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慈缓缓睁开眼,刚才她虽在修炼,但合体期的神?识极为强大,她能看清周遭的一切,自然不会忽视明瑶的小动作。
&ep;&ep;原本明秋心是想出手?救她的,却被那只勾画诡异图纹的金铃折磨得几欲发狂。
&ep;&ep;聂慈轻轻摸索着建木坚硬的枝干,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壁画的内容——
&ep;&ep;域外邪魔大都警惕,初到?玄天大陆时,他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修为高深者便使用一种蛊虫控制修士。
&ep;&ep;修士一旦违抗,便会被承受神?魂碎裂之苦。
&ep;&ep;趴伏在地的牧长夜看到?聂慈阴晴不定的神?情?,生怕自己步了师弟的后?尘,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元婴期巅峰,只差一点机缘就能突破至化神?期,他不能死。
&ep;&ep;只要他能活下去,就有机会为师弟报仇,届时他一定要将聂慈的魂魄放在焚天鉴中,让她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ep;&ep;察觉到?牧长夜周身涌动的恶念,聂慈再度用神?识操纵人魁,捏碎他的元婴。
&ep;&ep;牧长夜唇角溢出殷红血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聂慈,竟是死不瞑目了。
&ep;&ep;处理掉二人的尸首,聂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着人魁回?到?庭院。
&ep;&ep;听到?动静的焉氏匆忙来到?后?院,看见恢复本来面貌的女儿,连声问:“小慈,是不是出事了?”
&ep;&ep;“东南方的建木中藏着漆吴国的宝藏,里面的神?液修复了我的本体,如今我也能继续修炼了。”
&ep;&ep;顿了顿,聂慈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娘,下回?若明瑶再来,您千万不能让她们进?来。”
&ep;&ep;焉氏眉头微拧,忍不住道:“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娘,也好让娘心里有个底。”
&ep;&ep;聂慈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告知焉氏,包括明秋心的异样,以及明瑶手?中那只诡异的金铃。
&ep;&ep;焉氏语气犹豫,“你说?的那只金铃,我好像见到?过,当初神?工门还在,你父亲与明远山交好,他来神?工门做客时,腰间?就挂着这?样的金铃。”
&ep;&ep;按照常理来说?,聂氏一族传承了漆吴国的炼器法门,在偌大的修真界实属顶尖,宗门内修为高深的长老?不在少数,就算被邪魔围攻,也不该毫无还手?之力。
&ep;&ep;可这?样的神?工门,在面对?邪魔酿成的灾祸时,竟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ep;&ep;并非是邪魔太过强悍,而是神?工门的长老?在阵前纷纷倒戈,才将修为接近大乘的聂之衡逼至绝境。
&ep;&ep;那些长老?是聂氏夫妻最信任的人,有亲眼看着他们长大的前辈,有一起修炼的同门,还有盖世无双的天才,偏偏在那个被血色笼罩的日子,同时选择背叛神?工门。
&ep;&ep;先前焉氏猜不出原因,但现在的她却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ep;&ep;焉氏痛苦的闭上双眼,她面上血色一寸寸褪去,肩膀也不住颤抖。
&ep;&ep;“娘?”聂慈搀扶着妇人的手?臂。
&ep;&ep;“曾经神?工门的长老?,有人和明秋心的情?况相似,被一种无形无状的东西折磨,你父亲耗费无数珍宝,延请修真界极有名望的医修前来,却查不出病因,最终只能作罢。”焉氏眸底爬满猩红的血丝,五官也变得扭曲而狰狞。
&ep;&ep;“您的意思是?”聂慈嗓音略微颤抖。
&ep;&ep;“也许那些长老?并不是自愿背叛神?工门的,而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焉氏死死攥住女儿的手?。
&ep;&ep;聂慈将母亲扶到?卧房,给她倒了杯安神?茶,吹散氤氲的水雾。
&ep;&ep;“您以前跟我说?过,神?工门传到?父亲这?一代时,虽不如往日鼎盛,却也是修真界数得着的大宗门,但在遭遇灭门之祸后?,宗主?命陨,长老?离散,法器和传承全部落入万剑宗之手?,甚至神?工门唯一一件神?器戮神?剑,也被师尊明远山炼化为本命法器。拥有了神?器的明远山实力大涨,使万剑宗一跃成为修真界第一宗门,只从?获利来看,确实是万剑宗的嫌疑最大。”
&ep;&ep;焉氏几欲将瓷盏捏碎,她深深吸气,哑着嗓子道:“小慈,若此事真与万剑宗有关,你打算怎么做?”
&ep;&ep;“要是金铃真能操纵蛊虫,说?明这?十几年?的照拂之恩,从?头至尾都是一场骗局,我又有何理由放下仇恨?”
&ep;&ep;此时此刻,聂慈的眉眼依旧沉静,但胸臆间?却好似有烈火灼烧,让她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ep;&ep;忽然间?,聂慈察觉到?一丝异动,她来到?正?院前,甫一开门,便看到?了明瑶和明秋心。
&ep;&ep;明瑶没想到?聂慈居然恢复的这?么快,她咬住下唇,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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