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冉冷静地看着他,几秒后转过身背对他,算了,你爱唱就继续唱吧。
&ep;&ep;感觉到何冉的爱理不理,韩大少爷彻底发怒了,键盘也被摔在地上,要不是主机和显示器太重了搬不动,估计它们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ep;&ep;“何冉!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作听不见是吧!”
&ep;&ep;何冉罔若未闻,缓慢地走向床边。
&ep;&ep;一本书重重砸到她背上,“何冉!你给我站住!”
&ep;&ep;看看,这就是17岁的少年的行事风格,冲动,浮躁,要有多自私就有多自私。他可以大声唱歌,就不允许别人嫌弃他唱得难听。
&ep;&ep;所以何冉很不喜欢跟自己同龄的男生打交道,他们几乎都是一个德性,那简直是一件比带小孩还费劲的事。
&ep;&ep;何冉被迫停下脚步,弯腰捡书,一双脚进入她的视野中,比她动作更快的将书踩住。
&ep;&ep;“何冉,我最讨厌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讨厌我是吧,你有种就大声说出来啊!”
&ep;&ep;何冉直起身子,无奈地说:“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头晕。”
&ep;&ep;韩屿怔了一下。
&ep;&ep;他盯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这话的真假,过了几秒钟,他语调稍平缓些,试探着问:“你又贫血了?”
&ep;&ep;何冉点头,声音更低了:“嗯,应该吧。”
&ep;&ep;某人总算有点良知,回到电脑旁把音乐关了,说:“那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ep;&ep;何冉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点头说:“好,再见。”
&ep;&ep;韩屿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补充道:“明天跟我出去玩。
&ep;&ep;何冉今天晚上总是忤逆韩大少爷的意见,“可以去不去吗?你也看到了,我不舒服。”
&ep;&ep;韩屿一口否决:“不行,你现在不舒服不代表你明天也不舒服。”
&ep;&ep;“……”
&ep;&ep;“就这样了,明天早上十点见,不准迟到,你要是不来的话……”韩屿话音微顿,他的表情就是个十足的混蛋,“我就把你的秘密都分享给我乐队的成员们,让他们看看你那张乖乖女脸下的真面目。”
&ep;&ep;说完他甩上门走了,动作还是他一贯的风格,丝毫不顾及他人耳朵的感受。
&ep;&ep;房间里终于清静下来,何冉懒得思考他临走前放的那些威胁的话,忍着将他的作业本全部撕烂的冲动将它们丢到一边去,然后她就爬上床一头埋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ep;&ep;晚上何冉又做梦了。
&ep;&ep;狭窄的空间里,闷热潮湿,汗水密密匝匝地黏在身上。
&ep;&ep;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混沌之中似乎一切事物都在晃动,冰炭同炉般的刺激感在她体内疯狂窜动着,意识涣散的时候她只分辨得出一个熟悉的音色。
&ep;&ep;有一个滚烫而结实的身躯紧紧挨在她身后,声音近在咫尺:“这个力道可以吗?”
&ep;&ep;那声音,似亲昵,似引诱,听得她全身骨头都酥掉了。
&ep;&ep;第二日醒来时,天边曙光蒙蒙亮,丝丝缕缕穿过云层。
&ep;&ep;何冉坐起来,床边空空,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脸埋进膝盖间,轻轻地叹了口气。
&ep;&ep;这已经是第几个晚上了,又梦到他了。
&ep;&ep;白天她从不会想起那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男人,可到了晚上他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梦境,总不能不睡觉吧。
&ep;&ep;何冉今年18岁,如花似玉的年纪,不知道自己身边同龄的女生会不会做这种梦,但她也没有厚脸皮到主动去问别人的程度。
&ep;&ep;何冉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ep;&ep;她下床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尘封已久的素描本和炭笔,再找出来个垃圾桶。
&ep;&ep;一边削笔一边在脑海里构思着等会儿要画的内容,梦中男人的模样,他有一双很结实的臂膀,很宽厚的肩膀,很刚劲的腰板,这些都是她在梦中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可他的脸……他的脸是空白的。
&ep;&ep;打完几条简单的辅助线后,何冉开始画了。
&ep;&ep;在人体课上,她曾画过很多副男人的裸体,临摹的,写生的,但这样凭空想象却是第一次。
&ep;&ep;换汤不换药,人体的基本结构都差不多,只不过她觉得他的肌肉线条应该更肌肉流畅一些,要着重刻画,那几笔算是她主观的处理手法。
&ep;&ep;何冉画人体的顺序比较奇怪,是先从脚开始的,然后是小腿、大腿,再到腰部、胸腔,一直往上。
&ep;&ep;最后,她的笔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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