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醒过来,蒋淳斌的脑袋仍有些懵,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没有了人,没有了看守所,眼前只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荒凉的黄土地。
&ep;&ep;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蒋淳斌更加纳罕了: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偏的地方?那么空的一大片,怎么没有房地产公司来开发?难不成这是把我发配到新疆来了?按说新疆除了沙漠,其他地方也不能这么荒吧?别说房子,连个人都没有…
&ep;&ep;叹了口气,蒋淳斌向更高处走去,准备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把自己给发配了,但也不能没人看守吧?如果是为了惩罚自己,才找了那么一个连人都没有的荒地,那可真是够难为他们的了…
&ep;&ep;正在这时,蒋淳斌突然看到两个人骑着马飞驰而去。卧槽,这肯定是内蒙古!怎么把自己给带到这么荒的地方?附近有没有蒙古包?就算是犯人,不给我马奶酒,总得给口水喝吧?
&ep;&ep;想到这里,蒋淳斌顿时感到饥渴交加,不管了,总得先找着个人再说!于是他奋力向前跑去,但跑了半天,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
&ep;&ep;颓然地叹了口气,蒋淳斌感觉这日头大得能晒死自己,突然,一个跌跌撞撞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不远处,激动得蒋淳斌赶忙向他跑去,“喂,等一等…”
&ep;&ep;那个男子见蒋淳斌朝自己赶来,吓得连连后退,可无奈体力不好,没跑几步就被蒋淳斌给追上了,“你…你是谁?”
&ep;&ep;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满脸泥土,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脚上还蹬着一双草鞋,不过已经露出了七八个脚指头,于是蒋淳斌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嘿嘿,我还想问问您是谁呢!”
&ep;&ep;男子上下打量了蒋淳斌两眼,然后警惕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你是化缘的吧?从寺庙刚出来?”
&ep;&ep;蒋淳斌见他面颊深陷,嘴唇发白干裂,说起话来还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不由得扑哧一笑,“你们剧组正在附近拍戏吧?我不是这的演员…我…我是…我就想问问你们剧组在哪?这到底是内蒙哪啊?”
&ep;&ep;“啥?啥戏?啥剧组?啥内蒙?”,男子一脸错愕,只见他再次上下打量了蒋淳斌两眼,然后喘口气道,“你…看你穿得奇奇怪怪的,倒还算干净,你到底是哪来的和尚?你…你们寺庙还有吃的吗?你…你该不会是皇觉寺的吧?”
&ep;&ep;“怎么?剃个光头就是和尚了?还寺庙?化缘?”,蒋淳斌摸了摸自己进看守所前的新发型,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您入戏太深了吧?那么敬业,随便见着个人还飚台词,可以得个奖啥的,哈哈…不过这到底是哪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ep;&ep;“什么台词?”,男子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蒋淳斌,“现在还能有什么人?有人也给饿死了,没饿死也都逃荒了…”
&ep;&ep;看着男子严肃的表情和那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再想想方才两人的对话和这个奇怪的地方,蒋淳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收起了刚才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问道,“请问…这里到底是哪?”
&ep;&ep;“我也不知道是哪…”,男子见蒋淳斌说起话来疯疯癫癫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我也不知道这是走到哪了,应该还在濠州吧,或者已经出了濠州?”
&ep;&ep;“什么?濠州?”,蒋淳斌瞪大眼睛,心骤然猛缩,“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公元几几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要走,我有好多事情要问你!”
&ep;&ep;“什么公元?现在明明是至正十二年啊!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后退两步,“小兄弟,看你穿着…难不成你是朝廷的人?我…我只是个化缘的和尚…我…我其实不是汉人,我是…是色目人…”
&ep;&ep;“至正十二年?汉人?色目人?”,此时蒋淳斌心中正经历着巨变,只见他像疯了一样冲男子吼道,“你是说现在是元朝?蒙古人当政的那个元朝?”
&ep;&ep;“小兄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男子看着蒋淳斌,心中已经认定他这是来者不善,于是慢慢上前一步道,“现在刘福通那个狗贼正在得势,我刚刚好像还看到了他的人马,你最好不要在此逗留…”
&ep;&ep;“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刘福通起事?那这就是元朝末年啦?我的父母呢?我的朋友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古代能干什么?”,蒋淳斌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尔后一把抓住男子道,“你不许走,给我把话说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刘福通…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朱元璋的人?或者还叫朱重八?在濠州的郭子兴手下?”
&ep;&ep;“你果然…”,男子被蒋淳斌一把抓住,而且根本挣脱不开,再看他那凶恶的目光,男子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厉色,不过转瞬即逝,接着便换上一副商量的口气道,“我…我不认识什么朱重八,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ep;&ep;蒋淳斌此时懒得去搭理男子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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