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非是瞧着自己身边多了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好女子,就开始琢磨着把他往歧途上引。
&ep;&ep;却不知,瑶瑶心思单纯,绝非那些妖艳谄媚之人可比。
&ep;&ep;他们之间清如水明如镜,半点污糟都没有,只怕要让母后的愿望白白落空了。
&ep;&ep;在心里轻嗤一声,赵弘面上平静无波,只管道:“不妨事,随她吧。”
&ep;&ep;顾鹤轩应了一声,而后道:“昨儿顺子来过,似乎是送东西,阮女官拿进来了,殿下瞧瞧,是不是阮女官藏……”突然感觉到赵弘的视线瞥过来,顾太医立刻改口,“应该是阮女官妥帖的存放起来了。”
&ep;&ep;赵弘神色淡淡,在内室里环视一圈,很快就瞧见了架子上被布盖住的木匣。
&ep;&ep;他将木匣取下,打开来,就瞧见里面是薄薄的几张纸,上面所写都是养身顺气的方子。
&ep;&ep;这让大殿下的神色和缓了些。
&ep;&ep;张大人是太子太傅,虽有些迂腐,可待赵弘向来是好的,处处为他打算筹谋。
&ep;&ep;大殿下便将盒子小心合上,放回原位,嘴里道:“近来不便,过些日子,还是要请张大人入宫,孤有不少事情想与他商议。”
&ep;&ep;顾鹤轩应了一声,记在心里。
&ep;&ep;这时候,阮瑶快步进门。
&ep;&ep;顾鹤轩很有眼力见,立刻起身告辞。
&ep;&ep;待他走后,阮瑶便走过来扶着赵弘起身,而后帮他褪掉了外衫,另外拿了件给他换上。
&ep;&ep;赵弘伸开双臂,由她摆布,只是偶尔偏头的时候,硬挺的眉眼总会露出些许无奈。
&ep;&ep;之前喂饭喂汤就罢了,如今被她脱衣裳,自己都能心平气和。
&ep;&ep;习惯果然很可怕。
&ep;&ep;幸好他们清如水明如镜。
&ep;&ep;阮瑶却没抬头,只管拿过掸子帮他抚平衣衫,嘴里轻声道:“三公主和宿家姑娘郎君来了,殿下,不用怕,我听人说三公主最是温和,不妨事的。”
&ep;&ep;大殿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摇头。
&ep;&ep;温和?
&ep;&ep;这词儿跟三皇妹素来扯不上关联。
&ep;&ep;因着自小娇惯,三公主赵令容是所有公主里最刁蛮的,天下间就没几个能让她怕的人。
&ep;&ep;好在,太子殿下就是这几人中的一个。
&ep;&ep;年幼时,只要赵弘一冷脸,小小的三公主就能吓得哭出来。
&ep;&ep;这大抵为数不多的能让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ep;&ep;这会儿赵弘自然不担心三公主瞧出什么,可是阮瑶心里颇为忐忑。
&ep;&ep;她早早守在门口,嘴唇微微抿紧。
&ep;&ep;一旁的来喜见状,以为阮瑶是见贵主前来有些不安,便轻声道:“三公主不是个刁难下人的,宿大姑娘虽与众不同,可也是个和善人,阮姐姐不必担心。”
&ep;&ep;阮瑶闻言,微微定神,在三公主驾临时,阮瑶端正行礼,动作标准舒展,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处。
&ep;&ep;本以为三公主会直接去找太子,没想到她在阮瑶面前站定了。
&ep;&ep;而后,就是个颇为轻快的声音传来:“你瞧着面生。”
&ep;&ep;阮瑶规矩回道:“奴婢刚被调来不久。”
&ep;&ep;结果,三公主竟直接偏头看她,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声音好听,果然模样也好看,皇兄真是好福气。”
&ep;&ep;阮瑶闻言微微一愣,倒是一旁的宿大姑娘见怪不怪。
&ep;&ep;三公主是刁蛮性子,她母妃又受宠,自是无人敢惹,多是千方百计想要讨好。
&ep;&ep;可她向来我行我素,莫说是寻常贵女了,就连那些郡主县主在她面前也鲜少能讨了好。
&ep;&ep;偏偏三公主就与宿大姑娘交好。
&ep;&ep;谁人都说,三公主是因着母妃与宿候夫人陈氏是嫡亲姐妹,这才对宿大姑娘另眼相看。
&ep;&ep;可宿大姑娘自己知道,令容公主乐意与她玩,只是因为她生了好看,三公主瞧得顺眼,这才格外有好感。
&ep;&ep;如今她对这阮女官好,多半也是瞧上了人家的芙蓉样貌。
&ep;&ep;不过三公主并未多做停留,很快就迈步朝着内殿而去。
&ep;&ep;阮瑶本想跟着,可是三公主转身就把门合上了,阮瑶也不好推门跟去,便留在了外面,定了定神,转头去看宿大姑娘与宿四郎君。
&ep;&ep;之前远远瞧见过,这会儿近前观瞧,阮瑶不由得暗暗赞一声好模样。
&ep;&ep;宿大姑娘面目秀丽,气质温婉,难得的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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