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成大步走进工地的时候,人还是挺拔如松的。
&ep;&ep;“慢着。”
&ep;&ep;张成站在工地口,突然发现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ep;&ep;昨日复昨日,昨日何其多?
&ep;&ep;张成又忽然想起来:
&ep;&ep;“梦境时代,道果以及环形高墙隔绝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世界,也被人们称作【观察者】。”
&ep;&ep;那是一个梦?
&ep;&ep;张成忽然想到了那本书,书上写着的似乎就是“道果”这两个字。
&ep;&ep;“禅定道品,无漏诸善,三乘道果,一切都失。”
&ep;&ep;然而即使做了那个梦,那个真实到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有“前妻”的男人的梦。
&ep;&ep;一阵风吹拂而过,张成那十分高大的身影此刻竟显格外悲凉。
&ep;&ep;晚霞逐渐消失,西方渐渐升起一轮皎洁的月光。
&ep;&ep;晚霞?
&ep;&ep;张成猛然抬头看向天边,大清早的就能看到晚霞是什么操作?
&ep;&ep;除了晚霞外,便就是日月同辉。
&ep;&ep;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皎洁的月亮,而是另一轮太阳。
&ep;&ep;但为什么,他能直视天上二日?
&ep;&ep;且天无二日,才对啊。
&ep;&ep;忽然,张成想到了儿时听过的故事,当然也可能不是儿时听到的。
&ep;&ep;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很久以前,又或者约莫是某年某月某个冬季的时候。
&ep;&ep;故事的内容,他倒还能记得起来,毕竟故事过于引人入胜。
&ep;&ep;不过个中滋味儿,唯有自知。
&ep;&ep;自知啊,就是自我了解,这是很困难的。
&ep;&ep;当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现在啊是讲故事的时候。
&ep;&ep;也不对,不是讲故事,是回忆一个别人讲过的故事,的大致内容。
&ep;&ep;故事发生在夏天,也有可能是在秋天。
&ep;&ep;说故事的人说呀:
&ep;&ep;“却又发生了一桩异事,更大的异事。”
&ep;&ep;那时候大概是晌午,也可能是正午,总是就是正午前后的那段时间。
&ep;&ep;先是太阳还卖着力气地照着,说起来,太阳的好处就在于它照着而人却忘记了还有太阳在照着。
&ep;&ep;所以这个世道上的人,谁又会一直往天上去看呢?
&ep;&ep;街面的形势,依旧是往日形势。
&ep;&ep;说起来,那时候张成还觉得对方是在说废话。
&ep;&ep;这哪些时候,街上的形式不是往日形势?
&ep;&ep;这日日里旧来日日里旧,也就没个新鲜的事情发生。
&ep;&ep;不过都是在昨日扶着那昨日,明日还要来赴那昨日。
&ep;&ep;也不过就是“太阳下低头”,也不过就是“默默辛苦地工作”。
&ep;&ep;都是为了挣点辛苦钱,又有谁能笑话谁呢?
&ep;&ep;所谓笑贫不笑娼,同人不同命。
&ep;&ep;当然,一时思绪发散想了太多,张成也怕被人说成是水字数。
&ep;&ep;可他毕竟不是作者,写书的人毕竟还是要水点字数的。
&ep;&ep;好在他已经收回心神,重新开始着眼于那个故事,不然就又要神游一会儿了。
&ep;&ep;张成且先找了个地方做好,工地也先暂时不去了。
&ep;&ep;再去想那个故事,再去想那人说了什么。
&ep;&ep;徒步的人只管徒步,你踩着我的影子,我踩着他的影子,好在影子是不痛不痒的。
&ep;&ep;可是突然呢,那不痛不痒的影子的颜色却是突然由深而浅。
&ep;&ep;随后更是愈浅愈短,直到一瞬间,全然消失。
&ep;&ep;有人就偶尔往天上一瞅,立即欢呼:
&ep;&ep;“天上有两个太阳了!”
&ep;&ep;张成往边上看去,还真就不是他幻听了。
&ep;&ep;附近还真就有人往天上看,天上果然出现了两个太阳。
&ep;&ep;两个太阳大小一般,分不清了新旧,是聚在一起的,像是一对眼睛。
&ep;&ep;过去的经验里,天上是有过月亏和日蚀的,但同时有两个太阳却没有遇过。
&ep;&ep;有人以为是眼睛看错了,可再往天上看,却还是那两个太阳。
&ep;&ep;风撞在张成脸上,拐了一下,消失了。
&ep;&ep;张成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仍然是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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