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哪门子的爹啊。”
&ep;&ep;白寂严慢慢闭上了眼?睛:
&ep;&ep;“那场大火,这里还死了一个人?。”
&ep;&ep;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这话听来凭空就让人?的脊背有些?发凉,骆昭骤然睁大了眼?睛,不住地四处看了看:
&ep;&ep;“什么?死,死了人??”
&ep;&ep;白寂严睁开眼?睛,眼?底的情绪晦暗难辨:
&ep;&ep;“死的那个人?就是当时?负责照顾我的阿姨,我出去了之后看见她?被抬了出来,所有的头发都被烧光了,整个人?就像虾一样蜷缩了起来,就像是一块儿弓起身的焦炭,明明是晚上才刚给我送过牛奶的一个人?,就这样被活活烧死了。”
&ep;&ep;骆昭的心都凉了一片,手?心中不自?觉地出了些?冷汗:
&ep;&ep;“那,那到底是怎么起火的?”
&ep;&ep;“消防来勘测的定论是电跑火,起火的房间就是阿姨的保姆间,她?在房间中加了一个大功率的电热扇,火一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ep;&ep;白寂严闭了一下眼?睛,骆昭却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ep;&ep;“那个,这个楼是后来盖的吗?还在原来的位置?”
&ep;&ep;白寂严点了点头:
&ep;&ep;“对,还是在原址上盖的。”
&ep;&ep;“那你房间的位置还是和原来一样?”
&ep;&ep;这大晚上知道这楼原来着了火还死了人?,骆昭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发毛的,白寂严睁开眼?睛看出了他有些?忐忑,这才想起这个时?间说起这个好像不太?好,安慰了一句:
&ep;&ep;“你别怕,虽然是在原址上建的,不过我和保姆的卧室原来都在三楼,现在这楼只盖了两层。”
&ep;&ep;骆昭听了这所谓安慰的话之后瞳孔震动的更加厉害了,手?不自?觉地已经攥紧了白寂严的被子,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
&ep;&ep;“就盖了两层?你有看过《校墓处》吗?”
&ep;&ep;大佬该不会觉得这房子盖了两层,他们不在原来保姆住的第三层这是在安慰他吧?这样更恐怖啊好吗?
&ep;&ep;白寂严自?然是没有看过这样的恐怖电影,微微摇了摇头:
&ep;&ep;“没看过,这是什么恐怖片吗?”
&ep;&ep;骆昭拍了拍他的被子,这样的故事还是不要在这样的场景下再回忆了吧?
&ep;&ep;“没事儿,很?老的一个片子了,你没事儿就好,睡吧,睡吧。”
&ep;&ep;说完他就下了床,迅速回到了刚才的沙发上,盖好了被子,白寂严也累了,闭上眼?睛,想着在天亮之前还能再睡一会儿。
&ep;&ep;昏暗的走廊中却传来了一声一声沉重?的脚步声,实木的房门被敲响,门外的声音不带任何的起伏,仿佛一台干涩又老旧的机器一般:
&ep;&ep;“少爷,该喝牛奶了。”
&ep;&ep;屋里没有任何应答的声音,那敲门声没有断,间隙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声急过一声当当当的声响仿佛要将门给撞破,终于,房门被推开了,骆昭迅速爬了起来,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没有头发,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正是一杯牛奶。
&ep;&ep;那个人?影正在往床前走,而床上的白寂严睡的无知无觉:
&ep;&ep;“白寂严,白寂严。”
&ep;&ep;他喊出声来,但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仿佛隔了一层膜一样不真切,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ep;&ep;“白寂严,快跑啊。”
&ep;&ep;他在用尽一切力?气?想从床上爬起来,终于,那个无形的封印在刹那间松动,骆昭骤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胸口起伏剧烈,一眼?就看到了他身边的一个人?影,叫声再也收不住:
&ep;&ep;“啊~”
&ep;&ep;却在下一秒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鼻息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味道,是白寂严身上的味道:
&ep;&ep;“别喊,做噩梦了?”
&ep;&ep;骆昭强迫自?己收声,这才适应了屋内昏暗的环境,看清了身边的人?,可不正是白寂严?白寂严开了灯,骆昭第一时?间看向了门口,那里哪有什么送牛奶的人?影?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ep;&ep;“我刚才梦到有人?敲门闯进来,给你送牛奶。”
&ep;&ep;白寂严给他递了一杯温水,知道骆昭这是被他刚才说的话给吓到了,有些?后悔,这大晚上的和他说这些?做什么?他抬手?抚上了骆昭的后背,轻轻顺了顺,就像是哄小孩的样子一样。
&ep;&ep;骆昭将一杯水都干了进去,这才从刚才的梦境中缓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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