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彦行这才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只低声道,“你想看哪本看哪本。”
&ep;&ep;“啊?”涟歌忍不住失望出声,糯糯道,“是,陛下。”
&ep;&ep;傅彦行没再说话,鼻尖嗅着她的缱绻味道,静静待了许久才悄无声息走了。
&ep;&ep;涟歌爬到床上也没敢睡实,第二日一大早便起床去读书,可那十来本书全是由太医们手写书就,字迹潦草还晦涩难懂,她看了一个上午也没背下多少。好在那毕竟是历任太医院首们的心血之作,她觉得大有裨益,先前的不愿少了很多。
&ep;&ep;这四天里她夙兴夜寐地读,才将那堆书里最薄的那一本看了个大概。
&ep;&ep;萧涟漪从王氏处看完账本回来,瞧见她屋里还亮着灯,打了帘子进来劝道,“眠眠,明日还要进宫去,你早些歇着吧。”
&ep;&ep;她早就知道这位妹妹在自学医术,却没曾想她竟苦心钻研到这地步。
&ep;&ep;被姐姐用这样怜爱的目光瞧着,涟歌只觉得心里苦,她又不敢说这是傅彦行让她背的,就是因为明日要进宫她才今晚上才得更努力才好。
&ep;&ep;“大姐姐先去歇着吧,我看完这章便去。”她低下头又沉浸在书海里。
&ep;&ep;萧涟漪摇摇头走了。
&ep;&ep;又过了一个时辰,莳花也进来劝,“姑娘,亥时了,您该就寝了。”
&ep;&ep;涟歌头也不抬,道,“你先下去睡吧,我看完就去。”
&ep;&ep;莳花不知自家姑娘这几天是怎么了,但晓得她是说一不二的主,知道劝不动,将书桌上的灯芯拨亮些便退下了。
&ep;&ep;屋内亮了数盏灯,照得屋内事物投下无数影子,安静地热闹着。桌边桌案上俯着一个精致的玉人,表情严肃,神态清和,正专心致志地沉溺于手中所读。长长的乌发铺满整个挺拔秀致的背,堪堪掩住挺翘的臀。
&ep;&ep;傅彦行自窗间翻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待看清她手中所拿,心中狂喜——
&ep;&ep;原来她竟如此珍视朕的心意,这么晚了还在挑灯夜读!
&ep;&ep;涟歌看完手中篇目,吹了灯准备去睡,却瞧见窗边立着个身影,手里捧着件衣物,专注地看着自己。
&ep;&ep;她被吓得一个趔趄,那身影一动便过来搂了她的腰,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放在软榻上,耳边是他沉沉的呼吸,“小心。”
&ep;&ep;涟歌瑟瑟发抖:陛下怎么又来了?
&ep;&ep;第41章沉睡
&ep;&ep;“陛下,您……”怎么又来了?
&ep;&ep;傅彦行似还在回味刚才拢着小姑娘腰时的滑腻触感,沉着脸问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ep;&ep;她这般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晚了对身体不好,虽是读他送的过来的书,他也不希望她这般日夜颠倒。
&ep;&ep;涟歌被问住,莫名觉得他有些不高兴,只好道,“臣女资质愚钝,便想着刻苦些,能早日将书看完,好还给陛下。”
&ep;&ep;他皱眉,“不必如此。”
&ep;&ep;他已经明白过来,小姑娘是误解他的意思了,可让他明明白白说出来,我只是想投其所好讨你欢心,他又说不出口,便黑着个脸。
&ep;&ep;涟歌在软塌上如坐针毡。她是真的不喜欢自个儿闺房里多个外男,哪怕这人是皇帝,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是这样晚的时候,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ep;&ep;她沉默着,好半晌才道,“陛下,夜深了。”
&ep;&ep;她在送客。
&ep;&ep;傅彦行恍若未闻,去将方才的烟绿色海棠素缎掐腰裙拿过来放桌上,道,“明日你穿这个。”
&ep;&ep;涟歌扫了一眼,是十分美丽却不张扬的素色,虽然是叠起来的,也看得出做工精美,哪怕在夜间灯光下也隐约可见流光闪动,让她想起她第一次为他诊平安脉时他身上穿的那件,她从庄子上回濮阳以后还特意去成衣店问过,知道那是流烟锦,十分珍贵。
&ep;&ep;她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但想起祖母的叮嘱,便道,“陛下,臣女不想做公主的伴读。”
&ep;&ep;她的祖母不喜欢南阳太长公主,也捎带着不喜欢太皇太后,她若是做了公主伴读,就得隔两日在宫里住两日,多多少少会和那些贵到极点的人接触,她的祖母不会开心的。
&ep;&ep;以她的年纪,被选为公主伴读的可能性不大,可她也担忧不是?
&ep;&ep;傅彦行道,“你放心。”
&ep;&ep;虽他本意是叫傅昕妙选她,这样她可以时常出入宫闱,他见她的次数就多些,可既她不愿,便罢了,总得让小姑娘自己开心才好。
&ep;&ep;“那这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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