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在她死后丢出去;可如果真是她的,看少主现在的态度,足以证明他更容不下。所以她左右为难,叁缄其口,没有铁证他便不会轻易翻脸。
&ep;&ep;这是沉邈最不愿被曝光的丑闻,同样他的佛性禅心,亦不允许他有如此不可告人的宿怨。可他幸福完美的家庭,竟能在转眼间支离破碎,她背叛了父王,这个不贞的女人!沉邈恨她,恨她托付给自己的弟弟,他不是乐意乱跑吗,就死外面吧!
&ep;&ep;他最好死得悄然无声,且是越快越好,这是沉邈唯一一次瞒心昧己,此后便能平心定气、事过情迁。
&ep;&ep;中年修士自知劝他无用,只好暗中遣人稍加留意,如果遇到了也安置在外头,不敢再带回来添乱。
&ep;&ep;梦中梨花满只知道他二人关系很差,自己和小叔子只有一面之缘,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连问他的名字也是禁忌。
&ep;&ep;其实二人决裂的导火索便在此时,拓跋偈被狐王宁时曼掳走,沉邈故意不去找他,以致他被狐王祸害十余年才找到机会逃走。
&ep;&ep;再后来血衣行者横空出世,携一柄沉碧森寒的长刀,哪怕是化神强者也不愿单独对上他。脱险后拓跋偈阴影颇深,对女人深恶痛绝,并且与西洲府再无瓜葛,过着亡命徒一般的生活。
&ep;&ep;而现在嘛,他还趴在阁楼上呼呼大睡呢。
&ep;&ep;……
&ep;&ep;梨花满问:“你女儿,昨晚已被绑去了么!”
&ep;&ep;刘婶面无人色,颤抖道:“是,是……我呀,作孽啊……”
&ep;&ep;若是头脑明清时,她不见得说出家丑来,卖女儿哪好听呢?她家又不是过不起日子。可这么多人在这,有的说孩子失踪的、还有的说被拐走了,又听闻河上漂来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人责备她。
&ep;&ep;耳边哭天抢地,鼓动了她那点身为人母的天良,惨白着脸跟这李小妹儿道出实情。
&ep;&ep;“……老爷本是不愿意的,”不痴不聋,难做阿家翁,她叹口气,少了些埋怨道,“可若能保全家财,这也是没办法呀。”
&ep;&ep;梨花满听了心沉下去,小灰在她兜里翻了个身,满脸不屑。
&ep;&ep;在去探查白雾之前,她得去看看何方妖物打着福佑改运的旗号,在此兴风作浪。
&ep;&ep;“你要管这事吗?”他不说人话也憋得无聊,这几天破功了。
&ep;&ep;梨花满道:“先把人救回来,顺路找一找丢的指针……我感应不到它的位置,许是上面的神识被人抹去了。”
&ep;&ep;一路边走边打听,加之神识横扫,很快确定了传闻中的绝命洞。
&ep;&ep;“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亲生的孩子也能卖吗?”小灰一肚子愤愤不平。
&ep;&ep;梨花满道:“她还有两个儿子,而且想生可以再生。”
&ep;&ep;“你还替她说话!”他气得不行,嘴里一连串的谴责,把刘婶和她放一块骂。
&ep;&ep;梨花满笑道:“只是说说现实,指望别人舍不得,风险很大。”
&ep;&ep;兜里的毛团猝然不作声了。她又道:“你家在哪?我倒是忘了,该给你家报个平安。嗯……准你每年回家看一次吧,多了可不行。”她伸手在兜里搓了好几把,催他回话。
&ep;&ep;“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ep;&ep;梨花满道:“正好,修仙之人斩断凡尘——诶,你爸妈可能不是凡人,那亏大了。”
&ep;&ep;小灰一口咬在她咬侧,小牙根本没能穿透法衣。
&ep;&ep;“虽然他俩不在了,但我还有个哥哥,”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闷闷的,“他一向不喜欢我,也不准我叫他哥。”
&ep;&ep;“真惨,乖乖跟着我吧,不比跟着你哥舒服多了?”
&ep;&ep;小灰急道:“放屁,我哥很快要来救我了,你最好现在求我放你一马。”
&ep;&ep;梨花满毫不在意地揉它软乎乎的肚子,吓唬他道:“可快点来吧,我收了你们一双兄弟花。”
&ep;&ep;“无耻!”
&ep;&ep;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绝命洞外。这里是进入金银山的入口,往常人们的贡品只需浮在水面上,漂进洞里即可。
&ep;&ep;梨花满本想顺着河水,潜行至金银山上寻找机会,但眼前重重阵法的痕迹表明,山上的妖物并不简单。正当此时,神识发觉另一批活人贡品由铁链系着,正朝这走来。
&ep;&ep;叁名小卒均是肉眼凡胎,在妖怪手底下做差事同样心惊肉跳。瞒过这些凡人太过容易,转瞬间梨花满已将一名女孩解救出来,分出一缕神识送她回家。自己则替她关在铁笼里,随后被搬到了木筏上。
&ep;&ep;这里灵气如此稀薄,难以供养出修为高强的修士大妖,同样不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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