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音站在一楼大厅的盆景后方,远远瞥见父亲母亲对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点头哈腰,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后跟着十余名高大威武的保镖,一看就知道身份非凡。
&ep;&ep;少女死死攥住柏树柔软的枝叶,眸光微闪。
&ep;&ep;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爸爸曾经说过,有位出身顶尖家族的大人物,正在全国各地的酒楼中寻访美食,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眼,明家就能扶摇而上,彻底摆脱聂书魏带来的阴影。
&ep;&ep;明嘉音眼底的犹豫逐渐化为坚定,她加快脚步走上前,来到明耀文身边,娇艳的脸上挂着忐忑和期待。
&ep;&ep;明耀文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冲出来,他身体霎时间变得无比僵硬,赔笑道:“桓先生,小女不懂事,冒犯您了。”
&ep;&ep;此刻明嘉音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不过她对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五官生得美不说,还是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眼前这位桓先生,想必也不会和她计较。
&ep;&ep;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慧的营养液~
&ep;&ep;第33章百味珍馐(六)
&ep;&ep;明嘉音心脏怦怦直跳,鼓起勇气开口,“桓先生,我们酒楼的鸡豆花是一绝,尝过的人都说好。”
&ep;&ep;桓穆冷眼端量着面前的少女,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不久前,聂慈还是明耀文妻子,明嘉音则是她的继女。分明是法律层面上的亲人,明家人却因为利益将聂慈扫地出门。
&ep;&ep;若不是聂慈有一手好厨艺,又能吃苦,她根本无法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立足。
&ep;&ep;桓穆并未吭声,只看了保镖一眼,他们分立左右,拖拽着明嘉音的胳膊,将不断挣扎的少女带离大堂。
&ep;&ep;秦枫早就听说过桓穆脾气不好,却没想到他性格如此古怪,嘉音只说了句话而已,就被他如此对待,未免太过了。
&ep;&ep;她心疼女儿,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不忿,但以桓家的财富和权势,毁掉聂氏酒楼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她哪有胆子反驳桓穆的决定?只能用担忧的目光望着明嘉音消失的方向。
&ep;&ep;明耀文暗骂女儿坏事,他拿起手帕擦拭额头脖颈处的冷汗,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小声问:“桓先生,刚刚是我照顾不周,才让小女冲到您面前胡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ep;&ep;桓穆一眼便看出明耀文的心思,也没有戳破,问道:“这里既然是聂氏酒楼,那聂家的人呢?”
&ep;&ep;“桓先生有所不知,这间酒楼是岳父聂书魏一手建立起来的,等他过世后,酒楼便交到了我手中,由我打理。”明耀文硬着头皮回答。
&ep;&ep;“既然聂书魏是你岳父,想必眼前这位,应该就是聂书魏大厨唯一的独女了?”桓穆刻意拉长了语调,挑眉看向精心打扮的秦枫。
&ep;&ep;秦枫今年不过三十七岁,样貌本就生得极为秀丽,再加上保养得宜的缘故,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但如今她整张脸却涨成了猪肝色,扑面而来的羞耻感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ep;&ep;她想不明白,聂慈那个蠢货究竟有什么好的,当初为了攀上她,明耀文吵着闹着非要跟自己离婚,如今好不容易熬死了聂书魏那个老东西,他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眼前的这位桓先生居然还把她当成了聂慈,凭什么?
&ep;&ep;女人眼里的不甘几乎要化为实质,好在她还保有几分理智,知道明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桓穆,呐呐开口:“桓先生,我不是聂书魏的女儿。”
&ep;&ep;桓穆挑了挑眉,状似不解。
&ep;&ep;见状,明耀文只能继续解释:“师父的独女名叫聂慈,以前确实是我太太,但我们已经离婚半年多了,这是我那一双儿女的生母,我们为了照顾孩子,才复婚的。”
&ep;&ep;“那聂慈女士呢?她是聂书魏大厨唯一的骨血,于情于理,这间聂氏酒楼也应该由她接管,而不是你这个前夫。”桓穆语气平静,不带分毫波澜,但说出口的话却让明耀文的心脏沉入谷底。
&ep;&ep;桓穆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聂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p;&ep;还是他跟聂书魏有旧,想帮聂慈讨回公道?
&ep;&ep;明耀文只觉得自己像是濒死的鱼,在案板上不断挣扎,几乎喘不过气来。
&ep;&ep;他不敢开口,脚下仿如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p;&ep;偏偏到了这种境地,桓穆仍不打算放过他。
&ep;&ep;“聂慈与你终归是夫妻一场,酒楼由你打理,每年的盈利如何分配?到底也是聂书魏留下的基业,这些财产总不能由你这个早已离婚的前夫独占吧?”
&ep;&ep;明耀文深深吸气,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桓先生,我之所以和聂慈离婚,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狠心,经常虐待我的一双儿女,刚才您见到的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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