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聂慈肯定能成为华国境内最顶尖的雕刻大师。
&ep;&ep;竹料不同于金玉象犀,天生透着几分难言的清雅,因而竹料的成本虽然不高,但品相上佳的竹雕价值却不菲。
&ep;&ep;今日聂慈没有选择竹节雕刻,反而挑了一块竹根,竹根色泽暗沉,放在手里颇有分量,她眯眼端量着竹根上残留的瘢痕,觉得与松枝颇为相似。
&ep;&ep;垂眸思索片刻,聂慈抿了抿唇,直接下刀,先将竹根内部掏空,而后又打磨出大小适宜的竹盖,严丝合缝的扣在上面。
&ep;&ep;聂慈也是心血来潮,才会做这么一只竹壶。
&ep;&ep;有了基本的雏形后,她也不着急,拿起修光刀不紧不慢地打磨形状,按照雕刻笔记中的法门,以高浮雕法在竹根表面雕刻出相应的花纹,仅用了寥寥数刀,松树的雏形便显露在外,配上竹壶的形状,更添几分雅致。
&ep;&ep;转眼又过了三天,聂慈终于雕好了这只竹刻小壶,聂渔晓小心翼翼地把竹壶放在掌心,生怕一个不察,摔坏了精巧绝伦的艺术品。
&ep;&ep;闵茜茜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瞧见聂渔晓的动作,难免有些眼馋,催促道:“让我看看竹壶。”
&ep;&ep;“我还没看完呢,你先等会。”
&ep;&ep;聂渔晓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块放大镜,一寸寸的观察竹壶,她震惊的发现,竹壶的表面被打磨的尤为光滑,只用肉眼,看不见任何瑕疵。
&ep;&ep;好不容易等她瞧完,闵茜茜忙不迭地接过竹壶,边观察边拍了几张照片。
&ep;&ep;“渔晓,这只竹壶卖不卖?我家里有渠道,保准能卖出高价。”
&ep;&ep;聂渔晓摇摇头,“我姐暂时没说要卖。”
&ep;&ep;顿了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问:“这只竹壶雕刻的水平很高吗?”
&ep;&ep;闵茜茜正色颔首:“岂止是高,聂慈姐的技艺并不逊于我三叔,他整整玩了三十年的竹雕,做出的成品仍比聂慈姐逊色些许。”
&ep;&ep;聂渔晓眨了眨眼,慢吞吞道:“上次我在雕刻交流群里被骂的可惨,要是把竹壶的照片发上去,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ep;&ep;闵茜茜捧起玻璃杯,只觉得好友学坏了不少,她歪了歪头,好心提议道:“要想看热闹的话,我建议你起这么个标题——【扒一扒我那个刚接触一个月的姐姐,这是她的最新作品,请刻友们看看她的水平如何?】”
&ep;&ep;聂渔晓欣然接受了闵茜茜的建议,在征得聂慈的同意后,她将照片发到雕刻交流群里,还不忘将那句话也补充上。
&ep;&ep;我爱大平刀:【……】
&ep;&ep;【我记得你的微信号,上次的留青竹刻也是你发的,装初学者装上瘾了吗?】
&ep;&ep;我爱大平刀骂骂咧咧的点开图片,准备从专业角度挑剔一番,找出瑕疵来教训教训“小鱼吃饱”,可当他放大图片,看清那只竹壶的全貌时,突然愣住了。
&ep;&ep;除了“我爱大平刀”骂了一句以外,微信群里再也没有人发言,聂渔晓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他们不是很喜欢交流吗?为什么不发表意见了?”
&ep;&ep;“难道是群士禁言了?没看到系统提示啊。”闵茜茜面带疑惑。
&ep;&ep;过了不知多久,“我爱大平刀”终于回过神来,他抹了把脸,打字道:【再发几张照片,让大家鉴定一下你姐姐的水平】
&ep;&ep;聂渔晓不疑有他,换了好几个角度拍照,一股脑的都发进了交流群。
&ep;&ep;近些年来,雕刻的势头愈发疲软,除去老一辈的雕刻家以外,年轻一代根本没什么出挑的人物,雪家的雪依还算不错,但她雕琢的玉器完全比不上照片中的这只竹壶,甚至可以用相去甚远来形容。
&ep;&ep;“我爱大平刀”是雕刻交流群的创建者,一言一行颇有分量,不过他脾气火爆,对于雕刻作品要求极为严格,先前才会认为是“小鱼吃饱”在故弄玄虚。
&ep;&ep;聂渔晓等了半天,依旧没等到回复,正当她满心疑惑之际,手机震动起来,“我爱大平刀”申请加她为好友。
&ep;&ep;“茜茜,我觉得这只竹壶做得很好,这人为什么要加好友啊?打算私聊骂我吗?”聂渔晓低声咕哝道。
&ep;&ep;“你先通过试试看,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平刀也是雕刻世家的人,家族在雕刻界颇有名气,如果聂慈姐真想成为一名雕刻师,跟这些世家保持联系也有一定的好处。”
&ep;&ep;听到这话,聂渔晓不由想起了雪依,那个女人同样是世家出身,可惜却不是什么好东西,生性贪婪,觊觎她们聂家的雕刻笔记。
&ep;&ep;聂渔晓刚通过了好友申请,大平刀便连珠炮似的问:【竹壶真出自你姐姐之手?她接触雕刻多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发段视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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