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姊,我看见那个撒曷懑就生气,干脆一刀剁了喂狗,还留着干什么?”
&ep;&ep;“我的目标是完颜乌达补,最起码也应该是鹘巴鲁这个千夫长。撒曷懑不过一只臭虫,留着他兴许可以钓大鱼。”
&ep;&ep;“不是吧?难道大姊准备用我们这些女兵干掉完颜乌达补,就算使用烈马失魂散,那也太玄乎了。”
&ep;&ep;“我们不过是一个钓鱼的诱饵,真正的杀手锏在那边。此事绝密,你知道就算了,千万不能和外人说起。”
&ep;&ep;“啊,难道大姊准备动用河南的五——”
&ep;&ep;“嘘——噤声!那三个字绝对不能说出来,一旦泄露出去,完颜乌达补就不会上钩。算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亲自巡视一番就可以就寝。”
&ep;&ep;言来语去的两个人,正是萧芸娘和牟长霞,她俩身前四名女兵打着火把,正在巡视淖水泡军营,此刻刚好巡视到关押俘虏的草棚。
&ep;&ep;萧芸娘伸手一指:“其他的人都无所谓,看看撒曷懑绑好没有。这只小臭虫还有大用,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ep;&ep;没想到一个女兵大大咧咧,举着火把照了一下,看了一眼被绑在木住上的撒曷懑就退出去了:“没事,这只小臭虫真是不知死活,竟然低头睡着了。”
&ep;&ep;“你们四人间隔十步拉开,然后就地看守。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替换。”萧芸娘一摆手,带着牟长霞离去。
&ep;&ep;此时已经是二更天将尽,作为别人案板上的一团烂肉,而且已经被绑在柱子上,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酣然入梦,撒曷懑当然也不会。
&ep;&ep;刚才装着垂头睡觉,主要是因为撒曷懑偷听到一个巨大秘密,引起了心中的巨大震撼。由于担心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女兵举着火把进入马棚的时候,他只能把头低下来。
&ep;&ep;洋河以南最大的一股土匪就是五虎寨,萧芸娘和另外一个小娘子虽然说话很低声,但是没有瞒过撒曷懑的耳朵。
&ep;&ep;尤其是那个小娘子最后一声惊呼,说到“河南的五”虽然就被打断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这里的一群小娘子原来是故意放出来的一个诱饵,五虎寨决定趁虚攻打渡口堡才是这伙逆贼的疯狂计划。
&ep;&ep;撒曷懑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现在满脑子就剩下一个念头:必须想办法逃走,把自己偷听到的消息传回去,这样才能将功折罪!
&ep;&ep;要想逃出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因为撒曷懑是一个百夫长,现在享受被单独关押的崇高待遇,而且被关在最好的马棚里。这里养着几匹宝马,萧芸娘的汗血宝马正在此处。
&ep;&ep;眼看三更天又过了一半,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天亮。撒曷懑决定不再等待了,应该冒险行动。
&ep;&ep;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利用外面的火把光线已经把马棚里面的情况弄清楚了。原本是没有丝毫机会可以逃走的,可是绑他的这根木柱子上面竟然挂着一副银鞍!
&ep;&ep;毫无疑问,这幅银鞍正是萧芸娘的坐垫,因为蔡攸的“八骏”都是定做的银鞍。
&ep;&ep;如果仅仅是一副银鞍吊在头顶上,撒曷懑当然也不会痴心妄想能够逃走,关键是银鞍上面有一只马镫无巧不巧垂了下来,刚好落在被绑着的双手旁边。
&ep;&ep;只要利用马镫磨断绳索,就有很大的希望从马棚里面逃出去,这才是撒曷懑悚然心动的根源所在。
&ep;&ep;心动不如行动,行动就要抓紧,时间可不多了。
&ep;&ep;撒曷懑原来担心弄出动静惊动了外面的那个小娘子,没想到随着时间推移,那个小娘子可能站累了,竟然搬过一副马鞍坐下,甚至双手抱膝打瞌睡。
&ep;&ep;真是天赐良机,如果浪费这个机会肯定要遭雷劈。就算不遭雷劈,一旦天亮之后也可能被砍头。
&ep;&ep;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ep;&ep;可事情到了撒曷懑这里刚好相反,他现在已经在心里把自己臭骂了半天了。
&ep;&ep;原来觉得绳索绑得很紧,根本没有什么机会逃走,没想到仅仅磨了两下,撒曷懑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竟然已经发霉变质,很快就自己散开了。
&ep;&ep;在知道捆绑自己的绳索已经霉烂,撒曷懑绝对不会谨小慎微,害得自己在这里吃了半夜苦头。
&ep;&ep;有了这个发现,撒曷懑心里更加兴奋:小娘儿们就是小娘儿们,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古人说话从来不会犯错。
&ep;&ep;虽然绳索解开了,怎么才能逃出军营呢?撒曷懑一边缓缓活动被绑麻木的双腿,一双眼珠子开始四处乱瞧。
&ep;&ep;汗血宝马,那真的就是宝马。白天跑个三百里,晚上跑个一百多里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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