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才问沈宜游:“哪里不合适?”
&ep;&ep;沈宜游一开始没看着李殊的眼睛,李殊很轻地推了推他的手臂,他才抬头和李殊对视,他对李殊说:“哪里都不合适吧。”
&ep;&ep;李殊又安静了几秒,才说:“我不觉得。”又再低声下气了一些,对沈宜游说“别闹脾气,成熟一点”,然后又伸出手,想抱抱沈宜游。
&ep;&ep;沈宜游躲开了。
&ep;&ep;“我没有。”沈宜游对他说。
&ep;&ep;沈宜游不想多说,也没力气多说,径自往卧室边的衣帽间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ep;&ep;李殊跟在他身后,站到房间门口抱着手臂看他,但始终没再开口。
&ep;&ep;沈宜游没在李殊的酒店公寓里放太多东西,因为他并不常住在这里。
&ep;&ep;李殊的家和事业都不在s市,从沈宜游认识他起,他永远在全球飞,为自己的流媒帝国锦上添花。他们隔一阵子见一次,大多数时候李殊来找沈宜游,少数时候沈宜游去找李殊。
&ep;&ep;沈宜游平时有自己的住处,在不远的一个小区有套两居室的小房子,不如李殊的公寓豪华,但不差,至少像个家。
&ep;&ep;沈宜游可以在里面尽情地进行李殊所谓的无效社交,或者躺着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做,也没人会在一旁企图感化他。
&ep;&ep;沈宜游摊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叠好了,一件件往里放,李殊一直守在衣帽间门口,当然没有帮忙,但也不曽制止。
&ep;&ep;等沈宜游理完东西,把行李箱合上,他才出声问沈宜游:“你想清楚了吗。”
&ep;&ep;沈宜游“嗯”了一声,扣上箱子的扣子,在衣帽间昏暗的灯光里,又听见李殊说:“你要分手,我不会留你。但你知不知道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要是以后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
&ep;&ep;“那你放心,”沈宜游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李殊,“我不会死皮赖脸回来找你的。”
&ep;&ep;李殊被沈宜游瞪得怔了怔,噤声了。
&ep;&ep;沈宜游以为他接受了,但当沈宜游站起来,拖着行李箱经过他身边时,他还是用力拉住沈宜游的手臂。
&ep;&ep;李殊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力气特别大,把沈宜游握得很疼,沈宜游根本挣不开。
&ep;&ep;“我没说你死皮赖脸,”李殊侧着身,在衣帽间门口抱紧了沈宜游。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沐浴乳味萦绕在沈宜游周身,是一种很容易让沈宜游心软的味道。
&ep;&ep;沈宜游问他:“你能不能放手。”
&ep;&ep;李殊没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他说:“沈宜游,别跟我开玩笑。”
&ep;&ep;沈宜游想了一会儿,说疼,李殊才松手了。
&ep;&ep;沈宜游往门口走,李殊没拦他,只在后面大声说:“沈宜游!”
&ep;&ep;沈宜游没停下,开了门,经过走廊,按了电梯,没往后再看一眼。
&ep;&ep;第二章
&ep;&ep;电梯下行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楼层,沈宜游想到或许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电梯对面新换的兰花盆栽,又回头望了望镜子里眼睛泛红的自己,然后拖着箱子走了出去。
&ep;&ep;他经过自动打开的玻璃门,找到自己的车,打开后备箱,费劲地搬起行李放进去。
&ep;&ep;后备箱很小,箱子却很大,沈宜游吃力地把箱子往里推了推,才勉强把箱门合上。
&ep;&ep;沈宜游在车尾站了几秒,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疼,但是心跳还算平缓。
&ep;&ep;他慢慢走了几步,坐进车里,看着亮起的仪表盘,眼里终于难以自控地泛起一层水汽。
&ep;&ep;反正他又白长了三岁,二十六岁生日临近,又重新变回单身一人。
&ep;&ep;“算了,不要你了。”沈宜游用气声自言自语,然后把眼里的水汽眨走了,调大音乐声,踩下了油门。
&ep;&ep;近十二点的高架路空荡了许多,前后车辆都罩在暴雨里,车灯的鹅黄光晕边缘朦朦胧胧,时大时小地在视野里移动着。
&ep;&ep;沈宜游开得飞快,迅速地变换着车道,从高悬的路灯和沿线高楼旁经过,雨刮器把糊住了玻璃的雨水刮走,很快又有新的雨滴掉下来。
&ep;&ep;如同沈宜游的糟糕心情,离李殊越来越远,仍然不见好转。
&ep;&ep;快到家时,沈宜游接到了刑沛的电话。
&ep;&ep;刑沛是沈宜游的多年好友,也是李殊所谓的“沈宜游无效社交圈”中的一位,但沈宜游很喜欢和刑沛在一起,因为刑沛关心他,却不会管教他。
&ep;&ep;刑沛那头背景音很嘈杂,大声问沈宜游现在在哪儿,喝酒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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