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番两次派人来请的,婶娘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
&ep;&ep;周氏惊诧激动间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完又觉自己多嘴,忙轻咳两声以作掩饰。
&ep;&ep;宋时祺套到了话,心满意足,果真是暗藏猫腻,族人这“如意算盘”啊足以让爹爹心生戒备了。她由姐姐拉着闲逛,偶尔敷衍附和周氏几句,但任凭周氏再怎么换着法儿地试探,也不再吐露一丝一毫。
&ep;&ep;待草草逛完一圈宅子,姐姐便站出来提出告辞。
&ep;&ep;回去的马车上,宋时禧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严肃,“方才为何装得跟秦大人很是熟稔的样子,爹爹虽提过,可我们并未见过呀!”
&ep;&ep;“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个个谄媚的样儿,姐姐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些人对我们家如此巴结,不就是因为爹爹被秦大人请去了吗?”宋时祺小嘴撅起,理直气壮地反驳。
&ep;&ep;“不管他们什么样子,你……你这都是撒谎!”宋时禧憋红了脸。
&ep;&ep;宋时祺愣了一下,姐姐平日里性子温顺善解人意,唯有一点,那就是唯爹爹之命是从,但凡跟父亲教的相悖,那认起死理来可是十匹马都拉不回。
&ep;&ep;她连忙乖乖道歉,认真保证,“我晓得了,下次一定不撒谎!”
&ep;&ep;见姐姐面色稍霁,她松了口气,看来父亲对族人的想法要变,姐姐这处也不容轻视啊!
&ep;&ep;第4章秦府的邀请
&ep;&ep;◎“是,恭喜皇上又得一有为之臣。”桓翊轻声应和,眼中闪过丝神采。◎
&ep;&ep;京城,秦府。
&ep;&ep;宋彦铭一下马车就被护卫交给了管家,陈管家和蔼一笑,谦恭地在前引路,带宋彦铭去他家大人的书房。
&ep;&ep;秦府给人一种古朴庄严之感,院落方正,布局对称,一砖一瓦都透着简洁沉稳。
&ep;&ep;沿着宽阔的甬道步行片刻拐进一个院子就到了秦知许的书房,书房阔大舒朗,分三间屋子,最外面是一间清雅的茶室,供会客议事之用。
&ep;&ep;宋彦铭刚到茶室门口,秦知许就迎了出来,他一身家常玄青长袍,比之两年前那身轻甲少了肃杀之气,整个人和煦不少。
&ep;&ep;“我比你年长几岁,叫你宋贤弟可好?”
&ep;&ep;宋彦铭含笑点头,向秦知许长揖一礼,“不敢当,秦大人别来无恙。”
&ep;&ep;“诶,莫要客气,来,还有两位客人,我给你引荐一二。”秦知许顺手抓过宋彦铭的手臂,引他走进室内。
&ep;&ep;宋彦铭见茶室里还坐着两人,一位与秦知许年龄相当的中年男子,身着墨色圆领衣袍,目光深邃,气度更甚于秦大人;另一位倒是熟面孔,正是那日被女儿撞到,与他相谈甚欢的桓翊桓公子。
&ep;&ep;“这位是老夫挚友,呃……赵先生。”秦知许笑着向他介绍。
&ep;&ep;宋彦铭为官清正却不古板,见秦大人对这位并未表明身份的赵先生态度郑重,自也长揖到底,礼貌周全。
&ep;&ep;赵先生双手背在身后,朝他微微点头致意,动作轻缓,却自带威严。
&ep;&ep;“这位你见过的,桓翊桓大公子,其父桓柏与我是至交。”秦知许手搭在桓翊肩上语气亲切,爱重之意尽显。
&ep;&ep;“宋大人安好。”桓翊躬身见礼,一身竹青长衫衬得他挺拔如松。
&ep;&ep;“桓柏……”宋彦铭沉吟片刻朝秦知许求证,“可是镇北大将军?”
&ep;&ep;“正是。”
&ep;&ep;宋彦铭闻言不由多看了桓翊一眼,早就听闻大将军桓柏之子有逸群之才,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如今对上了,果真名不虚立。
&ep;&ep;寒暄几句后,秦知许引三人落座,很自然地坐到了赵先生下首,宋彦铭心中略一诧异,对这位赵先生更恭敬了几分。
&ep;&ep;宾主一番闲聊,多是问一些安平县的风土人情,以及作为一县之长的为官心得,提到两年前宋彦铭以身堵口的壮举时,在场三人皆对宋彦铭表示敬服。
&ep;&ep;当然,话题不免提及去年秋后问斩的彭州军首领徐术之事,秦知许毫不避讳地怒斥了彭州军的腐败,积弊多年才会隐患重重,置万千百姓于危难。
&ep;&ep;“好在大宁朝有明主,秦大人公正无私、勇武果决,总算令罪臣徐术伏法。”
&ep;&ep;宋彦铭此番感叹无比真切,两年前他四处奔波却求助无门之时,他对朝廷是失望的,直到那日秦大人如神兵天降助他抗洪,后又以雷霆手段查明彭州军首领的数宗大罪。当众人皆以为徐术会因祖上之功勋免于责罚时,朝廷一纸诏书解散彭州军,首领徐术罪不可赦就地问斩,但因祖上拥护之功,仅褫夺徐家世袭爵位,家人不受其牵连。
&ep;&ep;“哦?你当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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