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找上了平陶本地世家,且功夫之高深,震惊了庄延。
&ep;&ep;只是上述的一切,并不能让庄延介入两者之间的争斗。
&ep;&ep;一瞬间,他拿定主意,看似恭敬有加,实则不动如山。
&ep;&ep;魏景了然,只他淡淡一笑,道:“今日我翻阅宗卷,知悉平陶旧日有官盐,可惜了,如今竟枯竭。”
&ep;&ep;据县志和宗卷记载,二蛮族之一的濮族属地有盐井,出产井盐,往经平陶往益州贩售。虽规模不大,但也是益州牧亲批,开具盐引,此乃官盐。
&ep;&ep;实际操作者,当然是这个与比邻濮族的平陶县,得了一部分盐税,在这偏僻的西南,平陶可是一个十分富裕的大县。
&ep;&ep;可惜好景不长,十余年前,濮族十分惋惜地告知益州,盐井日渐枯竭,至如今只够自给自足。
&ep;&ep;井枯竭,盐没了,老天爷不赏饭,有什么办法?
&ep;&ep;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益州盐铁资源十分丰富,少了也没多惋惜的。
&ep;&ep;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激不起啥浪花。
&ep;&ep;魏景挑唇:“也是恰巧,屈县尉至平陶上任没几年,这盐井就枯竭了。”
&ep;&ep;是呀,且这枯竭的时间点,还在屈县尉彻底掌控权柄的当年。
&ep;&ep;真这么巧吗?
&ep;&ep;魏景以为不然,更有可能的是,这屈承和二族达成协议,官盐转私,谋取暴利。
&ep;&ep;果然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买卖。
&ep;&ep;不过,就没有利益受损者吗?
&ep;&ep;当然有的,那就是之前的取得官盐盐引,通俗讲就是食盐运销许可凭证的那批商家。
&ep;&ep;魏景居高临下,淡淡道:“据宗卷所载,当年官盐盐引,过半数为平陶庄家所得。”
&ep;&ep;“你!”
&ep;&ep;低沉的男声冷淡,不高,落在庄延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轰轰作响,他禁不住倒退了一大步:“你,你!”
&ep;&ep;他一句话都说不全。
&ep;&ep;魏景仅凭宗卷上寥寥数句平淡记叙,竟将实情还原得与真相全无二样,也将他和屈家的根本矛盾生生剥开,任凭庄延平日镇定,也不禁露出惊色。
&ep;&ep;屈家确实和二族私下达成协议,将官盐转私。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庄家人如何能毫无芥蒂接受?
&ep;&ep;为了堵住诸世家的嘴,更为了将大伙儿都拖下水,这私盐利润是拿了一部分平均分配的。但屈家贪婪,这分配而来的钱财,只旧日十之一二。
&ep;&ep;官盐私售,此乃灭族大罪,从前光明正大的钱财不能挣,反而得拿这些烫手的银子。
&ep;&ep;庄家恨不得将银子砸回屈承脸上。
&ep;&ep;只是他们不能,彼时屈家势大,又设下圈套拿了庄家把柄,庄延父亲性情偏软,于是就这么隐忍下来了。
&ep;&ep;一忍就十余年,至今庄父已去世,庄延继任家主之位。
&ep;&ep;如今被魏景一朝喝破,庄延手足冰凉,他心念急转,“噗通”一声重重跪下。
&ep;&ep;“延愿为杨公效犬马之劳!”
&ep;&ep;是个聪明人。
&ep;&ep;魏景挑眉,须臾露出微笑,上前将庄延扶起,道:“汝将功补过,事成之后,私盐之事既往不咎。若官盐重开,则一如旧年。”
&ep;&ep;“谢大人!”
&ep;&ep;峰回路转,情绪就像激流瀑布般剧烈起伏,庄延大喜过望,重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延当竭尽全力,为县尊分忧。”
&ep;&ep;恩威并施,魏景深谙御下之道,叫起庄延,他于案前落座:“将私盐详情告知于我,事无巨细。”
&ep;&ep;……
&ep;&ep;“濮族有盐井,出盐颇丰,经平陶往外贩售。本县得此官盐,历来富足。然可惜,自十二年前县尊任上重病,屈县尉掌住权柄后,这官盐就……”
&ep;&ep;要说庄延,他性情与父亲截然不同,对屈家深怀怨恨已多年,只他为人圆滑,每每将诸事打理得十分妥帖。
&ep;&ep;现在他被步步紧逼,一咬牙豁了出去,将各种详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ep;&ep;当年县令重病拖延却久,让屈承有了握住权柄的机会。后县令病逝,新上任的县令却懦弱,夺不回权还受其掌控。这新县令也利索,干脆不理事,只收孝敬银子花天酒地。
&ep;&ep;自此,屈家牢牢握住了平陶,成为一霸。屈承为人贪婪,很快就将主意打到了官盐上头了。
&ep;&ep;濮族能赚得更多,自然乐意,双方一拍即合,只苦了从前依仗官盐生存的盐商平民。
&ep;&ep;寻常挑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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