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你来吧？！”

&ep;&ep;“你今早来之前，在我们部门的宣誓口，信誓旦旦地说，‘要为了人民而服务’、‘人民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你永远会为了保护人民而战’——你听听，‘保护’。‘保护’这两个字，是你自己、你自己亲口说的——”

&ep;&ep;“可才过了三个小时都没有！”警员看着她，怒意勃发：“三个小时！在面对一个从未有过犯罪记录、也没有实质伤害到任何人、只是长出了一双翅膀的普通民众，你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上去就直接使用了完全超出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麻.醉剂量！”

&ep;&ep;“你就没有哪怕一丢丢地想过，万一她承受不了吗？！”

&ep;&ep;“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如果她当时的承受能力，哪怕只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你面对的会是什么局面？”警员瞪着她，肩上的独眼蛇亦是笔直，最后在女警的僵硬中，毫不留情地吐露出那句话：“那就是鲨人——鲨、人！鲨人是要赔命的！”

&ep;&ep;“……”

&ep;&ep;背后的冷汗刷的流下，不但女警，包括陈禾和吴晓生，并排的三个人即刻都麻了；此时才终于回想起了，先前看似微小的举动里，实则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危险……

&ep;&ep;“还有你，”警员转过视线，瞪向陈禾，同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自己回去看看你们那个录像，你是去协助救援的吗？！你那个话、你那个激烈的言辞！你就也没想，万一她要真的一下子被说得想不开、或者易星不靠谱没接住，你就会直接换一个方式吃公家饭了吗？！”

&ep;&ep;“那么高的地方！”

&ep;&ep;“是我一个训练有素的大男人去，我都害怕！”警员真心实意地询问他们：“你们当时行动的时候，有想到过这一点的吗？”

&ep;&ep;“……”

&ep;&ep;第16章

&ep;&ep;“那么高的地方，我一个大男人都害怕。你们当时采取行动的时候，有想到过这一点的吗？”

&ep;&ep;“……”面对警员真心实意的提问，三个排排坐的大白菜都愣住了——傻了；就连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便时不时开启碎嘴子模式的真实之眼都一下子停嘴了。

&ep;&ep;“……看来是没有了。”见到三人如出一辙的反应，警员深吸了口气，吐出来，笑了，气的：“真行。”

&ep;&ep;他指住中间唯一身为正式警察的女警，抽了两三次气，最后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形容，只能重复了一遍：“真行。”

&ep;&ep;“……我错了。”女警果断低头，愧丧地垮下肩膀，襟前的红花都萎靡了一点：“是我的错……”

&ep;&ep;目标一已然“伏法”，警员立即看向目标二；被三只眼睛盯住的自认为“单纯的志愿者”陈禾：“……”他也要的吗？

&ep;&ep;“……对不起。”想到自己的冒险举动又想到那2000的志愿补贴，陈禾最后也还是道了歉——倒也不是心不甘情不愿，主要就是他的计划里真没这一环。

&ep;&ep;他就是只想来试着干一票，能挣钱就挣钱，不能挣钱就回去街头卖唱的；没想过一个志愿者还得跟着挨批评。

&ep;&ep;看到同行的两个人都先后道了歉，一脸懵逼的吴晓生也下意识跟着开了口：“对不起……？”

&ep;&ep;“你道什么道？！”警员瞪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头到尾有错吗就乱承认？！”

&ep;&ep;吴晓生：“……”啊不是，这年头，道个歉都能有不对吗？

&ep;&ep;而且，明明是三个人的事情，怎么偏偏就他没有了姓名？

&ep;&ep;……

&ep;&ep;“这个吴晓生，之前是个程序员？”同一时间，隔着多道走廊的部长办公室里，主位上的白令看着监控里，满眼蒙圈的眼镜男生，询问坐在长桌首席，挥动着纸笔的副手。

&ep;&ep;“是。”副手停下笔，回答他，并补充：“而且是个‘老’程序员——一毕业就进的大厂，做了两年了。”

&ep;&ep;“那看不出来啊，小伙子集体荣誉感还挺强的。”坐在另一边首席上，手边同样放着纸笔，头顶着一株三叶草的教导员抱着一个保温杯，乐呵呵的，“真不像是那种只会埋头在电脑前的小孩儿。”

&ep;&ep;“现代年轻人的通病嘛——其实不一定是真的不会社交，只是被高科技消磨了社交能力。”副手笑着赞同了教导员的话，耳边的赤黑蜥蜴懒洋洋地耷拉着尾巴，“这种人只要遇到正确的环境，肯定是能慢慢打开自我的；要是再碰到几个贵人的话，前途不可限量也说不定。”

&ep;&ep;“后生可畏啊。”教导员感慨了一句，也不知是对着谁。

&ep;&ep;未满四十便已坐在最上首的白令没有说话；年轻的副手就更是笑而不语了。下首的其他人互相交流了个眼色，都没吭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