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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涟歌看画,他就看她,经常等她催促了,他才想起来要翻页。涟歌看了一会儿,觉得慢的很,一把夺过来,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儿坐起来,嫌弃道,“你看得太慢了,我不和你一起看了。”

&ep;&ep;傅彦行脸色黑了黑,扑过去抽掉她的书,将人按住亲了一口。

&ep;&ep;大白天的涟歌才不想陪他闹,用头去撞他,一时间夫妻二人滚作一团,流了许多汗。

&ep;&ep;流安却轻轻敲了敲殿门,道,“陛下,娘娘,太后娘娘命人送来了凉汤,就在殿外。”

&ep;&ep;傅彦行便将人拉起来,理了理她身上的衣袍,让流安将人放进来。

&ep;&ep;季如霜低眉垂眼,莲步轻移,捧着盅浸过雪的桂花羹进来,涟歌撅着嘴打理自己被傅彦行薅乱的头发,看也没看她,只落下一句,“放桌上吧。”

&ep;&ep;季如霜咬咬嘴唇,脸上微微带了点失望——陛下也看都没看她一眼。

&ep;&ep;她不动声色瞄一眼前头这世间最尊贵的夫妻,心里发苦。

&ep;&ep;人总是不知足的。

&ep;&ep;因她自小与季夫人生的不像,季夫人对她虽不算苛待,到底不是很亲热,且因季家家风清正,她打小过的生活并不算多娇贵。那时候身为季家女的她,便很羡慕那些真正的世家女们,能千娇万宠,要什么有什么。

&ep;&ep;后来成了宣宁侯府的姑娘以后,太长公主的确是宠她的,她却觉得这样的疼宠莫名隔了一层,私下遣人探查过,才得知原来自己的身份有假,而太长公主也是因为怀疑这点,所以才与她若即若离。

&ep;&ep;季如霜很惶恐,特别是在得知自己真的是鸠占鹊巢之人以后,更是坐立难安。那位证明她身份的产婆,后来偷偷找到她,说她并不是真的宋家人,当年出生的那个婴儿,被那位姑娘的亲人抱走了。

&ep;&ep;产婆贪得无厌,以此为把柄敲诈她许多钱财,季如霜不堪其扰,制造了一场意外让那个老虔婆中风在家才彻底拜托纠缠。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些江湖人去刺杀涟歌。

&ep;&ep;她没想到的是,刺杀不成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来自死亡的警告——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被薄如蝉翼的利刃抵住下颌的滋味她此生难忘。

&ep;&ep;而如今,那位真正的明珠,即使没有宣宁侯府的身份加持,也都入主中宫,成了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ep;&ep;她颇不甘心,论美貌,她自诩不差,只觉得是没有涟歌命好罢了。

&ep;&ep;人她是没办法再除掉了,她目下唯一的出路,便是趁着太长公主还疼爱她,能为自己谋个前程。

&ep;&ep;既然她能抢萧涟歌一次身份,便想着,能抢第二次才好。

&ep;&ep;季如霜停留的时间稍微有点久,傅彦行意识到不妥,遂抬眼看她。

&ep;&ep;“是你?”他神色凛凛,问道。

&ep;&ep;季如霜眼中闪过惊喜,却听傅彦行沉声唤流安,吩咐道,“将人送回宣宁侯府去,告诉太长公主,宋姑娘殿前失仪,往后莫再入宫了。”

&ep;&ep;季如霜面色发白,想说点什么,已被宫人捂住嘴带下去。

&ep;&ep;涟歌全程发怔,等宫人都退下了才问他,“怎么是她替母后送膳?”

&ep;&ep;她倒还未想到更深的层次,只是本能地不喜欢季如霜罢了。

&ep;&ep;傅彦行道,“莫在意她。”然后摸摸她的头让她去午睡,自己则去了安寿宫。

&ep;&ep;静成太后早得了他将季如霜打发出宫的消息,又见他立马过来,打趣道,“怎么,我亲自将人给你送过来让你处置,还不满意?”

&ep;&ep;她是特意挑有皇帝在皇后那的时候,才让宋家女去送膳食的啊。

&ep;&ep;傅彦行神色不好看,虽知太后的心思,还是高兴不起来——倘若他真会对那女的生出什么心思,那他母后这番做法,不是给涟歌添堵吗?

&ep;&ep;他可没忘记先前他母后几次跑到往他宫里塞女人的事。

&ep;&ep;因此,傅彦行整理好情绪,打算和静成太后说清楚,“母后,儿臣不会再有旁人了。”

&ep;&ep;意思是以后也不要给他塞人。

&ep;&ep;静成太后倒是笑了,“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你们得早点生个子嗣出来,不然言官那关怎么过?”

&ep;&ep;傅彦行抿了抿嘴唇,走了。

&ep;&ep;回到宸阳宫,涟歌还在睡。

&ep;&ep;因太后新丧,他快两个月没有碰过涟歌了,今早上既在吃食上开了荤,便也不必再禁欲。又被静成太后关于子嗣的一番说辞一激,念头一起,便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ep;&ep;守了一会儿不见涟歌醒,他干脆直接上手去捏她的鼻梁,又动嘴去亲她将人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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