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
&ep;&ep;“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直接说便是,别打哑谜。”
&ep;&ep;赵姨娘欠了欠身,让身后嬷嬷把珠花给拆了,砸了珍珠,又对香草和林盈袖陪笑脸,“姐儿和姑娘莫怪我鲁莽,一会儿我屋里给两位选两对好的钗子奉上。”
&ep;&ep;拆了之后,婆子拿了粉末过来回周氏的话,“太太,香草姑娘的珠花是珍珠末儿,这小奶奶的不是。不但如此,香草姑娘串珠花的是金线,小奶奶的是一般的丝线。”
&ep;&ep;周氏变了脸色,质问王姨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ep;&ep;不等王姨娘答话,赵姨娘抢先道:“太太,不是妾身挑事儿,今儿一早我身边的丫鬟为小奶奶喜事特意换了今年新做的衣裳,谁知道那衣服穿着却嚷着身上痒。”
&ep;&ep;说着,赵姨娘跟前的丫鬟小环将衣裳捧上来,香草拿了给周氏敲,周氏只摸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立,喝令王姨娘跪下。
&ep;&ep;林盈袖顺势也看了那衣服,虽说看着光滑鲜亮,上手却觉得粗得跟沙片子似得。
&ep;&ep;裴家最是宽厚,对下人也从不克扣,每年做衣裳,主子身边跟着的丫鬟都得两身好的,为的是带出去见客也体面,余下的丫鬟们做的衣裳也都不差不到哪儿去。就这样的衣服,就是浆洗的婆子丫鬟也不会穿,更别说是赵姨娘贴身伺候的二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