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着案子的告破,滨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对于被害人的遭遇,人们在听闻的那一刻会同情,但更多的是成为转眼云烟。
&ep;&ep;生活,还在继续。
&ep;&ep;阳光明媚的周末,顾笙打来了电话。
&ep;&ep;以往姐们俩各处一城忙成狗,有时候小半年都未能见上一面。如今难得呆在同一座城市,时不时地就要约出来见一见。
&ep;&ep;“在事不关己的时候,一切总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人们似乎总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ep;&ep;顾笙喝着咖啡,在听完林永案后如是说着。
&ep;&ep;许箻刨了口自己最喜欢的香草抹茶冰激凌,顺口接了话茬:“而事实是,三十年前,百分之九十五至九十七的凶案都能够得到侦破,而现在不过是百分之七八十,并且这个比率还在下降。因为越来越多的案子是陌生人的随机作为,而不是熟人激愤之下的结果。”
&ep;&ep;顾笙提了提眼皮子:“呦呵,今个儿说话怎么也有了那位唐先生的味道出来了。”
&ep;&ep;许箻默了默:“……其实,这话就是他说的。”
&ep;&ep;☆、第二十六章:暴躁的唐先生
&ep;&ep;“关于唐先生的事”这个已经成为了她们俩人之间的常聊话题之一。
&ep;&ep;顾笙从许箻的话语中知晓了唐溯那一些列有关于猫的矛盾行径后,直言被萌得一脸血:“嗷嗷,傲娇受,绝对是个傲娇受。”
&ep;&ep;“屁啦,受个毛哦。我觉得那货是个别扭腹黑攻。”许箻可不赞同“受”这个说法:“就他那毒舌,让他当受谁攻得起来,妈蛋的肯定一个个被他荼毒得落下心理疾病,然后永垂不举了。”
&ep;&ep;“噗——”好个永垂不举,这词让顾笙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许小箻,你跟唐先生的同住生活,还真是越来越渐入佳境了。”看,连说话的语气都受到影响了,得不定哪天就天雷勾动地火,擦出个爱的小火苗。
&ep;&ep;“嗯哼。”许箻挑挑眉,听出了好友的画外音:“想太多了你。要我看啊,就他那人给她个美女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估计会眼睛不带眨,心跳频率不带改变地开始分析人家脸上哪里动过刀子,胸部是不是添了硅胶这些的分析个透澈,”许箻吃了口冰激凌,继续说:“哦,不对,还有种可能老僧入定,继续看书。在他眼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连猫屎都不如,一个连猫屎都不如的东西跳脱衣舞?呵呵,他唐先生不会浪费时间多看一眼……”
&ep;&ep;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午后,许箻踩着晚霞,心情舒畅地回到了屋子,才刚入小院,阿瑟就奔了过来,往她腿上一抱,仰着萌蠢的胖脸:“喵喵喵喵!”
&ep;&ep;急促而富有节奏的阿瑟氏叫法,是它不耐的表现。
&ep;&ep;“小胖墩,你肚子又饿了吗?”许箻半蹲着将它抱起来,阿瑟这货简直是为吃而生,吃货中的战斗货。如果可以它能够一天24小时都把脸埋在食盒里。
&ep;&ep;阿瑟呆在她怀里伸出一只前爪,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耳朵,而后将胖脑袋往许箻怀里钻去。
&ep;&ep;“喵——”阿加莎从藤椅上跳下来,优雅地拱拱背,看了许箻一眼,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ep;&ep;许箻暗忖难得这猫女王今天居然没陪在唐溯身边。
&ep;&ep;虽然唐溯不喜欢猫,但阿加莎显然是十分喜欢唐溯,一般来讲,唐溯在看书的时候,阿加莎都会陪在他身边。
&ep;&ep;接着,爱伦带着奎因也从屋子的另一处冒出来了,一大一小地蹲坐在许箻面前。小奎因最近俨然成为了爱伦的小跟班了,俩猫成天腻在一起。爱伦用舌头轻舔了下奎因的小脑袋瓜子,立马让小家伙害羞得埋下了脑袋,细嗡嗡地“喵”了一声,躲到了爱伦身后。
&ep;&ep;“嗯哼!”简直是*裸的秀恩爱,可耻!差评!
&ep;&ep;不过,它们这兴师动众的阵仗更值得人琢磨。
&ep;&ep;如果只有阿瑟出来迎接她叫正常,阿加莎出来就有些反常了,奎因跟爱伦都一起出来了,这就叫异常了!
&ep;&ep;唐溯……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ep;&ep;许箻把阿瑟放下,刷卡进门。客厅的躺椅上并没有看到唐溯的身影。
&ep;&ep;出去了么?
&ep;&ep;许箻正琢磨着,突然从琴室里传来了声音。
&ep;&ep;许箻循声走过去,唐溯就坐在钢琴凳上,穿着浅色的毛衣,那声音就是从他指下流泻而出。
&ep;&ep;许箻一直都觉得,唐溯的手指很好看,就像很多小说里经常会描述到的,修长,白皙且匀称,钢琴家的手,看他那姿势也颇有几分钢琴家的架势,手指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上,毫无规律又急促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琴音就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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