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涣望着他,将信将疑,但看他说得诚恳,心安了不少,小心道:“我一直闭门读书,并未惹什么事端。”
&ep;&ep;“你是说做回何涣以后?”
&ep;&ep;看来他真的知道,何涣只得小心点点头。
&ep;&ep;“前两日你去应天府做什么?”
&ep;&ep;“应天府?我从未去过应天府!”
&ep;&ep;赵不弃从何涣家出来,肚子已经饿了,想起许久没有去看望过兄嫂,便驱马向东城外走去。
&ep;&ep;到了堂兄家里,才进院门,他就大声嚷道:“讨饭的来啦!”
&ep;&ep;墨儿笑着迎了出来,接过缰绳,将马拴到墙根。他大步走进去,见兄嫂一家已经开饭,桌上仍是那几样简单菜蔬。夏嫂忙去拿了副碗筷,瓣儿替他添了把椅子,赵不弃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大吃大嚼,一边吃一边得意道:“哥哥,我也要开始查一桩案子啦,这案子极有趣。弄不好会惊动天下!”
&ep;&ep;堂兄赵不尤却没太在意,只随口问了句:“什么案子?”
&ep;&ep;赵不弃猛刨了两口饭,才放下筷子道:“前任宰相何执中的孙子何涣,你知不知道?”
&ep;&ep;“只见过一回,没说过话。”
&ep;&ep;“哥哥觉得此人如何?”
&ep;&ep;“看着比较本分诚恳。上个月省试,他似乎是第二名?”
&ep;&ep;“哈哈,看来他连哥哥的眼睛都能瞒过。”
&ep;&ep;“哦?他怎么了?”
&ep;&ep;“这话只能在这屋子里说,万万不能传出去。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个杀人凶犯?并且瞒住罪案,不但参加了省试,今早还去殿试了。”
&ep;&ep;墨儿忍不住道:“隐瞒重罪,参加省试、殿试,又是宰相之孙,这事情一旦揭穿,真的会惊动天下。”
&ep;&ep;赵不尤却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ep;&ep;赵不弃笑着答道:“我也是无意中才发觉的,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何涣那人虽然是杀人凶犯,人却不坏,只是有些呆傻。”
&ep;&ep;赵不尤又问:“是有人托你查这件事?”
&ep;&ep;赵不弃道:“并没有谁让我查,我只是觉得有趣,想弄明白。”
&ep;&ep;他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ep;&ep;瓣儿平日最爱说笑,今晚却第一次出声,笑着道:“这可真比那些说书人讲的故事还离奇,听起来何涣这人的确不坏,二哥你就别检举他了。”
&ep;&ep;赵不弃笑道:“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我现在倒是怕追踪他的那些人会检举他,想帮帮他,好意上门去告诉,那呆子却不敢信我。”
&ep;&ep;赵不尤又问:“你说在应天府见到了他,他怎么说?”
&ep;&ep;赵不弃叹道:“原本都说动他了,但一提到应天府,他又缩了回去,再不跟我讲实话了。我也只有出来了。”
&ep;&ep;“很巧,我正在查的案子也和应天府有关。”
&ep;&ep;赵不尤将郎繁、章美的事情简略说了说。
&ep;&ep;赵不弃笑道:“这么巧?不过,我在应天府只见到何涣一个人,并没有见郎繁和章美。我以为我这案子胜过你原先查过的所有案子,谁知道你又接了一桩这等奇案。大哥,你平日最爱说万事皆有其理,你说说看,何涣变丁旦,这其中有什么理?”
&ep;&ep;赵不尤道:“此人我还不甚了解,不过他做这些事,自有他不得不做的道理。”
&ep;&ep;“那么,那蓝婆的儿媳妇忽然变身成另一个女子呢?”
&ep;&ep;“这一定是个障眼术,你再去细查,应该会找出其中破绽。包括何涣杀阎奇,那日我听顾震讲凶犯是丁旦,因不认识,便没在意。但凶手若是何涣,倒有些疑心了。”
&ep;&ep;“你认为不是他杀死那术士阎奇的?可他自己也招认了。”
&ep;&ep;“若单是这桩命案,倒也罢了,但之前还有那女子变身异事,两者难说没有关联。另外,何涣一介书生,如何能殴死阎奇?这也多少有些疑点。”
&ep;&ep;“你这么一说,其中倒真有些可疑,我再去查问一下。若他不是凶手,那便没有冒罪应考的罪责了。”
&ep;&ep;“何涣一事,你最终打算怎么做?”
&ep;&ep;“并没有什么最终打算,只是觉得有趣,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p;&ep;“若他真是冒罪应考,恐怕还是要去检举,毕竟国法不容凌越。我大宋最公平严正之处便是这科举之法,布衣抗衡公卿,草民成就功业,全仰赖于它。何况那何涣还是贵胄之子、宰相之孙。”
&ep;&ep;“这些我管不到,其中还有很多疑点,我先去把事情来由弄清楚,其他的就交给大哥去决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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