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跪在榻前,身子微微俯着,身子僵在那里,明显不知道怎么哄她。
&ep;&ep;“奶娘,奶娘……”
&ep;&ep;赵珒见她哭的伤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意识究竟是不是清醒了,但踌躇了片刻,还是轻轻抱了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ep;&ep;薛令微是想念奶娘的,她出生之时并非足月,自幼身子体弱,时常害病,每每身子不爽,奶娘都会抱着她哄她。
&ep;&ep;“姌姌很想奶娘,奶娘怎么不给姌姌唱歌了?……”
&ep;&ep;赵珒有些无奈,道:“郡主,奴才是赵珒,不是郡主的奶娘……”
&ep;&ep;大概是听到了这话,薛令微这才抬头,扬起哭红的一张脸,还在抽泣。但她认出了他,顿了片刻,这才又道:“那你就像我奶娘那样,抱抱我。”
&ep;&ep;“……郡主是千金之躯,奴才……”
&ep;&ep;薛令微听了,张嘴就哭。
&ep;&ep;赵珒觉得头疼,曾经家道未落败之时,他亦是过着被人伺候的日子,虽然如今对自身处境已经能泰然处之,可……他哪里会哄孩子?
&ep;&ep;只不过见薛令微又哭起来,他便只得妥协,将她抱起来。
&ep;&ep;虽然这个九岁的小郡主瞧自己喜欢,但若真的招惹她哭,长公主那里恐怕还是不好交代。
&ep;&ep;薛令微见他跪在榻边,对他吩咐:“你坐到榻上来。”
&ep;&ep;赵珒照做。
&ep;&ep;薛令微直接挪了一个身子,躺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像以前抱着奶娘那样,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ep;&ep;大概是因为风寒后的头痛,以及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她又低低难过的哭起来。
&ep;&ep;赵珒揽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ep;&ep;过了会儿,又听她道了句:“你唱首曲子给我听。”
&ep;&ep;赵珒:“奴才不会唱曲子。”
&ep;&ep;她的身子还有些烫,赵珒将先前的热巾敷在她额上,她安分的闭着眼没动。
&ep;&ep;“我想要母亲。”
&ep;&ep;“长公主去了皇宫了,大约明日才能回来。”
&ep;&ep;她软软的在他怀里嘀咕,语气里还是能听出她病着难受:“……赵珒,你怎能不会唱曲子?母亲身边那几个太监,他们都会,虽然比奶娘的差远了……”
&ep;&ep;赵珒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她:“郡主可吃过蜜糖?”
&ep;&ep;她想了想,“什么蜜糖?”
&ep;&ep;“那是市井之间小孩子喜欢吃的玩意儿,等郡主病好了,奴才便给郡主带些来,如何?”
&ep;&ep;须臾,只听她淡淡应道:“好吧……”
&ep;&ep;……
&ep;&ep;第二日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薛令微的风寒差不多要好了。
&ep;&ep;她醒来在母亲怀里撒了会娇,却四下不见赵珒踪影。问起母亲,才知他一早出府了。
&ep;&ep;只要是女儿高兴,长公主不会细致过问赵珒要用什么办法。
&ep;&ep;母女二人话没几句,赵珒便回来了。
&ep;&ep;她好奇他手里呈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白玉罐子,跳下母亲的怀,蹲到俯身在地上的赵珒跟前,“赵珒,你干什么去了?”
&ep;&ep;赵珒将那只白玉罐子呈给她,双目清明:“这是奴才昨夜答应郡主的。”
&ep;&ep;薛令微隐约记起,掀开盖子,才知这是他昨夜说的蜜糖。
&ep;&ep;薛令微喜欢甜食,不同于百花蜜,这蜜糖的甜更得她喜欢。
&ep;&ep;.
&ep;&ep;赵珒是薛令微的贴身侍奉奴仆,他的睡榻就在薛令微的不过五米的偏室。
&ep;&ep;夜里,赵珒还未彻底入眠,被褥里便钻进了一团微凉的柔软。
&ep;&ep;他在昏暗的烛光里讶然起身,看着安然在他身侧躺下对他忽然起身同样觉得诧异的薛令微,错愕道:“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ep;&ep;“我有些冷,你这里暖和,我想跟你一起睡。”
&ep;&ep;“郡主,这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叫长公主殿下知道了……”
&ep;&ep;薛令微蹙眉:“你是个太监而已,哪里来的男女授受不亲?”见赵珒依然僵在那里,她拉了一把被褥,“快躺下来,冷极了。”
&ep;&ep;薛令微现年不过九岁,赵珒于她不过是替代了奶娘的存在,加上平时母亲的作风和行为,她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
&ep;&ep;“……”
&ep;&ep;赵珒错愕的看着她,一时没了话。
&ep;&ep;薛令微想到什么,挪近了一些:“你不必担心我母亲会责怪于你。我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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