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到底是大姑姐的丈夫,说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一大家子,收这些东西说不过去,便只象征性地要了一只大白鹅看家护院,剩下的都给谭晓东还回去了。
&ep;&ep;谭晓东感激不已,很快就换了一条狼狗的崽子过来,送给房秋实看家。
&ep;&ep;房秋实看这狗子虽然生得凶猛,但是对亲近的人倒是挺黏糊的,便没有拒绝。
&ep;&ep;有时候跟两个嫂子回来晚了,狗子都会去路口接应她们。
&ep;&ep;只可惜后来村里闹狂犬病,她这狗子好好的没病没痛的,却也被宁可错杀一万的村民给打死了。
&ep;&ep;想到这里,房秋实直起腰来,看向认真忙碌的陆茂行:“他是想把祝翠莲娶回去磋磨她吧?”
&ep;&ep;“真要是这样,那也是祝翠莲活该。”陆茂行对于祝翠莲这种人一点都同情不起来,他处理好了鱼,招呼了房秋实一声,去港河前面那排熟人家里打井水去了。
&ep;&ep;港河的水通船的,不太适合做饭和饮用,因此他这次去隔壁镇上买了一口大水缸,就放在岸边,免得在船上占地方。
&ep;&ep;他来回跑了十几次,把一口水缸全加满了才上了船:“刚在赵家遇着村支书了,他说宅基地那个事儿,已经帮我考虑过了,村口猪圈那片地太荒太偏,虽然便宜了点,但是住着也不踏实,不如就在港河边上申请一块,来去附近村镇也方便,就是吃的水得自己打口井,倒也不麻烦,花点钱就是了。”
&ep;&ep;“你想好了就行,我不拘住在哪里,有个窝就成。”房秋实没想到,陆茂行这么雷厉风行,已经把新的宅基地看好了。
&ep;&ep;她已经把鱼用盐码上了,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从煤球炉边让开,好让陆茂行露一手。
&ep;&ep;陆茂行的厨艺真是可怕,跟巫术一样,叫人吃了一回他做的饭菜之后,再吃别的就味同嚼蜡了。
&ep;&ep;房秋实上辈子最后两年胃口被他养刁了,也不大看得上自己做的饭菜,索性不客气了,除了煮米饭,剩下的都交给他来。
&ep;&ep;陆茂行乐在其中,系上围裙,忙碌起来了。
&ep;&ep;片刻后,刘未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直接跳上船,道:“不好了,不好了哥,前面打起来了。”
&ep;&ep;“谁打起来了?”陆茂行神色淡淡,显然对祝家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ep;&ep;刘未明却急得不行,抹了把汗双手撑着膝盖催促道:“二表嫂,她和大表姐打起来了。你说二表嫂平日里闷声不响的,怎么忽然那么大脾气呢?大表姐都见红了,哥,要不你去劝劝?”
&ep;&ep;陆茂行转身,面无波澜地凝视着刘未明,那眼神虽然没带多少情绪,却看得刘未明心里咯噔一下,也不喘气了,也不扶着膝盖了,一下子挺直了脊梁骨,像个等待首长检阅的小兵蛋子。
&ep;&ep;陆茂行见他还算识相,便没跟他啰嗦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就是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你最好也别掺和,要是让我知道你跟着他们瞎起哄,那我就不管你了,法律上也没规定弟弟是哥哥的责任。”
&ep;&ep;刘未明被这句话震慑到了,他哥这话虽然语气平静,半个字没提别的事儿,可他却明显听出来了,他哥在警告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ep;&ep;刘未明心虚了,脸上一下子火辣辣的。
&ep;&ep;即便如此,他还是偷偷瞄了眼正在旁边剥蒜的房秋实,只一眼,便移开视线,狡辩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出事,过来跟你说一声。”
&ep;&ep;“出事才好,你回去吧。”陆茂行冷哼一声,半个字都懒得再啰嗦了。
&ep;&ep;刘未明只好蔫头巴脑地走了,到了岸边还不死心,又看了眼船上。
&ep;&ep;暮色晚照,夕阳在港河上撒下点点金光,波光映照着船舷边上的女子,将她白里透红的脸蛋衬得格外水润动人。
&ep;&ep;刘未明舔了舔嘴唇,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脚丫子,想想还是跑了。
&ep;&ep;计划失败。
&ep;&ep;真倒霉。
&ep;&ep;本想着声东击西,把大哥引开,他就可以接近一下嫂嫂了。
&ep;&ep;可惜……
&ep;&ep;他回到祝家,还没开口,就被刘秀娘牵着胳膊拽去了楼上:“怎么样?你哥没来?”
&ep;&ep;刘未明摇摇头,显然提不起精神了。
&ep;&ep;他哥怎么忽然这么鸡贼呢?
&ep;&ep;防他跟防狼一样的。
&ep;&ep;讲不讲道理了还,嫂嫂离婚了那就是自由身了,他也有权利去追求的好吗?
&ep;&ep;他气得不轻,一屁股跌坐在藤椅上,黑着脸吼了刘秀娘一声:“来个屁,都威胁我说以后再掺和你们的事就不管我死活了。我能怎么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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