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宪火线提拔韩世忠为河东南路兵马都统制,并且命令他率部西进泽州、怀州,切断完颜宗翰、完颜阇母进入太行陉的通道。
&ep;&ep;实际情况是,韩世忠所部没有进攻完颜宗翰,反而和白莲教打起来了!
&ep;&ep;受此波及,光明左使方七佛、光明右使刘不全一怒之下,命令白莲教放弃沁水防线,置完颜宗翰、完颜阇母的大军于不顾,对韩世忠所部发起全力反击。
&ep;&ep;完颜设也马(真珠大王)逆流而上猛攻郭壁镇,经过七天血战,护商团副团长塔布野战死,郭壁镇被攻破。
&ep;&ep;王节眼见大势已去,只好掩护三万多妇孺向北撤退,一路上且战且走,一千二百多护商团战士死伤殆尽。
&ep;&ep;王节悲痛欲绝:“幸亏在盂县东北遇到杨再兴、方杰所部,完颜设也马被反击下去,我才逃过一劫。护商团全军覆没,郭壁镇基地也丢了。最后弩箭全部用完,我只能把八百架驮马式弩床烧毁。公子,我对不起你。”
&ep;&ep;“能活着回来就好,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李宪气得脸色发青:“韩世忠所部为什么会和白莲教打起来?”
&ep;&ep;问题刚一出口,还没等王节说话,李宪张口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
&ep;&ep;经过众人一番抢救,李宪才悠悠醒来:“丢失郭壁镇,导致护商团全军覆没,是因为我指挥失误。如果我命令牛皋从卫州渡河北上,让韩世忠留守河南,就不会这样了。全是我一个人的罪过,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王节,你继续说。”
&ep;&ep;王节接着说道:“失去了郭壁镇这个立足点,整个河东再也没有策应力量。我和杨再兴、方杰紧急碰头之后,决定并分两路。杨再兴把完颜设也马彻底反击出去,方杰率领第二团紧急南下翠枫山一线,一定要把罗谦的苍山独立团接应回来。”
&ep;&ep;“慕容宫保护妇孺、辎重粮草抵达龙泉关镇,准备从神堂堡进入平型关。可是因为完颜思敬的右翼三千余人屯兵青羊口,对神堂堡虎视眈眈。我们不知道北线的战局具体如何部署,所以不敢轻率地靠上去,以免打乱李奚骨的整体计划。”
&ep;&ep;“你们的临机决断是正确的!”李宪终于缓过劲来:“秋明,赶紧给王节弄点儿吃的。一晃两年多没见,这小子被我害成了这个样子。我当初答应过你,能够当好一个知府的时候,就可以到我身边混日子。”
&ep;&ep;“你看看,我刚刚在这里扩军近两千人,干脆重组护商团,你继续当团长。等你稍事休息,我们就拔营启程,赶到龙泉关和慕容宫汇合,干掉完颜思敬的右翼三千人,解除神堂堡的威胁,然后再说其它事情。”
&ep;&ep;王节,是女真鞑子屠刀下的劫后余生者,他的父母家人全部杀了,后来在王官屯碰到李宪,被强制抓到自己身边,属于李宪的第一批铁杆。
&ep;&ep;“公子,你刚才急怒攻心,真把我吓坏了。”王节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说来听听。”
&ep;&ep;“嗨,你是有所不知啊!”李宪垂头丧气:“韩世忠,知道不?方腊一门老幼,都是韩世忠抓住的,最后送到汴梁城斩首示众。方腊是谁?那是明教江南分教主。我真是晕头了,明知道光明右使刘不全、光明左使方七佛在泽州、潞州起兵,我居然命令韩世忠向泽州进军,把两个冤家赶到一起。”
&ep;&ep;“别人都不说了,方七佛如果碰到韩世忠,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韩世忠。对于方七佛来说,他最大的敌人就是韩世忠,女真鞑子反倒在其次。方七佛和韩世忠都是性情暴虐之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ep;&ep;王节大惑不解:“公子,方杰此前也遇到韩世忠,最后不是皆大欢喜了吗?方杰小小年纪都能放下仇恨,方七佛是他叔叔,可谓是见多识广的江湖老油条,为何就不能顾全大局?”
&ep;&ep;“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宪苦笑道:“方杰才没有放过韩世忠,他在保州城外设下一个绝户计,然后引诱韩世忠上钩。如果不是薛沁儿、裴鸾娇当机立断,首先派韦十娘抓住韩世忠的老婆梁红玉,然后用军规压制,韩世忠早就尸骨无存!”
&ep;&ep;“白莲教是明教的化身,他们自成一系。我们平时可以合作,但白莲教绝对不会听我的命令。至于什么顾全大局,对于明教来说完全不在考虑之列。站在方七佛的立场上,他觉得首先干掉仇人韩世忠,然后腾出手来对付女真鞑子,完全来得及。”
&ep;&ep;听到这里,王节顿时勃然大怒:“最可恨的是,光明右使刘不全最不是东西!他突然放弃沁水防线,却没有提前通知我,结果被完颜设也马偷袭成功。下次见到他们,老子一定要拧下他们的狗头,给塔布野和几千兄弟报仇!”
&ep;&ep;李宪摇摇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双方还有机会见面吗?我看未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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