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啊。”
&ep;&ep;顾时嫣丹青最是拿手,没到一炷香,便勾勒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顾时欢大赞,“姐姐这手艺,这么些年也没见生疏,真好!”
&ep;&ep;“怎会不生疏?我也是回了家里才又捡起来的,每日无事做,就画一些,渐渐的便又熟练了。你今儿怎么来了?”
&ep;&ep;顾时欢今日来是有事要问的,前些日子大长公主委婉提起,让祝长君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配与顾时嫣,毕竟祝长君认识的人多,而且他眼光准,定能找出几个好的来。
&ep;&ep;顾时欢回去将事情跟祝长君讲了一遍,祝长君上心了,前两日就给了她一份青年才俊的名册。
&ep;&ep;所以,今日她就是来给姐姐选的,她将名册往桌上一搁,“姐姐,你看看,这里头好些个呢,家世背景、脾□□好都介绍得清清楚楚,你先看看,若是有中意的,回头给阿娘说,安排你们相看相看。”
&ep;&ep;顾时嫣一看那本厚厚的名册,傻眼。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她对再嫁人真的毫无想法,但父母却担忧她耽搁久了,不好再嫁,心里也很无奈。
&ep;&ep;“行,先放着吧,回头我看看。”
&ep;&ep;这么说,就表示她松口了,顾时欢高兴,拉着她便要出门,说带她去玲珑阁定做些衣裳首饰。
&ep;&ep;她的姐姐,曾经最是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如今穿着倒是朴素起来,顾时欢不乐意看她这模样。既然姐姐有相看的意向,那干脆就做几身好看时兴的衣裳,回头也好相看人家不是。
&ep;&ep;理由是这么个理由,逗得顾时嫣无奈得很,简单拾掇一番,便跟着她出门了。
&ep;&ep;......
&ep;&ep;两人的马车经过和安街时,顾时欢突然“咦”了一声。
&ep;&ep;“怎么了?”顾时嫣问道。
&ep;&ep;“姐姐,你看那个是不是文国侯府姚氏啊?”
&ep;&ep;顾时嫣也掀开帘看过去,可不正是她吗?只见姚氏带着个丫鬟悄悄进了一家当铺,那丫鬟怀里还抱着个木匣子。
&ep;&ep;顾时嫣心里鄙视,她也听说了,从她离开后,文国候府卖了不受田庄地契抵债,如今见丫鬟抱着个匣子,想必是连贴身首饰也拿出来当了。
&ep;&ep;文国侯府如今是越发的乌烟瘴气,郑霍整日消沉并开始流连花街柳巷,姚氏大骂也无济于事。此外,她还要操心小女儿的婚事,原先,郑霍还未被罢官时,女儿已经相看好了人家,两家门当户对,都已经换庚帖准备定亲了,可后来出了郑霍的事,还又闹出了将小妇纳进门的丑闻,那家人立马就将庚帖讨回。姚氏没法,见女儿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托人从族里选了个远房后生草草配了亲事。现下正是要准备嫁妆呢,银钱不够,也只能将自己多年积攒的首饰拿来当。
&ep;&ep;顾时欢也清楚文国侯府的事,还是顾嬷嬷特地打听了给她说的。见此,她冷嗤一声,“还好姐姐你和离出来了,要不然,她们家这堆烂摊子还得交给你收拾,多累人啊。”
&ep;&ep;闻言顾时嫣笑了笑,如今再听到文国侯府的事,她内心极其平淡,那些都是过去了,只怪她以前太傻,或许,早些和离出来自己早些痛快。
&ep;&ep;顾时欢放下帘子,吩咐继续架马车,准备离开。
&ep;&ep;可这时外头有人拦住了她们。
&ep;&ep;“发生了何事?”顾时欢问。
&ep;&ep;“小姐,有个泼皮无赖讹上咱们了。”外头的凝翠气鼓鼓的说道。
&ep;&ep;顾时欢拉开车门一看,嗬,还真是个泼皮无赖,适才还在说他家呢,人就立马出现了。
&ep;&ep;郑霍今日是跟着他母亲出来的,适才看见了她们的马车,也瞥见了马车里的顾时嫣。许久不见,她变得好看了,人也鲜活起来,她倒是离开他后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ep;&ep;他心里不甘,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顾时嫣那么爱他,怎的转眼就将他忘了?还有,自从顾时嫣离开后,文国侯府乱了套,自己的日子也越过越拮据,连家里的那些妾室也对他敷衍得很。
&ep;&ep;他后悔了,他不想与她和离,就是不知自己此刻悔改还来不来得及,若是她肯回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只对她一个好,那些妾室也全部赶出去,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
&ep;&ep;因此,凭着一腔热血,他赶紧过来拦住马车。
&ep;&ep;“哝哝......你还好吗?”他眼神殷切。
&ep;&ep;这声‘哝哝’真是把顾时嫣的隔夜饭都险些要呕出来,她嫌弃的看他,“你有何事?”
&ep;&ep;“哝哝,我后悔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这些日子实在是......”
&ep;&ep;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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