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景一目十行看过,挑唇:“好,此事已成。”
&ep;&ep;庄延闻言大喜:“鲍郡尉已亲自前来,太好了,咱们等等就是!”
&ep;&ep;郡兵出行,总不如单人匹马迅速,但最慢也不过迟两日罢了。多年夙愿,就这么一朝得尝,他一时激动得满脸通红。
&ep;&ep;“县尊英明!”千言万语就汇成这么一句话,庄延俯身拱手。
&ep;&ep;“文珪何须多礼?”
&ep;&ep;魏景将其扶起,微笑:“我初到平陶,人地生疏,文珪若有意,不妨助我一二。”
&ep;&ep;他这是招庄延至县衙为属官了,此一役过后,县中官吏十去八九是必然的事,这庄延用得还算顺手。
&ep;&ep;庄延心潮涌动,撩袍就拜:“延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ep;&ep;他也干脆,直接就奉了魏景为主。
&ep;&ep;魏景再次将人扶起,这新出炉的宾主二人寒暄勉励几句,他道:“文珪,你家中有多少护院武士?”
&ep;&ep;他招庄延入县衙的第二个目的,借些人手,赶在郡兵到来之前,先将整个平陶县彻底掌握在手里。
&ep;&ep;庄延方才说等二日就是,但在魏景看来,这被动了,算不得上策。毕竟鲍忠信笺上说,若有变,可便宜行事,另一封回函打开,是盖了鲜红大印的郡尉令。
&ep;&ep;很好,非常好。
&ep;&ep;拿下或干脆杀了屈承等人很轻易,但整个县城尚需正常运转的,这就是向庄延借人的目的所在。
&ep;&ep;只现在庄延投了他,也不用借了,直接吩咐就是。
&ep;&ep;庄家护院不多,也就数十,但他们尚有商队货行,武卫青壮伙计等加起来,也能凑到三四百。
&ep;&ep;“足矣。”
&ep;&ep;……
&ep;&ep;接下来,就是煽动屈承。
&ep;&ep;非常容易,次日清早,屈承用罢早膳,就接到一个令他惊怒交加的消息。
&ep;&ep;“什么!你说那杨泽窥得私盐之事?!欲潜出平陶,往高陵揭发?!”
&ep;&ep;高陵固然有他的上游董郡守,但同样也有郡尉鲍忠,两者谁也压服不了谁。此事一旦为鲍忠所知,那可不得了了!
&ep;&ep;董度如何且不说,这直接操办私盐之事的屈承,必得立时面对满门倾覆之祸。
&ep;&ep;绝不能让这姓杨的成事!绝不能让其出平陶!也绝不能让继续活着!
&ep;&ep;屈承“腾”一声站起,杀意森森。
&ep;&ep;“立即点选县兵,围住县衙,诛杨泽!”
&ep;&ep;“不行啊爹,那杨泽功夫高深,恐县兵尽数上了,也拿不下他!”
&ep;&ep;屈乾亲身经历,说话时尤带惊恐。屈承不大信,但他是知道自己小儿子的,天不怕地不怕,何曾露过这副神色?
&ep;&ep;沉吟片刻,他道:“县衙后院不是每日需采买米面肉蔬的吗?让商贩设法亲送,趁机将蒙汗药下灶间水缸,给我重重地下!”
&ep;&ep;“谁若办不好此事,我取他全家小命!”
&ep;&ep;一直到了午间,在县衙前衙上值的捕掾悄悄来报,成了!他借故入内禀事,见饭桌旁诸人已晕阙倒伏。
&ep;&ep;“好!随我围了县衙,将杨泽一行诛杀!”
&ep;&ep;过后报个水土不服病逝,此事就彻底捂在了平陶。
&ep;&ep;平陶县兵倾巢而出,足足二千,将县衙围堵得水泄不通。屈承与他的心腹属官们,还有十数个县兵营卒长,领着精壮兵卒,从陈旧斑驳的县衙大门一拥而入,直奔后院。
&ep;&ep;刚转过影壁,诸人一愣。
&ep;&ep;只见一个颀长的黑衣男子负手立于中庭,神色平静,目光淡淡。而不远的后方,县衙大堂前的廊下,立了二个男子,正肃着脸看向这边,面上不见半点惊惶。
&ep;&ep;在县衙上值的寥寥几个捕掾,已人事不省被扔在廊道前,也不知是死是活。
&ep;&ep;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泽这是将计就计了。
&ep;&ep;屈承神色一狠,厉声喝道:“都给我上!杀了他!一个不留!诛杀此人者,赏金五十!擢升三级!”
&ep;&ep;他就不信了,两千人还杀不死一个?!
&ep;&ep;“兄弟们!杀了他!”
&ep;&ep;卒长姚大怒吼一声,扬刀率先往魏景扑来。
&ep;&ep;这话就想一个开关,立时,喊杀声立起,县兵流水般随着姚大冲去。
&ep;&ep;“不自量力。”
&ep;&ep;反转来得更快,魏景挑唇讥讽一笑,也不用动手,直接旋身一个侧踢,正中当先而来的姚大胸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