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顺便,也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ep;&ep;当然,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这丫头的。
&ep;&ep;青莞一副“你把我当傻瓜”的不屑表情,不过对方既然装糊涂她亦懒得追问。
&ep;&ep;樊於期吃了鸟蛋,又尝了几根烤串,站起身用袖子一抹嘴:“感谢你的招待!在下已吃饱喝足,后会有期!”
&ep;&ep;青莞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开口:“不是早上就巡查完了吗?今日休沐,我记得平常这个时候你应该最清闲。”
&ep;&ep;“平常是如此,这不恰逢岁末年节么?我奉了太后懿旨要去一趟将军府,把上将军的女儿苦夏小姐接往宫中小住一段时日。”
&ep;&ep;“上将军王翦?”
&ep;&ep;“对,就是他。太后在王上面前提了多次,好不容易这次王上没唱反调,这才命我午后去接人。时候不早了,我走了啊!”樊於期说完,朝青莞挥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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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嬴政、吕不韦、嫪毐、成蛟、王翦……
&ep;&ep;青莞看着姬丹微微倾身,用毛笔蘸了墨汁在布帛上依次写下这些名字,然后又在“嫪毐”和“成蛟”这两个名字上画了个圈,不由得问道:“殿下为何要写这些啊?”
&ep;&ep;“你不是想不明白阿政为什么不反对太后将王翦的女儿接到宫中吗?”
&ep;&ep;“因为这只不过是小事?他没必要为了鸡毛蒜皮跟自己母后闹不愉快?”
&ep;&ep;“不尽然……你觉得太后特意下旨大张旗鼓地将王翦的女儿接到宫中,当真只是为了过个年节?”手腕一抬落下最后一笔,姬丹拿起写满字的布帛,“王翦是秦国的上将军,手握重兵,阿政若能得到他的支持,便有足够的实力与吕不韦、公子涯等人抗衡。所以阿政没有反对,因为他很清楚。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将他们之间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对方才会心甘情愿、不遗余力替自己卖命。”
&ep;&ep;“天呐,搞了半天让傻大个亲自把那位苦夏小姐接进宫,原来是给秦王相亲啊!”
&ep;&ep;青莞话音未落,姬丹不禁疑惑道:“苦夏是谁?”
&ep;&ep;“王翦将军的女儿啊!”
&ep;&ep;“这个名字听上去挺别致的,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ep;&ep;“殿下猜对了!听樊於期说那位苦夏小姐是王翦将军的嫡长女,当年将军夫人生她时正值六月酷暑,又遭逢难产,偏偏那时候夫君还在前线打仗,可以说是吃了不少的苦,好在最终母女平安。后来将军凯旋而归,听闻此事十分心疼夫人,便给孩子取名为‘苦夏’,以时刻感怀夫人的辛苦付出。”
&ep;&ep;“如此说来,这位王翦将军虽行伍出身却心思细腻,仅仅一个名字便可看出他和夫人伉俪情深。”
&ep;&ep;“什么情深情浅的,反正我是看不出来……”青莞小声嘟哝着,“而且这名儿哪里好了,听多了就成了‘哭瞎’。一想到嬴政以后天天要面对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可不是要哭瞎眼么!”
&ep;&ep;“你与王翦将军的女儿素未谋面,何以说她又老又丑?”姬丹觉得奇怪。
&ep;&ep;“据说那位苦夏小姐比嬴政年纪还大,都二十多了,可不就是个老女人么?年纪大点也就罢了,殿下您想想看,她是上将军的嫡女,不是出身于一般的富贵人家,按理说不光不愁嫁,想娶她的人应该踏破将军府的门槛才对,可结果呢?这么多年了仍待字闺中,难道不足以说明她长得歪瓜裂枣、貌若东施,根本没人要吗?”
&ep;&ep;面对青莞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姬丹竟无法反驳,末了只得叹一句:“我才发现,你这丫头嘴巴怎么这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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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自从上次德仪宫对峙事件发生后,嬴政便将成蛟派去出使韩国,连带着岁末祭祖一通忙活,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思应付别的琐碎杂务。
&ep;&ep;太后让他张罗苦夏入宫的事宜,他想也没想就将皮球踢给了樊於期,也幸亏樊於期老实巴交、任劳任怨,让他接人他便认认真真安排了人手,并亲自带着太后懿旨去了王翦的府上,可把上将军弄得又是受宠若惊又是惴惴不安。
&ep;&ep;王翦是武将出身这一点不假,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只懂打打杀杀的粗人。
&ep;&ep;别看樊於期一个侍卫,没什么官阶,但人家毕竟是王上身边的人,又深受信任,是一般侍卫能比的吗?
&ep;&ep;这一点上将军看得再明白不过,因此不光对樊於期要客客气气的,临了还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知礼懂事,宫中不比家里,不可像以前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
&ep;&ep;于是,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在一众人或期许或不安的目光下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小芊,高高兴兴地上了马车,至于她有没有将父亲的苦心和谆谆告诫放在心里,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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