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北京城分为皇宫,也就是紫禁城,皇城,京城也就是内城和外城四个部分。几人出了皇城,就到了棋盘街。这里在正阳门内,属于内城中城区,因为位置居中,又接近皇城、宫城和朝廷各个部门,来往人多,商业自然繁荣。街道店铺林立,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ep;&ep;李进忠趋近道:“太孙殿下,今日不逢四,不然在内市里,各种珍贵东西,要什么有什么。这里只有些平常之物,只怕入不了殿下法眼。”朱由校挥挥手说:“无妨,这里很好。”
&ep;&ep;他初来乍到,看什么都新鲜。只见人们大多衣饰鲜亮,神色悠然地样子,也看不到乞丐呀流民什么的。妇女穿着各式各样他叫不出名字的袄呀,裙呀,比甲呀,还在头上插着各种漂亮的饰物,赏心悦目之至。男子有的穿长袍,有的着短打,有的头上戴着瓜皮帽,有的戴着头巾,有的干脆只用一个网巾或者用一根玉或木制的簪子插在头上。
&ep;&ep;朱由校目不暇接,心里感叹,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华夏,最终竟然会毁于野猪皮之手,让我中华五千年文化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自己来到这里,能阻止这一切吗?能改变这一切吗?
&ep;&ep;朱由校暗暗握紧拳头。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只为了不拖着那代表野蛮的猪尾巴,只为了让中华民族能真正地屹立在世界东方,只为了让眼前的美丽能永远延续下去,都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ep;&ep;几人个逛了一会,朱由校买了几串冰糖葫芦,一人一串边吃边走。突然后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李进忠警觉,立刻转身护在朱由校旁边。只见一个一身短打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在前面,后面追着两个人,一个穿着锦袍,一个穿着长衫。锦袍大约三十多岁,虽然在跑,却是神定气闲的样子。长衫大约十七八岁,将下摆掖在腰间,神态就比锦袍狼狈多了。脸色发红,一幅恨恨的样子。嘴里骂着:“毛贼你给我站住。”
&ep;&ep;毛贼自然是不会听他的话站住的,但李进忠可不敢让他靠近朱由校,手一挥,小邓小李两个小太监护在朱由校两边。李进忠上前一脚踢出,正中短打的腿弯。毛贼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一个香囊摔了出来,正好落在朱由校脚前。
&ep;&ep;朱由校弯腰捡了起来。香囊上用四色丝线绣了一朵荷花,栩栩如生,角上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嫣字。将香囊凑到鼻前一嗅,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那长衫青年正好赶到,看到这一幕,心头火起,骂道:“兀那浪荡小子,不当人子。”
&ep;&ep;李进忠不干了,怒道:“你这少年,好不晓事。我们帮你捉住毛贼,怎地竟然骂我们!”长衫青年不好说朱由校闻了妹妹的香囊,只是对朱由校怒目而视。
&ep;&ep;那个锦袍直接走到毛贼身边,一脚提起,对着他膝盖上使劲跺了下去。毛贼大声嚎叫,朱由校都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吓了一跳,锦袍手举一个牌子:“锦衣卫办案,闲人闪避。”听到是锦衣卫,人群散开了一些,但也没有一哄而散,只是远远地指点着发着议论。朱由校隐约听到一些,都是指责那个毛贼的,没有骂锦衣卫的。看来锦衣卫也并不象书里所说人憎鬼厌那般样子呀。
&ep;&ep;锦袍对李进忠一抱拳:“好身手,多谢义民想助。”李进忠连忙回礼。锦袍在毛贼身上摸索一会,丢出几个褡裢,一把小刀,看向长衫青年:“丢了什么东西?”长衫青年瞪着朱由校不作声。
&ep;&ep;锦袍看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青年益发恼怒。李进忠看明白了,小声告诉朱由校:“那是别人家女眷用的东西。”朱由校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行为近似流氓,有强烈的猥亵意味。好在自己年龄小,不然可能别人已经提着拳头来了。当然,现在没有提拳头来,也可能是李进忠刚才一脚的原因。心中有愧,又不好自己道歉,于是悄悄对李进忠说:“你就说我是个傻子。”李进忠大惊,嗫嗫不敢言。朱由校没有办法,只好上前一步拱手:“这位仁兄,小弟一直在家读书,从未看过如此物事,所以不免好奇,行为孟浪了一些,请仁兄饶恕则个。”
&ep;&ep;这时两个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赶到,前面的小姑娘走上前来,一只洁白无瑕的手伸到他面前。朱由校愣了一下,急忙小心地将香囊放在她那如同荷花一般美丽的手上。心里想道:“这手可真美呀。”仔细看去,姑娘大约十四五岁,个子比自己略高,身材秾纤合度,皮肤细嫩,用滥了的“吹弹可破”用在这里真真是恰如其分。脸上略有一点点婴儿肥。现在正鼓着脸,瞪着朱由校,眼里象是写着两个字“还看!”,然后变成另两个字“色狼!”。
&ep;&ep;她接过香囊悻悻然地转身,走到长衫青年旁边,小声地说着什么。长衫青年对李进忠一拱手,又对锦袍拱手道谢,带着妹子向来路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向朱由校恨恨地瞪了一眼。
&ep;&ep;朱由校满心尴尬,李进忠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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