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向--日--葵!」春桃一脸迷惑地说:「小姐!啊我见过向日葵吗?」
&ep;&ep;闻问,西门景虹抬起头来,以一种探究的眼色盯着春桃说:「啊有没有见过,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ep;&ep;「我记得咱们院子里,并没有种这捞什子的向日葵啊!」春桃说的很篤定。
&ep;&ep;西门景虹淡淡应道:「的确没有。」
&ep;&ep;春桃说:「这就对了!啊我整天跟着小姐,怎会不知道你是何时瞧见向日葵?」深知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非弄个明白不可。西门景虹不想做无谓的纠缠,赶紧揭晓答案:「我是无意间从你不爱翻开来看,某本图文并茂的书册里瞧见的。」
&ep;&ep;「哦~」春桃恍然大悟,习惯补上一句:「原来老鼠!」
&ep;&ep;这是「桃式用语」,她认为很俏皮讨喜,又说道:「不管你绣的是哪种花,都嘛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可是啊小姐,我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你绣的桃子,看起来好好吃喔,我都嘛好想咬一口。」说着又把小姐送她的那条手绢拿出来端详。
&ep;&ep;那上面绣着两粒带枝叶的仙桃,粉红被翠绿衬托得越发鲜活,像要跃然而出。
&ep;&ep;西门景虹笑道:「那横竖是条手帕,瞧你宝贝似的,都捨不得拿来用。」
&ep;&ep;「当然不行嘍!第一、这是小姐特别为我绣的,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条一模一样,如此好看的手帕。第二、如果我拿来擦汗或擤鼻涕,那就得拿去洗,然后日晒晾乾。如此几次以后,我好吃的桃子肯定会坏掉的啦!」春桃说得理所当然。
&ep;&ep;她就是这么率真,想到什么便讲什么。但看在事事讲究规矩的管家眼里,没办法不一边摇头一边苦笑,用充满怜悯的口吻说:「如此口无遮栏,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桃子!」不管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春桃从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ep;&ep;听见今晚的风吹得好不悽厉,一阵阵媲美鬼哭神嚎,春桃只觉毛骨悚然。
&ep;&ep;然而,西门景虹低着头在刺绣,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突然变成聋子似的。
&ep;&ep;春桃实在忍不住了,轻声说:「小姐!今晚的风吹得特别呱噪,好吓人誒!」
&ep;&ep;闻言,西门景虹抬起臻首,望着窗户倾听片刻,正欲啟齿,房门响起敲击声。
&ep;&ep;叩!叩!叩!有人唤道:「虹儿!还没睡吧?」
&ep;&ep;听出是纪敏芝的声音,春桃立刻应道:「夫人!小姐还在赶工,为少爷绣的麒麟,只差两隻爪子而已呢!」话落,她刚好打开门。只见纪敏芝一脸忧忡,身上穿着练武时才会换上的黑色劲装。她一踏入房内,什么都没说,只是出手如电。
&ep;&ep;迎面赏给春桃一指!
&ep;&ep;她闷啍一声,应指昏倒,软绵绵的身体被纪敏芝扶住。
&ep;&ep;西门景虹吓了一大跳,猛地站起来,「嫂嫂!这是为何呀?」
&ep;&ep;「虹儿!别忙着问,先换上劲装要紧,快!」
&ep;&ep;纪敏芝一面吩咐,一面抱着春桃向内间寝室的床舖走去。
&ep;&ep;「嫂嫂如此反常,谅必有她的理由。」西门景虹向来乖巧懂事,一边想着,一边转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待换好装束走出来,却见纪敏芝正在帮她整理行囊、掛在墙上的宝剑已放在桌上、床上的纱帐已然垂放,床前摆着一双绣花鞋--
&ep;&ep;「那不是我的鞋子吗?为何要替换?难不成……李代桃僵?」西门景虹越发疑惑,实在忍不住了,趋前问道:「嫂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别吓我好吗?」
&ep;&ep;纪敏芝道:「虹儿!你别急,好好听嫂嫂说。你兄长匆匆赶回来,说咱们面临空前大劫,朝廷出动大队人马,正朝咱们家而来。此事原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你兄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已经决定,要你带着庭儿速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西门景虹手中,又说道:「我传给你的武功,全部出自这本『姥姥私房经』。此秘笈传女不传男,因为只适合女性习练。秘笈你带在身上,以后慢慢研习。时间紧迫,快揹上行囊、带上宝剑,咱们得去找庭儿,走!」
&ep;&ep;★★★
&ep;&ep;十年前,邑城。
&ep;&ep;西门府邸,前院。
&ep;&ep;今晚的气氛很不寻常,风吹得特别急啸。
&ep;&ep;西门景蓝面色凝重的端坐在大厅中,身边桌上摆着一把长剑,静静看着门外。
&ep;&ep;厅门外的院落中有十几名持刀壮丁,个个面对着大门,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ep;&ep;后院,以品字型排列着叁栋小院落。
&ep;&ep;西院落住着西门景蓝的胞妹,西门景虹。
&ep;&ep;她秀外慧中,动静皆宜,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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