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推搡的力气啊。
&ep;&ep;恣柔眼睛一眨不眨,满含期待的紧紧盯着,只等安婳被推开,她就发出第一声嘲笑。
&ep;&ep;却听安婳柔声道:“是我,安婳。”
&ep;&ep;下一瞬,大家彻底呆住了,大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冬桃都惊愕万分的瞪圆了眼睛,恣柔更是把准备好的笑声梗在了喉咙里,直接白了一张脸。
&ep;&ep;只见祁禹听到安婳的话后,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意外柔顺的倚靠在安婳的肩膀上。
&ep;&ep;安婳低头把药一勺又一勺的喂进了祁禹的嘴里,偶尔柔声哄两句,祁禹竟就乖乖的张开了嘴,不见丝毫挣扎。
&ep;&ep;她面容淡然,似是对祁禹的反应没有半点惊讶。
&ep;&ep;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
&ep;&ep;屋里一点声音也无,大家都怕打扰了这虚幻的一幕。
&ep;&ep;而恣柔则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ep;&ep;直到一碗药见了底,安婳才放下碗,给祁禹擦了擦嘴边的药渍,然后对大夫道:“告诉我怎么包扎伤口。”
&ep;&ep;大夫忙收起吃惊的情绪,这次不再怀疑,上前细细指导。
&ep;&ep;祁禹的伤处在前胸,安婳放轻了动作把祁禹的外衫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把她的旧绷带轻轻拿下,狰狞的伤口霎时露了出来,安婳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ep;&ep;安婳按耐下心里的慌张,按照大夫所说,上好金创药,然后小心的包扎,祁禹的身上滚烫灼热,安婳的手指碰触在上面不自觉微微红了脸,感觉屋内众人都在看,她勉强维持镇定,把祁禹的伤口仔仔细细包扎好,然后把他放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ep;&ep;恣柔咬着嘴唇,柳眉蹙起,攥紧了手帕,背着人群,偷偷揉了揉刚刚被祁禹推倒时被弄痛的手腕。
&ep;&ep;安婳对大夫道:“您先去隔壁休息吧,若王爷不退烧,我再让人请您过来。”
&ep;&ep;大夫忙点了点头,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正也进不了王爷的身。
&ep;&ep;安婳转头对众人道:“这么晚了,都散了吧,我留下照顾就行了。”
&ep;&ep;府里的下人们都希望他们王爷能和王妃恩恩爱爱,于是都乐颠颠的退下了,管家更是偷偷的摸了摸眼角,以后王爷终于不用事事都独自一人解决了。
&ep;&ep;只有恣柔不甘心的停在原地,咬着唇道:“我留下帮姐姐照顾王爷吧。”
&ep;&ep;管家立刻道:“恣柔姑娘,就算你留下也不能靠近王爷,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好好修养吧,你身上也有伤,不能太过劳累,若王爷醒了怪罪就不好了。”
&ep;&ep;恣柔听到管家说她不能靠近祁禹,不甘心的上前一步,去拉祁禹的被角,祁禹明明昏睡着,却像是能感知到她的靠近一样,立刻蹙起眉头,身子不安的动了起来。
&ep;&ep;安婳担心祁禹碰到伤口,按住恣柔的手,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推开,杏眸微瞪,声音冰冷,不容反驳,“回去!”
&ep;&ep;恣柔怯懦的后退一步,不甘心的看了祁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放弃般走了出去。
&ep;&ep;屋里终于清静下来,安婳让冬桃去外间守着。
&ep;&ep;她浸湿了绣帕放在祁禹的额头上,靠着床框看着祁禹棱角分明的脸微微出神,烛光幽暗,照在祁禹脸上留下好看的光晕。
&ep;&ep;不知换了多少次湿帕,祁禹的身上的热度才终于退了下去,安婳放下心,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ep;&ep;祁禹听着鸡鸣声醒来,一转头就看到安婳柔嫩的脸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弯弯的弧度微微翘起,留下好看的阴影,许是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淡青色布裙,素雅清淡,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一根凤簪绾在脑后,因为她趴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后颈,眉目如画,唇不点而朱,过近的距离,祁禹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ep;&ep;真好看,祁禹忍不住微微一笑。
&ep;&ep;昨夜的情景在脑海里闪过,祁禹当时虽然神志不太清醒,但该记得的都记得,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ep;&ep;自从那件事后,他厌恶人与人肢体间的触碰,这么多年他就像把自己包裹在一个硬壳中。
&ep;&ep;可是陪他经历过那件事的安婳,终究是不同的,他不厌恶她的触碰,他还记得她当时幼小却温暖的身体。
&ep;&ep;他对她从来都是没有防备的。
&ep;&ep;“……我给王爷熬了汤。”
&ep;&ep;屋外传来说话声,是恣柔的声音。
&ep;&ep;“王爷和王妃还在睡,恣柔姑娘还是晚些来吧。”是冬桃,声音刻意压低了。
&ep;&ep;安婳睫毛颤了颤,像两只抖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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