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后,小孩便被太宰治的手下送回家了。
&ep;&ep;酒吧里只剩下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两人,安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真是,和一个孩子说这些话题,还特意告诉他荒神和那位重力使的联系,你到底在想什么?”
&ep;&ep;太宰治嘴里轻哼着小调,淡淡地道:“呐,安吾桑也听说了这个事件吧?”
&ep;&ep;坂口安吾没有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啊。”
&ep;&ep;“消失的孩子的一切都被某个存在抹除了,包括资料、记忆和监控,就连他们的亲人都不记得他们,只有匆匆一面留在异能力者的脑海里。”太宰治的下巴抵在吧台的桌上,空茫的鸢色眼眸直勾勾盯着酒杯里淡蓝色的液体,喃喃,“宛如被神明带走了一样,几乎所有的痕迹都不留,消失的干干净净,除了异能力者的目击情报外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存在过的东西,连失踪者的数量都不能确定,真可怕呢~”
&ep;&ep;坂口安吾保持沉默,这个事件他们情报机构也有收入,但是具体并不是他们负责,所以安吾不发表任何看法。
&ep;&ep;“bos已经把事件让你全权调查了?”
&ep;&ep;“算是吧,”
&ep;&ep;坂口安吾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想用诱饵吸引那个异能力者出来……织田作知道吗?”
&ep;&ep;“怎么可能告诉他。”太宰治轻快地回答,“这也是没有办法,烛符合这条唯一的线索,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当然也不只是他,周围也发现了很多这样符合条件的小孩,政府尽可能安排人手监视,但却起到了反效果。”
&ep;&ep;“怎么了?”
&ep;&ep;“打草惊蛇了。犯人可能是察觉到我们的动作,被监视的小孩消失了大半,监视人员有一部分是普通人,记忆里的一部分被清除,没有任何收获。”
&ep;&ep;坂口安吾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挑衅?”
&ep;&ep;“可能吧,还真是个无比嚣张、无比狡猾的犯人,加上限制条件太多,通常的手段都不管用了,森先生和政府那边正头疼呢。”话虽如此,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表露出困扰。
&ep;&ep;坂口安吾摸不准他到底是已经有所计划还是单纯的想要看森鸥外忙里忙外。
&ep;&ep;“打算用他引出幕后黑手的事,你就祈祷不要被织田作知道吧。”
&ep;&ep;孩子们可是织田作的逆鳞。
&ep;&ep;太宰治趴在吧台上瘫成一团软泥:“你说我事后向织田作土下座道歉的话,他会原谅我吗?”
&ep;&ep;“谁知道呢。”
&ep;&ep;“啊~啊,那果然还是不能让他知道。”
&ep;&ep;“你真是人间之屑啊。”
&ep;&ep;太宰治低声笑了笑,并不否认这句话。
&ep;&ep;因为他迫切地想到知道啊,发生改变的前因后果。原本沿着既定命运的剧本开始脱离他的掌控,这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呢?
&ep;&ep;封烛被送回家中,思维还在酒吧里,太宰治告诉他的关于荒神的真相。
&ep;&ep;港黑的中原中也就是荒霸吐在人间的宿主,甚至是异能人格化的本体。
&ep;&ep;也就是说荒神=中原中也。
&ep;&ep;好吧,最大的谜底解开了,但这为什么要告诉他?
&ep;&ep;封烛并不认为太宰治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人,按理来说对方不可能告诉自己这条涉及港黑重要干部的情报,除非有诈。
&ep;&ep;因此,封烛就算提前得知了荒神的谜底,也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有几分糟心。
&ep;&ep;这份谜底并不是他迫切需要的,甚至有点鸡肋,就算知道了荒神的宝物在哪,他也不会第一个抢夺荒神的宝物,还有可能因为这条情报被手握剧本的男人坑一把。
&ep;&ep;这笔买卖不值当啊。
&ep;&ep;“我真的太难了,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一个决定咸鱼的玩家。”封烛为自己逝去的咸鱼岁月哀悼一会,身边就被幸介等人围住了。
&ep;&ep;“烛,刚才是谁送你回来?”
&ep;&ep;“你那么晚回来是去哪了?”
&ep;&ep;“那个人看起来好可疑,要不要打电话给作之助啊。”
&ep;&ep;小短腿们接二连三的问题蜂拥而至,封烛虚着眼,沉吟片刻:“是我迷失在人生道路上时遇到的踏上黑暗之路的黑泥精的下属?”
&ep;&ep;幸介他们卡壳了一下,为什么烛说的每个字他们都听懂了,组合起来却变成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呢?
&ep;&ep;“算了,哦,刚才有个女生来找你,还在里面等着呢,你快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