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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谭全雨说谎骗了甄影,虽说一发入魂概率低,他因为危机感作祟怕她的心飘摇飞走,他垂眸时神情寥落,好吧,承认吧,他是个荒谬又自私的男人,竟然妄图用二胎来绑住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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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边谭全雨心思汹涌,这边甄影心神起伏,气到难言。她在休息室里梳妆时,跟组编剧送剧本进来,眼神躲闪,“甄小姐,今天的冷宫戏有改动啊。”
&ep;&ep;甄影接过,“改哪了?太监的演员是谁?来了么?”
&ep;&ep;她这一问,编剧更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触,言语闪烁,“来了来了。”说完一溜烟出去了。
&ep;&ep;甄影翻看起这场戏的剧本,正为她梳妆的化妆师笑了笑,“年纪小,做事没定性,听说编剧能力不错。甄小姐,你见不见她的眼镜跟啤酒瓶底一样厚啊?”
&ep;&ep;梳妆时间长,化妆师和甄影闲聊几句消磨时间,没预料到看完剧本的甄影的俏脸越来越难看,红唇紧抿,将剧本甩在台上。
&ep;&ep;化妆师忙问,“甄小姐,怎么了?”
&ep;&ep;甄影冷笑,一双美目似剜人刀,“她的编剧能力高超?真是好笑。她之前是做什么的,怕不是写成人杂志出身的?一场拉帘戏写得这么细致,入木叁分,抱着颠动,压着耸动,穿着肚兜拉着太监的手往胸上摸,我的台词是‘情郎你快些~我忍不住啦~好寂寞啊~’,她当我是鸡啊?”
&ep;&ep;‘拉帘戏’是业内对床戏的别称,毕竟不是活色生香的叁级片,电影里的床戏都是点到即止,演员亲上几口倒入床榻,剧组人员此时负责拉上两边床帘,帘幕缓缓遮上,给观众以想象空间就行了。
&ep;&ep;真按这剧本走,别说不能过审,甄影这个演的都忍不住要罢工,她止了化妆师往发髻上插金钗的动作,“不行,不梳了,你先休息。”
&ep;&ep;宫裙委地,甄影踏出休息间的门,就撞见走廊中刚跑走的编剧和陈迭在那嘀嘀咕咕,窃窃私语。
&ep;&ep;“陈导,甄小姐的面色很不好啊。”编剧跟陈迭诉苦,眼角余光是甄影从休息间处走来,心里哦噢一声,大道不妙,“陈导,甄小姐来了”
&ep;&ep;甄影见二人聚在一处,而陈迭穿着太监深蓝色的衣袍冠帽,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p;&ep;二人的眼神都落在甄影身上,一个惊恐一个淡定,她走近时勾起红唇,不留情面地嘲讽陈迭,“阉人?倒是符合你的秉性。”
&ep;&ep;陈迭扶正冠帽,他已然习惯甄影像刺人的玫瑰,但他今天打定主意要‘睡’她,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是无能狂怒,他承认,“对,是我演的。”
&ep;&ep;甄影把剧本甩在二人面前的地毯上,掷地有声,“真要按剧本来,那抱歉,我演不了。建议陈导你找只鸡,能一次性满足你所有变态的嗜好。”
&ep;&ep;见自己写的剧本落地,爹不亲娘不爱的,编剧心疼地捡起,不满时振振有词,“这场床戏虽然是王耕月酒醉将太监错认为李将军,但可以看出她对李将军的情感变化,性关系是最原始的权力关系,没什么比性更隐秘又更直白的表达了。”
&ep;&ep;转身要走的甄影听了这话,转头瞥她,“我和导演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啊?”
&ep;&ep;编剧映入眼帘的是甄影雍容的发髻间明艳的侧脸,她一侧的嘴角点着唐妆盛行的红点,朱红色的红唇,言语间很是不屑,“按你这般说,要表达情感变化,怎么不拍女主和真皇帝、真将军的床戏,单单只拍和太监的?你把床戏写得如此香艳,这么为导演着想,他以后不多掏点叁瓜俩子地收买你,我都替你亏得慌!”先讥讽陈迭是阉人,后点名编剧是他收买的一条狗,二人被甄影骂个透。
&ep;&ep;甄影甩剧本不演,陈迭早有预料,但没预料到她行径如此激烈,敢爱敢恨像烈焰能灼人,他冷静了一会儿,让编剧改剧本,但是按甄影说的改是做梦,改剧本这事有的是门道。
&ep;&ep;编剧当场改了几次剧本,甄影都不满意,急得在场工作人员团团转,在片场等着没法开工。期间有几位仗着平常和甄影关系不错,都敲休息室的门来劝上几句:无非是穿着肚兜被陈导摸几下,还有一些吻,是电影创作,为艺术献身嘛~
&ep;&ep;甄影和陈迭,还有那位不知是干什么出身的编剧说得很清楚,床戏改得没那么俗艳再说,她签约时拿的剧本里,这处仅仅是场简单的拉帘戏。
&ep;&ep;单独在休息室里,甄影把香巾盖在脸上休憩,茜米出去一趟回来,掩上门时苦着一张脸对她说,“甄小姐,外面的人劝你没个结果,在议论你,说你耍大牌呢。”
&ep;&ep;甄影冷哼一声,“导演以公谋私,摸胸又亲嘴的,这是职场性骚扰,我不接受这种无理的拍摄要求倒成了我耍大牌?一个个都成拉皮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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