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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牢房都一个样,空气潮湿发霉,环境脏乱并差,狱卒态度恶劣,如果可以,没人愿意来。
也许是被勒索的太狠,到了县衙后满宠借口有事,将曹昂扔给衙役就跑了。
各州郡的粮商涌入之后,许都城作奸犯科之事明显多了起来。
对于这群人渣,酷吏满宠采取零容忍的态度,有多少抓多少,绝不姑息。
几个月下来,县衙大牢人满为患。
曹昂刚一进去就被一股霉味与臭脚丫子味混合在一起的怪味熏的差点窒息。
见他皱眉,衙役连忙解释道:“牢中就这个味,还请大公子勿怪。”
曹昂点头,没再理会。
当年他也是住过地下室的,这点不适还不至于让他以势压人,胡搅蛮缠。
衙役押着他走过甬道,来到最尽头的一间牢房。
与其他牢房人满为患不同,这间牢房里只关了一个人,二十岁出头,虽然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双眼却很有神,路过的衙役都不敢与之对视。
曹昂对他的身份没兴趣,待衙役解开手脚镣,打开牢门后,直接走了进去,吩咐道:“去第一楼通知刘敏一声,以后的饭菜让他给我按时送来,另外,别告诉我娘。”
衙役领命,退了出去。
曹昂靠在墙角紧了紧衣袍,正准备睡一会。
午休时间到了。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把衙役当孙子使,真当县衙是你家开的?”
我去!
这谁啊嘴巴这么臭。
哥还没惹事呢你先冒了出来,真当我曹子脩这几年韬光养晦,脾气好了?
曹昂睁开眼睛,看向唯一的狱友叹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呢,哥们,吃不到葡萄的人都说葡萄是酸的,道理我懂!”
狱友骂道:“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仗势欺人,大汉就是毁在你们这样的二世祖手里。”
这帽子扣的大了点吧!
曹昂反击道:“你倒是四肢勤快,不照样被关到牢里了,闻闻你这满身臭味,几个月没洗澡了吧?”
狱友被戳到痛处,用冷哼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我身上虽脏,报国之心却依然热忱,不像有些人,看起来眉清目秀,偏偏不干人事,唉,人心不古啊。”
遇到高手了,曹昂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狱友正了正衣冠,抬头挺胸自豪的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平原郡祢衡,祢正平是也。”
祢衡?
就是那个孔融骂不过,推荐给了曹操,曹操骂不过,送给了刘表,刘表骂不过,推给了黄祖,黄祖骂不过,一刀给宰了的三国第一喷子?
衡量了一下对方的恐怖战绩后,曹昂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跟这位爷对喷,赢了没好处,输了没面子,何苦来哉。
“没听说过,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曹昂问道。
“你谁啊?”祢衡问道。
曹昂莞尔一笑,说道:“你不知道我就放心了。”
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留下祢衡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子,你起来把话给我说清楚!”祢衡觉得受了侮辱,在他耳边不断大吼。
逼的急了,曹昂抽出身下的干草揉成一团,塞进了耳中。
虽然挡不住声音,却将祢衡气的不轻。
可不管他如何谩骂,曹昂就是不接招,让他生出一种对着空气狂喷的感觉,别扭的直欲吐血。
小半个时辰后,口干舌燥的祢衡死心了,坐在墙角独自生闷气去了。
恰在此时,一声很有韵律的鼾声传来。
祢衡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窜了出来。
比谩骂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无视。
合着我说了半天,你丫把我当空气了?
对此,祢衡虽然生气,却没有丝毫办法。
他是斯文人,总不能像街头泼皮一样,趁人家睡着,背后下黑手吧。
所以,他只能听着曹昂的呼噜声生闷气,准备等曹昂醒来再算账。
这一等就等到了饭点。
牢房可不是泉店,一天只管两顿饭。
饭菜也很简单,除了窝窝头,还是窝窝头,糙米做的窝窝头硬的能把人牙都磕倒。
衙役顺着甬道走过,将窝窝头往栅栏里一扔,任务完成。
其他牢房中,窝窝头刚一落地便被人一抢而空。
曹昂的牢房却显得淡定了许多,他已经睡醒,在墙角来了个葛优躺,看着祢衡将窝窝头拿起塞进口中,扯着嗓子唱道:“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点油,监狱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啊,一步一个窝心头……”
悲伤的歌曲愣是被他唱出了喜庆的韵味。
祢衡听的脸色阵青阵白,最后终于忍不住吼道:“我没犯罪,我是被满宠那个混蛋误抓进来的。”
曹昂两手一摊:“跟我有什么关系?”
祢衡:“……”
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遇到对手了。
以前每次都是他把别人怼的恼羞成怒,哑口无言,可是今天,自己在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子手里,愣是没讨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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