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瞥了一眼谢饮歌,觉得不像是谢饮歌在通风报信。他放轻脚步继续往前走,却看到萧煜把什么东西挂到了树梢上,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似乎是在许愿。
&ep;&ep;一身宝蓝色衣衫的少年站在白色的积雪里,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少年虔诚的姿态看起来高贵又纯净,仿佛是误闯入凡间的仙人。
&ep;&ep;萧煜的五官与他有七分相像,只有眼睛最像怡嫔。此时闭着眼睛,萧琪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当初性格柔和软弱,经常被其他兄弟欺负,尤其是在他之前上一任的太子,对他尤其不好。
&ep;&ep;这么多年萧煜无人照拂,之前就看到肃王欺侮他,按宫里拜高踩低的风气,这些年怕是没少受苦。
&ep;&ep;萧琪的心里顿时有些软化。
&ep;&ep;“在做什么?”皇帝不紧不慢的走到萧煜身后,右手轻轻拍上萧煜的肩膀。手刚一碰到萧煜身上的布料便摸出不对来。这样的布料过于粗糙,不够保暖但不够轻薄,颜色也不纯正,定然是比较差的料子。
&ep;&ep;内务府又克扣了皇子的用度!皇帝心里已经打算好好整治一下内务府。
&ep;&ep;萧煜被拍哆嗦一下,惊讶的扭头才发现是皇帝在他身后。
&ep;&ep;“父皇万安。”萧煜眼睛里的惊讶遮挡不住,看起来完全没有想到皇帝会来此处,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行礼。
&ep;&ep;“不必多礼。”皇帝抬头瞥了一眼合欢树,上边挂的是一张花笺。花笺用红色的穗子串起来,看起来甚是精致。“你在此处做什么?”
&ep;&ep;“儿臣……儿臣……”萧煜低着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ep;&ep;皇帝在和皇子说话,旁人没有插嘴的资格。仪仗队沉默的停在皇帝身后,赵总管抬眼看了一眼谢饮歌,嘴角的微笑更深了一些。
&ep;&ep;七殿下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谢将军竟一句话都不帮腔,也是奇怪呢。
&ep;&ep;“你但说无妨。”萧琪回头望了一眼明黄色的仪仗,若有所思道,“今日只是父子间的谈话罢了。”
&ep;&ep;皇帝的语气很奇怪,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一直期待着萧煜说出来。
&ep;&ep;“今日是……是母亲的生辰,往年儿臣都会在此写一句祝愿挂在树上,今年也不例外。”萧煜低着头,手指绞着袖子边,看起来很是紧张。
&ep;&ep;“往年都来……为何此处只有一张花笺?”萧琪眉头微皱,把花笺从树上拿下来。花笺上的字十分秀美,笔锋之间又有一丝凌厉之感。
&ep;&ep;我愿慈闱多福厚。更祝遐龄,与母齐长久。
&ep;&ep;诗是祝福的诗,只是他从没接收到这样的祝愿。
&ep;&ep;“御花园的树是掌事太监悉心照料的,每年儿臣挂上去早早便被摘下来,所以不曾被人看到。”萧煜终于抬起头来,那双与怡嫔相似的眼睛清亮得如同一汪清泉,让人恍惚觉得看到了当年的怡嫔。
&ep;&ep;“你是个好孩子,朕知道。”皇帝沉默了半晌,拿着花笺的手微微颤抖着,“把花笺送到朕的宫里去。”
&ep;&ep;赵总管应了一声,派人把花笺送到皇帝的寝宫里。
&ep;&ep;萧煜眼看着花笺被赵总管拿走,眼睛里多了几分茫然。
&ep;&ep;“今日是御花园里有冰嬉,你也一同跟着吧。”皇帝拍了拍萧煜的肩膀,示意萧煜跟着他一起离开。“朕顺便考一考你的功课如何。”
&ep;&ep;“是,父皇。”萧煜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随即顺从的跟在皇帝身旁。
&ep;&ep;明黄色的仪仗继续缓慢的动起来,从远处看仿佛是一条黄色的缎带。
&ep;&ep;谢饮歌瞥了一眼萧煜,刚巧萧煜也望向了谢饮歌。两个人对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ep;&ep;既然要夺嫡,总要在皇帝面前露面才是。只有在皇帝面前留下印象,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ep;&ep;萧煜敛下一切情绪,现在的他……要开始往上爬了。
&ep;&ep;荷花池附近较为偏僻,离皇帝的书房也远一些。一路上皇帝提了几个有关时政的问题,萧煜一一对答如流。既能引据经典又可分析当下的时事,观点虽有些稚嫩,却可看得出潜力来。
&ep;&ep;有关军务的话题,谢饮歌时不时的会插嘴一两句,大多都是萧煜不知道的东西。在皇帝看来谢饮歌这个舅舅也很是不称职,若是肃王的舅舅能知道这些,早就教给肃王了,也不至于办什么差事都办的乱七八糟。
&ep;&ep;皇帝一边在心中摇头,一边又觉得亏待了萧煜。
&ep;&ep;而就在此时,皇帝的仪仗一拐弯穿过了荷花池后边的假山,正巧看到叶小郡主站在荷花池旁,身旁跟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ep;&ep;荷花池的冰面上还有一位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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