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甄有才和刀疤脸在朝鲜官员的引领下进了朝鲜王宫,甄有才虽然长得五短身材、其貌不扬,走起路来却显得趾高气扬、神气活现,这家伙的确怕死,可他更明白现在表现得越嚣张反而越安全,要是表现得萎萎缩缩没准就死到临头了。
&ep;&ep;进了大殿,甄有才也不下跪也不行礼,用满语傲慢至极地说道:“大清天使到了汉阳城外,你们为何不开门迎接呀?”
&ep;&ep;“放肆。”朝鲜都元帅金泰贤怒极喝道,“见了我国大王为何不跪?”
&ep;&ep;这个金泰贤是金景瑞的儿子,金景瑞就是当年萨尔浒之战时朝鲜仆从军的副元帅,后来明军战败,朝鲜军也被迫投降,金景瑞、金泰贤父子在后金一呆就是十多年,直到皇太极二次征讨朝鲜才被放了回来。
&ep;&ep;所以,金泰贤说得一口流利的满语。
&ep;&ep;“笑话。”甄有才冷笑道,“本人乃是大清国使节……派来交涉的代表,岂有向属国君王行叩拜之礼的道理?”
&ep;&ep;“你。”
&ep;&ep;金泰贤怒极,反手拔刀就要逼向甄有才,立于甄有才身后的刀疤脸突然踏前一步挡在甄有才面前,眸子里流露出恶狠一样的光芒,死死地盯住金泰贤,金泰贤心中一凛,竟然再不敢往前一步。
&ep;&ep;甄有才冷笑道:“怎么,你们还敢斩杀大清国的使节不成?”
&ep;&ep;同样精通满语的领议政急忙上前说道:“不敢,敝国上下绝不敢有此存心,只是不知道这次大清国派来的使节是哪位?”
&ep;&ep;甄有才遥向北方抱了抱拳,傲然道:“礼亲王代善。”
&ep;&ep;领议政走回到李倧面前,压低声音用朝鲜语说道:“大王,刚才卫兵在城头看见城外的大清军中有几百名身披红色铠甲的骑兵,看样子来的果然是大清国的正红旗旗主,礼亲王代善无疑。”
&ep;&ep;李倧也压低声音道:“不管来的是谁,绝不能让大清兵进城。”
&ep;&ep;领议政点了点头,向甄有才道:“大清国的尊使前来朝鲜,不知有何贵干?”
&ep;&ep;甄有才鼻子一翘,傲然道:“为了筹措军饷。”
&ep;&ep;领议政又以朝鲜语与李倧和诸位大臣商量了一会,再问道:“不知道大清国要给敝国加派多少饷银?”
&ep;&ep;甄有才伸出五根手指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五百万两!”
&ep;&ep;“什么?”领议政勃然色变道,“这,这简直,简直就是……尊使,敝国人少力薄,实在是筹集不起这么多饷银啊。”
&ep;&ep;“怎么筹集饷银那是你们的事,本使只负责传话。”甄有才傲然道,“礼亲王说了,如果你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也可以拿黄金、高丽参还有珠宝什么的折价抵偿,礼亲王还说了,如果三天之内筹集不到五百万两军饷,那大清军就只好派军队来催饷了,不过到了那时候,可就不是五百万两啦,你们好好想想吧。”
&ep;&ep;摞下最后一句话,甄有才扬长而去。
&ep;&ep;等甄有才和刀疤脸出了大殿,李倧才急切地问领议政道:“怎么样?”
&ep;&ep;领议政长叹一声,答道:“大王,大清国要我们在三天之内筹集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
&ep;&ep;“什么?五百万两!”
&ep;&ep;“这简直就是抢劫!”
&ep;&ep;“太过份了。”
&ep;&ep;大殿上群情激愤,李倧也哀叹道:“可是现在国库里只有一百五十万两啊,就算把王宫里的金银珠宝折价算上,也不过两百万两啊,还差三百万哪。”
&ep;&ep;【朝鲜受到明朝的影响,国内实行的也是银本位的货币体系】
&ep;&ep;“大王,我们不缴饷银怕是不行啊。”领议政叹息道,“大清国皇帝这次派来的可是德高望重的礼亲王啊,要不这样吧,大王可以下旨让汉阳的富户们捐饷,诸位大臣也各自捐一些财物,老臣估摸着可以凑个一百万两,然后老臣再去和礼亲王商量一下,就说剩下的两百万我们是实在缴不起了。”
&ep;&ep;都元帅金泰贤急道:“大王,这军饷我们不能出啊!”
&ep;&ep;左议政附和道:“都元帅说的是啊,要是缴了饷银那我们的国库就全空了,就连诸位大臣的俸银都发不出了呀。”
&ep;&ep;“不缴?”领议政冷然道,“那就等着八旗大军杀进朝鲜,等着亡国灭种吧。”
&ep;&ep;金泰贤和左议政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哑巴了。
&ep;&ep;大清军队的兵锋他们都曾领教过,金泰贤甚至还当过十几年的俘虏,对清军的强大至今还记忆犹新,以大清军的骁勇善战,他们只需要派出一支五千人规模的铁骑,就足以让朝鲜亡国灭种了。
&ep;&ep;李倧颓然瘫坐在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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