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直往袭绿烟怀里盯,涎笑着伸出爪子:“你这么大姑娘了,也不好好穿个衣服,来,爹给你系上……”
&ep;&ep;袭绿烟宛如被雷劈了一下。
&ep;&ep;她这么大的姑娘,还是奴婢种子,早晚预备着进房伺候老爷少爷,早就知人事了。
&ep;&ep;看着林贵涎笑的脸,一种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慌忙躲避。
&ep;&ep;林贵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ep;&ep;臭婊子,还敢躲,迟早被老爷们玩烂的货,还敢在他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ep;&ep;摇晃着起身,就要抓住这贱丫头给她一巴掌。
&ep;&ep;结果人没抓着,却有两记响亮的巴掌,抢先传来。
&ep;&ep;林宝柱抢了肚兜后,看着袭绿烟羞气的反应,快要乐死了,吐出舌头扮鬼脸:“略略略!你来抓我啊!我一会把它挂到树上去,臊死你,嘿嘿嘿!”
&ep;&ep;转了一圈又一圈后,转头就要往外跑,一时没看路,一下子撞到什么人身上。
&ep;&ep;林宝柱在家里横惯了,抬头就骂道:“谁撞了小爷!”
&ep;&ep;还未等他看清人脸,那人已经抬起手,左右开弓,劈头两大巴掌,将他掀翻在地。
&ep;&ep;林宝柱一下子愣住了,坐在地上身体抖了两下,“嗷”的一声哭出来:“娘!娘!娘!”
&ep;&ep;袭母一边大骂袭绿烟,一边想要抓住林宝柱,结果就见宝贝疙瘩被别人兜头两巴掌,劈翻在地。
&ep;&ep;从地上捞起自己的宝贝疙瘩,怒气冲冲地看过去,在看到人脸时,突然一愣:“红丫头?”
&ep;&ep;很快又反应过来,怒道:“你不是跟着大小姐一起嫁去世子府了吗,一回来就打你弟干什么!”
&ep;&ep;袭红蕊拍了拍自己的手,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的亲娘:“我看这小杂种,皮痒得很,今日不把他抽舒服了,他难受。”
&ep;&ep;林宝柱素来欺软怕硬,最怕这个大姐,听她这么说,顿时缩到母亲怀里,一抽一抽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妖怪。
&ep;&ep;袭母搂住自己的心肝肉,气得直跺脚:“他不也是你弟弟吗,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一点不心疼!”
&ep;&ep;袭红蕊嗤笑一声,一把将林宝柱手中的东西抻出来,走到檐下的袭绿烟身边,睇了一眼林贵,又立着眼睛扫了一眼下边。
&ep;&ep;“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什么性子你们也知道,真要是碍着我了,我哪管你们是谁,管好你的宝贝疙瘩,要是犯我手里,我让他后悔活着。”
&ep;&ep;袭母:……
&ep;&ep;虽说这世上没有老子怕小子的说法,但不知为什么,袭母对自己这个女儿是真发怵,只能抱紧小儿子,恨恨的不说话。
&ep;&ep;林贵原本正对着袭绿烟垂涎三尺,看着袭红蕊往袭绿烟旁边一站,顿生几分怯意,往后退了几步,点头哈腰道:“姑奶奶,今个怎么回来了?”
&ep;&ep;袭红蕊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一旁泪眼朦胧,不知所措的袭绿烟。
&ep;&ep;袭红蕊有仨爹,一个哥,两个弟,一个妹,这个只会哭的完蛋玩意是她二妹,底下那个小杂种是她最小的弟弟。
&ep;&ep;她和大哥是一个爹生的。
&ep;&ep;袭家兄弟姐妹中长的随娘的,都挺好看的,因为他们娘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好看。
&ep;&ep;但是丫鬟长得招眼,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也未必。
&ep;&ep;她娘没当上梦寐以求的姨娘,却先被主母视为眼中钉,配给了赶大车的家丁,也就是她的亲爹。
&ep;&ep;她亲爹姓马,她大哥叫马宝根,所以理所当然的,她原本也不叫袭红蕊,而叫马宝芳。
&ep;&ep;但袭红蕊的爱慕虚荣,是从小养成的,她巨讨厌原来的名字,马宝芳,真难听,怎么听都难听。
&ep;&ep;于是在她亲爹死后,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地跟着二爹改了姓,还仿照袭绿烟的名字,改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袭红蕊。
&ep;&ep;这世上女子,本就是要嫁给别人家的,轮不到她传宗接代,那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将来把聘礼钱留下就行了。
&ep;&ep;反是她二爹喜她乖顺,给了不少好处,袭红蕊美滋滋,把一声声爹,叫的更甜了。
&ep;&ep;她二爹是一个走商,来京办事时,一眼看中了她娘这个风流俏寡妇。
&ep;&ep;她娘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自然不甘心守寡,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还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她二弟袭绿柳、和二妹袭绿烟。
&ep;&ep;她二爹在的时候,可能是她们一家过的最好的光景,但有一天,她二爹猝不及防的消失了。
&ep;&ep;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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