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忽然看着桌上的公文道:“等我生了皇子,表哥就可以不用这么忙了。”
&ep;&ep;在以前柳吟对于生男生女并没有多大执念,可是此刻,她只想能生个男孩下来,因为这样就能替他分担身上的责任。
&ep;&ep;听着那轻细的声音,秦砚目光一顿,随手批注着桌上公文,声音平静,“你这是变着法让朕立太子?”
&ep;&ep;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轮廓,她轻声道:“在我心中太子哥哥只有一个。”
&ep;&ep;笔尖微顿,直到墨水染黑一片公文,秦砚才随手将折子放在一旁,只是清冷的眉要逐渐柔和了许多。
&ep;&ep;磨的手酸,柳吟渐渐打起了瞌睡,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已经在了御书房的软榻上,烛火幽幽,书桌前的人依旧在批折子,比起下午,桌上的公文明显要少了许多。
&ep;&ep;不过对方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带着她一起去用晚膳,只有见过他每日在做什么,柳吟才知道对方每天抽出时间来陪自己有多不容易。
&ep;&ep;虽然听到了不少出兵的消息,可是她并没有说出去,哪怕太后时不时过来打听她大哥的消息,柳吟也没有说,纵然她也不知道秦砚要做什么,可也清楚不能破坏他的计划。
&ep;&ep;初春的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带着还未离去的寒意,纵然西南那边战事激烈,可边关却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突厥的大部分人马被击退了数十里,也不知张漠使了什么法子,不仅大挫突厥的主力部队,还重伤了突厥的大汗,如今对方节节败退,已经退回了自己大本营。
&ep;&ep;有了一个好消息,其他的也跟着接踵而至,直到前线突然传来一个消息,镇南王的兵马被围困在了益州,竟是她大哥领兵围困的对方,与舟国的和解消息也沸沸扬扬开始传开。
&ep;&ep;舟国的求和代价是从今以后成为晋国的附属国,并且每年得上缴朝贡,还得划分沿海一带地域给他们,而且国内驻兵永不可超过十万。
&ep;&ep;这的确是个诱人的求和条件,可舟国除开这样做别无他法,他们与东国有死仇,是绝对不可能求和的,若是不想被两国吞并,唯一的路就是依附他们晋国,至少这样还能保全根本。
&ep;&ep;这个求和条约明显就是早签下的,她大哥的伤也只是做给镇南王看,让他们以为前线没有兵力再来支援,所以一等对方掉以轻心,她大哥就能领兵回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p;&ep;当然,这些都只是柳吟猜测,目前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大哥与镇南王的兵马在益州对峙着,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这样,想必她爹娘总算是能安心了。
&ep;&ep;金銮殿。
&ep;&ep;今日早朝众人都是喜上眉梢的谏言着,一改过往的低迷,显然也没想到皇上还留了后手,他们就说皇上怎么调兵奇奇怪怪的,还让人压着打,原来是诱敌深入,来个包抄,此番西南动乱必定可以载入史册。
&ep;&ep;“启奏皇上,以微臣之见,我们其实不必给反贼喘息的机会,直接大军压进,反正益州周边都是我们的人马,可如若给了反贼喘息的机会,情势恐怕会生变。”
&ep;&ep;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以他的性子就该雷厉风行打反贼一个措手不及,可明显有人不赞同他的说法,陆丞相也很快就站了出来,“回皇上,于大人虽然言之有理,可益州一带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微臣以为可以从长计议。”
&ep;&ep;话落,柳国正立马冷哼一声,“陆丞相说的倒轻巧,每拖拉一天就会浪费一天的粮草,难道你要填补这些银子吗?”
&ep;&ep;“柳大人这是什么话,下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一味的进攻只会让很多将士伤亡,难道柳大人就可以不管那些将士的性命吗?”陆丞相立马反驳一句。
&ep;&ep;霎那间,殿内又分成了三派,几乎每次上朝都是这样,只不过这次中立派最多,吵了半天双方都是各执一词。
&ep;&ep;龙椅上的人视线一扫,忽然薄唇微启:“吵够了?”
&ep;&ep;清淡的声音让整个金銮殿都是一静,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ep;&ep;看着底下那片心思各异的人,秦砚神情未变,声音低沉,“此事朕自有主张,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ep;&ep;话落,众人自然连忙称是,当然也知道皇上这是不信任他们,就好比与舟国和解一事就能看出,居然悄无声息就与对方和解了,还打了镇南王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他们的皇上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事后才通知他们一声而已,当然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ep;&ep;一时间,一群人又开始说起了其他事,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了选秀一事,刚刚还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群人瞬间又站在了同一战线,齐心谏言起来。
&ep;&ep;“皇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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