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提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把她囫囵遮住,微不可闻地一叹:“不会食言,但不是本王的,本王就不会碰,懂吗?”
&ep;&ep;知知抓着被子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ep;&ep;他们都已经抱过,他甚至还见过她衣衫半褪的样子,怎么能还说不会碰,还要怎么碰呢?
&ep;&ep;萧弗却走出了门外,对江天道:“去找个医女来,给她上药。还有,今晚之事,不准出循崇院。”
&ep;&ep;江天是他的侍僮,自幼根骨奇绝,轻功了得。
&ep;&ep;当日连嬷嬷领着知知来找他时,守在门外的便是江天,只是因江天一贯随侍在他身侧,往往他进宫时,院子便就只剩几个侍卫了。
&ep;&ep;想了想,萧弗补充了一句:“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此处,如有要事,进宫寻我。”
&ep;&ep;以江天的脚程,出入皇城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
&ep;&ep;也就不会再有小傻子,找他一找就是几天。
&ep;&ep;江天不解:“要事?”
&ep;&ep;府上自有专人为殿下盯梢,重要之事断无疏漏,他需要再为殿下看顾什么?
&ep;&ep;萧弗却只抛下一句:“自己想。”
&ep;&ep;萧弗大步离去,到马厩牵了马,翻身而上。
&ep;&ep;今夜他总归是睡不着了,不如趁此黑更,探查一二。
&ep;&ep;远郊的疫病为何会流传到帝京之中,还是出现在设防重重的大狱之内,出现在一个囚犯的身上?
&ep;&ep;倒是有点意思了。
&ep;&ep;剩下立在原地的江天摸了摸脑袋,看了眼马厩的方向,又看了眼屋子,主子这就把他丢下了。
&ep;&ep;但望着屋子时,却想起方才主子抱着人踹门时的样子,忽而幡然大悟,所谓要他及时传达的“要事”为何。
&ep;&ep;江天不由对屋子里的那人肃然起敬。
&ep;&ep;…
&ep;&ep;知知不知萧弗一去不返,此刻脑内还在天人交战。
&ep;&ep;房中灯烛点的堂皇,知知已经许久没有在这样柔软的被褥上睡过觉了。
&ep;&ep;只是这毕竟是萧弗的床,她总觉得他的气息萦绕不去。
&ep;&ep;她记得他的味道,像冷冽的冬日,沆砀的雾凇。
&ep;&ep;萧弗的床榻上方悬着的是一顶黑黢黢的帐幄,和他的人一样冷硬的颜色,用银线绣着不知什么暗纹,流光绰绰,让知知想到了广袤的夜天。
&ep;&ep;看着看着,却是一点儿征兆都无,就睡着了。
&ep;&ep;府上的医女来的时候,就见榻上美人娇睡,唯一露在被子外面的是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如蚌中宝珠。
&ep;&ep;实则摄政王府虽有专门供雇募的司医司药的医工住的院子,离循崇院相去也不远,但这却是医女第一次涉足此地。
&ep;&ep;她原本以为受伤的是摄政王,还存有些不切实的绮思。
&ep;&ep;毕竟自打她进了王府,每次回乡的时候都能扬眉吐气,若能攀上摄政王,那可真是一跃飞升了。
&ep;&ep;而熟睡的这张脸,医女见过就不会忘,更何况她前不久才问她买过一瓶治跌伤的药油,指明了要最便宜的两个铜板的。
&ep;&ep;医女就拿了一些残次的余料给她。
&ep;&ep;若早知道她是王爷的人,她根本不会贪那几两药钱,白送她也是使得的。
&ep;&ep;如今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ep;&ep;那时候医女没有多问,现在当然不知她伤在何处,房中又无他人可问。
&ep;&ep;医女无从用药,只能轻轻将她摇醒:“知知姑娘,醒醒?”
&ep;&ep;阿爹的事有了转机,这对知知来说,就像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松开了,疲惫不堪的身子一霎儿卸去了支撑。
&ep;&ep;感觉到有人动她,她只当是萧弗回来了,眼皮也揭不起来,只想求他让她多休息会儿,晚些再给她上药,便含含糊糊地道:“殿下,别脱知知衣服……让知知再睡儿吧。”
&ep;&ep;医女只觉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越发胆战心惊。
&ep;&ep;因不敢误事,还是继续唤了几声。
&ep;&ep;知知被吵的没办法,又隐约分辨出唤她的是个女子,这才徐徐清醒过来。
&ep;&ep;“阿绫姐姐,”知知认出她,噌地一下坐起,斜了斜身子望了眼阿绫背后,“殿下不在么?”
&ep;&ep;阿绫将挎着的药箱放到案上,打开:“殿下好像出去了,我来时便不曾见他。”
&ep;&ep;“你伤的是哪儿?”阿绫问。
&ep;&ep;知知不好意思地道:“腰上。”
&ep;&ep;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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