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确实没得选择,虽然很不适应,&ep;但和生命比起来,让陌生人帮忙换个衣服根本不算什么。
&ep;&ep;只是刚才那一瞬间,她只是突然联想到了尼德霍格导师,然后打心里产生了反感不安而已。
&ep;&ep;“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阿芙拉又说道。
&ep;&ep;对面的白袍人似乎在面具下微笑了一下。
&ep;&ep;“不必客气,况且我已经发现了,当时如果没有我的横加干预的话,你献祭了那个恶魔,恐怕现在已经突破九阶。”白袍人说道。
&ep;&ep;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好心办坏事,把阿芙拉的事情搞砸了。
&ep;&ep;阿芙拉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
&ep;&ep;有些事情因果循环,没有到最后时刻,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
&ep;&ep;这个戴面具的神秘白袍人跃上高台,杀
&ep;&ep;死那个恶魔裁判的时候,她确实愤怒的理智全无,但是后来空间魔化破碎,如果当时他不在那里,那么伤痕累累的她未必能够活下去。
&ep;&ep;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外袍乍看只是普通的纯白色而已,但仔细看,就就会发现上面用同色的丝线绣了符文,每一根丝线,都是秘银丝线还要珍贵数百倍的银月蚕丝线,昂贵的连教皇也未必穿的起。
&ep;&ep;这件白袍奢华的隐约低调。
&ep;&ep;阿芙拉的神色古怪了一瞬间,紧接着拜托白袍人在房间外等几分钟,重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ep;&ep;在将身上的伤口绷带重新处理好、黑发从绣了符文的领口里挽出,再用腰带绑好松垮的腰部,阿芙拉才重新打开了房门。
&ep;&ep;房间外,这个白袍人相当绅士的等在远处,没有丝毫偷窥或偷听的想法。
&ep;&ep;“我换好了,走吧。”阿芙拉说道。
&ep;&ep;走出这间房间又下了楼梯以后,阿芙拉发现了这里其实是一个眼熟的小酒馆。
&ep;&ep;“这是之前极光会的据点?”&ep;阿芙拉问道。
&ep;&ep;“是的,我对这里并不熟悉,角斗场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休息的地方,就先将你带了过来休息。”神秘的白袍人说道。
&ep;&ep;之前的小酒馆里人声鼎沸,现在却残破安静,桌椅壁炉都像是被地震摧残过一遍。
&ep;&ep;在一楼那里,黑铁木的大门洞开着,通往外面无星无月的破碎空间。
&ep;&ep;一只地狱三头犬的尸体就趴在台阶边缘,三只脑袋都对准了酒馆的方向,毛茸茸的尖爪在地面上抓出一片淋漓血迹。
&ep;&ep;“那极光会的人后来都去哪了?有没有人也困在这个空间碎片里?”阿芙拉不确定的问道。
&ep;&ep;“都撤退离开了,我看着所有人带奴隶都通过传送门以后,才去了角斗场找你。”白袍人又说道。
&ep;&ep;极光会的人大概撤退的很匆忙,很多私人的物品都没有来得及带走,阿芙拉发现这一点以后,想了想,又去了一趟以前去过的地窖大厅。
&ep;&ep;这里位于地下,摧残的比地面上还严重,每走一步,就会有泥沙从头顶上落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摇摇欲坠的崩塌。
&ep;&ep;大厅的墙壁上,那副油画还挂在原位上,只是已经被撕破成了两半。
&ep;&ep;阿芙拉走过去,将油画从墙壁上取下,拍干净的上面落下的灰尘,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储蓄空间里。
&ep;&ep;白袍人就站在那道秘银大门边,没有走进来,问道:“你喜欢艺术?”
&ep;&ep;阿芙拉笑了一下,说道:“我喜欢这幅油画上的风景,还有那句箴言。”
&ep;&ep;——愿长夜将尽,极光显现。
&ep;&ep;多遥不可及又美好的期盼。
&ep;&ep;至于艺术就算了,她对于竖琴、绘画、舞蹈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唯一的了解,就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一点歌剧评价而已。
&ep;&ep;之后阿芙拉和他一起,以小酒馆为起点,沿着这个空间碎片的边缘走了一圈。
&ep;&ep;这片黑暗的空间碎片很不规则,最长的地方大约有三百公里左右,最短的地方则只有三四公里,包含了小半个城市和郊外,最边缘是由不稳定的空间乱流构成,按照白袍人的话说,就是如果不小心卷进去,就会被瞬间撕成粉末。
&ep;&ep;没有半丝光线的的街道、房屋、旷野里,到处都是死去的尸体。
&ep;&ep;空间碎片从位面上脱落时所造成的动荡,足以杀死所有不够强大的生灵,等回头落到地狱时,还会有新一波的动荡。
&ep;&ep;阿芙拉看着这些景象,渐渐开始在心里想象三年之后,地狱国度彻底堕落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ep;&ep;大概是传说当中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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