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去休息,明日再想别的办法。左右要人的是别人,他也不过是兴致来了,掺和一脚罢了。
&ep;&ep;反正都知道他的性子。若是明日一早他还有些性子,那这件事便继续掺和;可若是他觉得无趣了,别说是收尾了,他就是现在撂挑子不干,也没人敢说什么!
&ep;&ep;陆易水不在意的打了打哈欠,吩咐七杀把岳南飞和绿柳红樱关在一间房里看好,便上楼去歇了。夜深露重,又有佳人在怀,傻子才会去追赶那不知追不追得上的逃犯。
&ep;&ep;刚开始陆易水插手,也不过就是有人下大手笔让他帮忙,反正他一时无趣,又觉得这件事有那么点意思,也就同意了。可现在,他倒觉得岳南飞比较有意思。可那件事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呢?陆易水觉得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不过,不急,反正左右都是无聊,那便慢慢想。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这样放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他现在倒是觉得在一旁旁观,比自己下场要好玩!
&ep;&ep;而眼下,他困了,想睡!再大的事,都大不过他睡觉!
&ep;&ep;这厢陆易水是睡下了,而岳南飞那边,却算是无眠了。
&ep;&ep;一个岳南飞,被打得遍体鳞伤;一个红樱,被吓得六神无主;还剩一个同样吓得不轻的绿柳,抖着手在悄悄地给岳南飞上药。先不说关押他们的地方是柴房,一没床二没铺,就只说他们三人,心神不定,又哪能入眠呢?
&ep;&ep;绿柳拿出袖口里的伤药,想着幸好她平日总担忧吴萱萱爬高走低的受伤,一直随身携带一些伤药,否者今日岳南飞怕是难熬。绿柳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平稳,哆哆嗦嗦的把伤药洒在岳南飞的伤口上。不过可惜,绿柳心是好心,行为却算是无用。
&ep;&ep;陆易水手下全是刀口舔血的将士,那鞭笞的藤鞭,全是浸过水的荆麻,紧密的扭在一起,只一入手就沉甸甸的。抽下去一鞭,就会见血。更何况,岳南飞这不知被抽了多少鞭!绿柳刚刚把药粉洒在岳南飞的伤口处,就被涌出的鲜血冲走了,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ep;&ep;“别白费力气了,你撒上也无用,你不是看到了!这伤就这样吧,放着别管它自己就会结痂了。死不了人!”
&ep;&ep;岳南飞似乎有力气了,咧着嘴笑:“今日吓坏了吧,终究还是把你们给牵扯进来了。”
&ep;&ep;绿柳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归是什么都没有说。
&ep;&ep;岳南飞明白绿柳的心思,说是不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谁都不想无端遭遇这样的祸事。可,吴萱萱毕竟是她们的新主子,近些时日又待她们极好,再说了,身为奴婢,也由不得她们选是去还是留。
&ep;&ep;“你们不要怪她,这个主意是我出的,馨儿毫不知情!若是她知情,怕是死活都不愿走了!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承认!你们即便离开我也毫无怨言,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亦如我!我知晓你们无辜,可实在是抱歉,我只顾得了馨儿!只要她安全,我可以把你们全都舍去!”
&ep;&ep;岳南飞想扯扯嘴角,可身上的伤太疼了,终究还是不能。
&ep;&ep;“我看得出馨儿确实是喜欢你们两个丫头,你们若是能逃过此劫,还劳烦不要怨她,即便是怨,也烦请不要伤害她。就…算是…念在以往我拉你们一把的情分上。馨儿……馨儿她,看似狠厉,其实心软着呢!……我们之间的恩情……早就在你们替我把馨儿…送走的时候…就一笔勾销…了。此番….就算是我…….请求…….你们了……”
&ep;&ep;岳南飞向来知道怎么利用人心,比方说绿柳红樱的知恩图报,又比方说她们的单纯心软。吴萱萱却是喜欢这两个丫头,可经此之事,他与她们,吴萱萱与她们,必定心生隔阂。岳南飞原就鲜血淋漓凄惨无比,此时若不一举说开,恐怕之后,少不得绿柳红樱要与吴萱萱离心离德。说他算计也好,说他阴险也好,他之所求,不过一个吴萱萱而已。
&ep;&ep;“主子,主子?您别吓我啊,绿柳知道您的心思,也知晓您的苦衷,绿柳没有怪您!您快醒醒啊!您醒醒!”
&ep;&ep;“来人呢!来人呢!快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