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露出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
&ep;&ep;匡语湉给他看得差点心软,无奈地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ep;&ep;关门前,还听到他小声嘟囔:“诶,真走啊……”
&ep;&ep;*
&ep;&ep;匡语湉回家的时候,匡思敏和孙郁可正坐在地毯上等她。
&ep;&ep;听到门响,两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她,动作整齐一致,透着丝诡异的默契。
&ep;&ep;匡语湉很淡定地换了拖鞋,去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坐到她们对面。
&ep;&ep;“想问什么就问吧。”
&ep;&ep;匡思敏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姐,那人……谁啊?”
&ep;&ep;她心里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一万个不相信,非要听匡语湉再说一遍。
&ep;&ep;匡语湉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杯底触到桌面,咔哒一声,落在空旷的室内。
&ep;&ep;她说:“宁凛。”
&ep;&ep;孙郁可眼神很复杂,她憋久了差点把自己的一颗好奇心给憋死,趁这机会,赶紧发问:“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ep;&ep;匡语湉又喝了口水,“没死,弄错了。”
&ep;&ep;孙郁可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震住了,一时之间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
&ep;&ep;“这都能弄错啊?”她干巴巴地笑了下,抬起眼睛,探究地问:“那他之前,去哪儿了?”
&ep;&ep;匡语湉:“西南那一带。”
&ep;&ep;“那他怎么都不联系你?”
&ep;&ep;“回来了就找我了。”
&ep;&ep;“那之前为什么……”
&ep;&ep;孙郁可还想再问,她的关注点很客观,都集中在宁凛为何失踪假死上,倒是匡思敏的脸色越来越沉,听孙郁可问完几个问题,她忽然就开口说:“姐,你还喜欢他吗?”
&ep;&ep;孙郁可安静了。
&ep;&ep;她也想问,匡语湉这一系列的反应要说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但就这形势来看,那人不仅残疾了,还挺神秘,可千万别真是去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勾当的通缉犯。
&ep;&ep;匡语湉偏了偏头,很平静,“嗯。”
&ep;&ep;她当着宁凛的面能说出口“早就不喜欢了”,也能承认自己与徐槿初确实有过交心的时刻,她试图放弃他去开始一种新的人生,但她做不到。
&ep;&ep;她像块浮木,漂浮在尘世的海洋里,只有宁凛出现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块木头,她还是能因为某个人轻易地就将自己燃烧。
&ep;&ep;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但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ep;&ep;她爱宁凛。
&ep;&ep;他死了,她可以试着去开始新生活,他活着,她就还爱他。
&ep;&ep;活一天爱一天。
&ep;&ep;匡思敏无法理解这种感情,她还小,但匡语湉当年和宁凛是如何要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只是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ep;&ep;“他这……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你就都不在意了?”
&ep;&ep;匡语湉点点头,“不在意了。”
&ep;&ep;匡思敏急得眼睛都红了,她不是吃宁凛的醋,她是真担心匡语湉。
&ep;&ep;宁凛当年带走了她半条命,她就只剩下一口气活着,好不容易恢复,结果这人说回来就回来了,万一哪天再走一次,她姐还能有命活?
&ep;&ep;“姐,算了吧。”匡思敏的话很直接,“他这就是个坑啊,你摔过一次了,还想摔第二次?到时候谁能拉你?你有几条命够他折腾的?”
&ep;&ep;匡语湉轻轻阖眼,她动作很慢,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ep;&ep;匡思敏可急死了,眼睛都快红起来,“姐,你想清楚……”
&ep;&ep;“别拉我了。”
&ep;&ep;匡思敏一愣,孙郁可也怔住了。
&ep;&ep;匡语湉把眼睛看向窗外,月色皎洁,城市难得安静。
&ep;&ep;“不用拉我了。”她说,“我已经把自己沉下去了。”
&ep;&ep;她想,就是这样。
&ep;&ep;就算着是个深坑,她也有股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就地摔坑里沉进去的狠劲。
&ep;&ep;谁也别来拉她。
&ep;&ep;*
&ep;&ep;第二天傍晚,匡语湉要准备准备,在晚自修的时候帮学生排练大合唱。
&ep;&ep;学校很看重这次的晚会,特地用木板在操场搭了舞台,顺带购置了闪光灯、烟花炮等一系列物品,但教导主任看过一次临时舞台后觉得不满意,又要求拆了重装。
&ep;&ep;因为时间有点赶,这几天学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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