭的徐策,刚一踏进府门就被里头的阵仗吓住了。眼看台上尼姑们辩经辩得面红耳赤,徐策怔怔望着同样一脸茫然的傅锦仪,抬手一指主位上的林漪澜问道:
&ep;&ep;“她该不是想把好好一个安王府变成安王庙吧?”
&ep;&ep;傅锦仪一摊手:“我瞧着她是想把明觉寺当成自己家,无奈现在非常时期,她不得不坐镇府中,憋了好几个月憋不住了。”
&ep;&ep;徐策叹一口气。
&ep;&ep;“我浴血奋战拼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为了让她出家当尼姑的!”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说该怎么办?”
&ep;&ep;“能怎么办?她自个儿乐意。”傅锦仪有气无力地瞪了徐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整日混迹军营里,从前该不是从没想过要管管她吧?如今倒好,你要管也管不住了,我和她一块住了这么些年,我可没少劝她!”
&ep;&ep;徐策两边的太阳穴都突突突地跳起来了。
&ep;&ep;“我还有事要办,你给我盯着她啊!”徐策烦躁地吩咐道:“她要办佛会就随她,跳大神也行,甚至闭关都行!就一条,别让她绞头发!若是你劝不住,我唯你是问!”
&ep;&ep;傅锦仪一听就不高兴了:“凭什么让我管?我什么时候管得住她?哦还有,不让绞头发有什么用,她若是一心向佛非得要过尼姑的日子,就算留着头发也挡不住啊!”
&ep;&ep;徐策气急败坏地白了她一眼:“这你都不懂!不绞头发,日后无论怎样还拉得回来!一旦剃度了,将来……将来到了那一天,她拿什么去戴皇太后的紫金冠?”
&ep;&ep;傅锦仪眼角一抽。
&ep;&ep;这么遥远的问题她是真没想到!
&ep;&ep;“也对,也对!”她连连点头:“我记住了,花朝不是在我身边吗,日后就让花朝伺候着她!凭花朝的本事,别说绞头发,掉一根头发丝她都别想。”
&ep;&ep;“行,就这么办!”徐策肯定了她的提议:“我再加派一些人手护卫着,总不让她太离谱!”
&ep;&ep;两人又合计一番,徐策蹲在佛会的角落里草草扒了几口饭,神色阴郁地匆匆离府。走的时候他简直欲哭无泪——老婆是个不省油的也就罢了,如今瞧着老娘比老婆更让人费心!
&ep;&ep;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ep;&ep;***
&ep;&ep;不说徐策夫妇二人都对自家母亲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短时间内两人还真没什么好法子——人活着总要图个乐子,或许对林漪澜来说,一头扎进佛门里就是她的乐子?
&ep;&ep;傅锦仪对此表示不理解,但她没有资格阻止。
&ep;&ep;林漪澜的佛会操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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