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ep;&ep;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ep;&ep;秦浩明当着临浦百姓骂这些衙役皂班贱人,不同于泼妇骂街,这是直指他们的出身成分问题。并且言之凿凿,他们就是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ep;&ep;可是想有心发作他们又拿秦浩明没有办法,除非他犯事落到他们手里。
&ep;&ep;“兄长!”张云怕秦浩明有失,满脸大汗从远方跑来助阵。
&ep;&ep;“大胆流民,此事也容你来参合?”
&ep;&ep;一众衙役正恼羞成怒,却不知怎么对付秦浩明这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ep;&ep;如今张云跑过来刚好给他们一个由头,至于张云叫秦浩明的兄长则被故意忽略。
&ep;&ep;并且无形中也看轻秦浩明几分,原本还不知道底细,认为是哪个家族子弟,现在一看不过是一个有功名的穷酸秀才罢了。至于叫什么知县老师之类的话,那临浦所有的生员都是王知县的学生。
&ep;&ep;实在是张云打扮过于寒酸,白衿短褂小皂裤,双脚布鞋缝缝补补。更要命的是肩膀搭一个湿巾擦汗,活脱脱一个乡下农人。
&ep;&ep;而这些人都是属于下九流,察言观色的本领最是精通,眼睛贼亮,立马猜测到秦浩明他们的家世不怎么样。
&ep;&ep;话音刚落,两个皂班对视一眼,准备饶过秦浩明一左一右举起棍棒朝张云打去,这是存了杀鸡骇猴的动机,或者说打击报复阻止他们的穷酸秀才。
&ep;&ep;“鼠辈尔敢!张云,干死他们这些畜生。”
&ep;&ep;秦浩明嘴里大喝,手脚却没有闲着,右腿一抬,对着前面的皂班小腿踢去。
&ep;&ep;皂班没有防备文弱书生会突然出手,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喊叫伴随着小腿骨折的脆响,让听者闻之讶然,这也太怂了吧!
&ep;&ep;张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犹豫间,肩膀被皂班结结实实打了一棍,火辣辣的疼痛。
&ep;&ep;皂班第二棍又迎面而至,要死卵朝天,张云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跟着余佑汉学武经年,那容得如此委屈,被打不还手。
&ep;&ep;一个侧身避过当头一棍,右手一拳打在皂班的脸颊上,皂班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张云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脚朝皂班的脸面踹过去,还好是布鞋,可是纵使如此,依然让皂班鼻梁骨折,满脸鲜血,看着吓人。
&ep;&ep;四周百姓鼓噪起来,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出手狠,完全是不留余地啊!
&ep;&ep;广场上的三个皂班见状,舍弃壮汉便要朝秦浩明他们冲来,远处袖手旁观的衙役也纷纷朝广场聚拢。
&ep;&ep;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出手,断无虎头蛇尾的可能。
&ep;&ep;秦浩明只是朝张云方向一瞥,便迎着三个皂班的位置而来。在他的理念中,从来都是进攻为主,受制于人不是他的风格。
&ep;&ep;蓦然,起先一直被动挨打不还手的壮汉,一个化掌为刀砍在其中一个皂班的颈动脉,接着奋起一拳轰在奔跑中另一个皂班的后背,两个皂班闷哼一声瘫倒在地,不知死活。
&ep;&ep;壮汉明显是军旅中人,出手狠辣快速。看来心中的怒火早就到了极点,若不是顾忌躺在地上的妇人,估计早就放手一搏,岂会忍耐至今?
&ep;&ep;现在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不出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虽然不知道后续如何处理?
&ep;&ep;剩下一个皂班目瞪口呆,望着凶神恶煞般的三人,竟然扔下手中棍棒,转身后逃。
&ep;&ep;秦浩明摇摇头,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战场杀敌没有能耐,欺负普通百姓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ep;&ep;围观百姓看见平常扬威耀武的衙役被三人秋风扫落叶般打倒在地,纷纷大声叫好解气。
&ep;&ep;待看见最好一个皂班表现,更是嘘声四起。有些百姓也逐渐骚动起来,更有些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形势渐渐有混乱的趋势。
&ep;&ep;叶绍梅居高临下,所有这些事情看得真真切切。
&ep;&ep;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怎么懂得技击搏斗?并且这么轻松写意,看这情形,分明还是未尽全力。
&ep;&ep;只是事情闹得太大,他如何圆场脱身啊!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莫名担忧起来。
&ep;&ep;“尔等全部退后,这里还是大明的天下,容不得这些跳梁小丑颠倒是非。老父母公正廉明,会为大明子民做主,大家敬请观之!”
&ep;&ep;秦浩明看见形势混乱,急忙朝四周百姓作辑行礼,赶紧把事态压制下来。如果演变成聚众闹事,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ep;&ep;百姓们见他进退有度,有礼有节,更兼先前的表现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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