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下去了,只能打开门,乖乖听训。
&ep;&ep;陆淮侧身让她走进房间,没有急着训她,也没有刨根问底地问她到底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而是无声地将笔记本电脑递了过来。
&ep;&ep;闻乐打开文件,发现居然都是新闻报道。
&ep;&ep;“震惊!少女深夜独自回家,途中惨遭杀害!”
&ep;&ep;“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花季少女惨遭歹徒肢解!”
&ep;&ep;“……”闻乐默默下拉,发现关键词都是“花季少女”、“妙龄少女”、“独身”,然后被抢劫、被强奸、被非法囚禁、被拐卖、被焚烧,下场不一而足,死法一个比一个惨。
&ep;&ep;“虽然这些媒体的报道为了吸引眼球、往往会选择夸张的表达手法。”陆淮说道,“但是这里的绝大多数案件都是真实存在的。说一声骇人听闻,不算是过分。”
&ep;&ep;“南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保护自己,但这些新闻里的女孩子大多数也是这么想的。她们除了警惕性不足,往往还败于思维盲点,即她们没有设想过超出预料的可能情况,并且没有与之相对的应对手段。”
&ep;&ep;“我作为你的哥哥,会先反思我为什么不能得到你的信任。但是你也需要反思自己的聪明是否用对了地方,好吗?”
&ep;&ep;闻乐看完新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好。”
&ep;&ep;“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我是怎么暴露的吗?”她含笑转向陆淮。
&ep;&ep;陆淮:“……爸妈回来了,喊你出去喝下午茶。因为你的房间是我开的,房间的备用房卡也在我这里。”
&ep;&ep;“哦。”闻乐点了点头。
&ep;&ep;所以她纯属运气不好吧。
&ep;&ep;陆淮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眯着眼敲了敲她的脑门:“不许再偷偷溜出去。”然后转身离开。
&ep;&ep;闻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不对啊,一般人不该问清楚自己的妹妹是怎么从五楼外的阳台进出的吗?
&ep;&ep;怎么陆淮一副淡定过头的样子?难道陆南枝的人设就是沿着墙壁徒手爬五楼,面不改色心不跳?
&ep;&ep;闻乐抽了抽嘴角,打算暂时不去问这个问题。
&ep;&ep;……
&ep;&ep;闻家。
&ep;&ep;潘雪珍这次没有打算和潘朋义商量,但潘朋义却自己找上门来了。带着一身的伤,和左手殷红的血迹。
&ep;&ep;“妹子!妹子你救救我吧!”几天过去,潘朋义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脸色青黑,一看见潘雪珍就跪下痛哭,拿沾血的手去拉潘雪珍的衣角,“妹子,你再不就我,他们就要砍了我的手啊!”
&ep;&ep;潘雪珍被吓了一跳,蹲下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啊!就为了三万块钱,他们是要你的命啊!”
&ep;&ep;之前潘朋义拿五万块钱去赌了把大的,还倒欠了人家三万。
&ep;&ep;“不是三万……是十万……”
&ep;&ep;潘朋义一番解释,潘雪珍才明白,他赌债的三万是借高利贷还上的。而他拿着还债的三万去的时候,赌庄老板忽然转变了态度,说他这三万赌债不着急还也可以,只要进一个大局子帮他撑场面。
&ep;&ep;赌庄老板承诺,只要他在赌桌上赢了三万,他的债就一笔勾销。即使没有赢,债款也可以延后。
&ep;&ep;潘朋义去了。真的是个大局。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钱,一捆一捆地往桌上推。他小试了两局,有输有赢。后来在一局必输的牌局里超常发挥、逆风翻盘,老板都夸他不愧是老手,还免了他三万赌债。
&ep;&ep;但是没有人催他下桌,似乎大家都在等着他再次表演。潘朋义也赌红了眼,接下来的局子有赢有输,他明明感觉是输少赢多的,但在最后一局结算的时候一败涂地,共欠下了十万赌债。
&ep;&ep;潘雪珍差点晕过去。
&ep;&ep;潘朋义见她白着脸、却不说话,怕她真的就这么狠狠心不管自己了,于是又忍不住大吼:“妹子,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阿灏的面子上啊!他们说了,如果我还不起债,就要把我儿子卖进煤窑里啊……”
&ep;&ep;“阿灏是我们老潘家的独苗……你救救他吧,啊?”
&ep;&ep;潘雪珍泪水纵横:“你要我怎么救!杀了我也凑不出十万来啊!”
&ep;&ep;“你……不是还有闻乐吗?”潘朋义舔了舔嘴唇,“去找她,那丫头出手那么大方,肯定还能有钱——”
&ep;&ep;“什么呀!”潘雪珍摸了把泪,捶打他,“找乐乐有什么用?人家亲生爹妈都找上门来了!她不会再要我这个妈了。”
&ep;&ep;潘朋义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说:“她亲生的爸妈找来了?那总该给钱吧?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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