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广场上有一群肤色各异行色匆匆的学生,朝气勃勃的脸庞上流露着精英学子的书生意气。沈如磐见了,小声嗫嚅:“考上柏林大学,是不是挺难?”
&ep;&ep;刚说完,她想起萧与时就在身边,悄悄瞅他一眼,却见到他不知何时放下了工作,和她一样,目光沉静凝望着窗外。
&ep;&ep;她觉得他没听到,又或许听到了也不屑回答。没想到,他收回视线来看她,淡声吐出句:“也不难。至少没有拿世界冠军那么难。”
&ep;&ep;沈如磐意外。
&ep;&ep;虽说世界冠军已是往事,但被人恭维的感觉何其美好,尤其对方还是萧与时这种高知高冷的大教授。她有点不好意思,唇角微微一抿,笑了。
&ep;&ep;她不知道,她现在恢复健康,也养出了好气色。展颜一笑时,眼睛弯成月牙儿,五官由内而外散发出明媚和朝气,给人的感觉分外美好。萧与时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方才挪开。
&ep;&ep;便是这时,萧与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ep;&ep;他偏过脸接电话,一口德语字正腔圆流利至极,尤其是极难的小舌音,他喉咙轻轻一动就吐出教科书般清晰无误的发音,更别提复杂的语法以及词格的变化,都是她这种速成班出来的人难以企及的。
&ep;&ep;沈如磐忽然想起,和萧与时仅有的几次碰面里,他基本上都和她说中文。
&ep;&ep;莫非他觉得她的德语太烂,有心照顾她?
&ep;&ep;处在通话中的萧与时,专注聆听着电话里的陈述,间或回答几句。不知何时开始,来自左侧的视线悄然停留在他身上,是好奇的、不加遮掩的打量。
&ep;&ep;他侧目回望。几乎是同时,身边的女人迅速将视线挪到别处。
&ep;&ep;他口中顿了顿,面色如常继续通话。
&ep;&ep;车子抵达医院,萧与时终于结束了漫长的通话。
&ep;&ep;和来时一样,他从后备箱中取出轮椅。
&ep;&ep;沈如磐道声谢谢,想到什么大大方方问:“萧教授,你的领针被我弄断了,我想做些赔偿。请问原价是多少?”
&ep;&ep;萧与时即需返回学校,看一眼腕表,淡淡道:“小物件,不必了。”
&ep;&ep;*
&ep;&ep;话是如此,沈如磐越想越觉得领针特殊,绝非普通物。于是一回到病房,她打开电脑浏览器,根据领针的细节输入关键字。
&ep;&ep;搜索结果太多,她花了很长时间辨认,也没有找到萧与时同款,只好改变关键字重新搜索。
&ep;&ep;在接下去的几天里,但凡有空,她都会上网搜寻。
&ep;&ep;那日费恩来查房,她坐在电脑前苦找。电脑屏幕很大,即使费恩无意窥视,也还是看到了搜索栏里的德文——karlhofnnhsiao。
&ep;&ep;“沈女士,你对hsiao有兴趣?”费恩的声音透出浓浓的疑惑。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没有柏林大学,文章里写的柏林大学,原型是柏林洪堡大学(哈哈哈,出了很多很多诺贝尔奖得主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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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6章物理界的c.k
&ep;&ep;沈如磐被打断,本能地关掉网页:“没有。”
&ep;&ep;“但我分明看见你在搜索他的名字。”
&ep;&ep;沈如磐知道费恩和萧与时来往密切,如果不解释,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好简单提了下那天的意外,问:“您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同款领针?”
&ep;&ep;这个问题问对人了。费恩虽然不讲究穿搭,但对这个小配饰记忆深刻:“那是波兰设计师为hsiao特别定制的领针,仅此一枚,独一无二。”
&ep;&ep;“波兰设计师是哪位?我可以去拜访他。”
&ep;&ep;“她现在专注高端品牌设计,不再接受私人订制。”
&ep;&ep;“……”
&ep;&ep;费恩见沈如磐一脸无语,笑着提醒:“你可以拿着领针的图片去其它品牌店定制。虽然做工不如原件精致,但也是个心意。”
&ep;&ep;沈如磐明白了,想想又问:“领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比方说刻字、材质什么的。”
&ep;&ep;“领针背面有行字:pb3877。”
&ep;&ep;费恩说完解释:“这其实是一对恒星的编号。几年前,天体物理学家观测到一对互相绕行的恒星,以超高速度挣脱银河系的引力束缚向外逃逸。它们的运行轨迹十分特殊,故被赋予正式编号,成为了探测宇宙暗物质的绝佳对象。”
&ep;&ep;沈如磐茫然地重复:“暗物质?”
&ep;&ep;“你可以把暗物质理解为不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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