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腿还没动,他的脑袋一凉——
&ep;&ep;巫皇斜眼看去,只见一个黑发绿眼的矮个少年笑吟吟站在他身后。
&ep;&ep;“补刀怎能没有我呢?”
&ep;&ep;巫皇尖叫起来,竖瞳变成了白眼,他安静了,脑袋顶绽开一行绚丽的能力色块。
&ep;&ep;再睁开眼,巫皇金色的竖瞳变得柔和。
&ep;&ep;“他死了。”巫皇说,“我也差不多了,这种日子终于要完结了。”
&ep;&ep;理智的巫皇苏醒过来,祭司说:“你之前要问的……”
&ep;&ep;“已经无所谓答案了。”巫皇说,“你父亲是对的。没有人的世界,没有意义。我们从小想翻过那座山,并不是单纯的想改善伙食……我们向往的,或许只是阳光下的人类生活。”
&ep;&ep;祭司点头轻语:“若有来生,希望你得偿所愿。”
&ep;&ep;巫皇笑道:“藏书阁还有人,我背着他养了一些人,一些……会识字的人,我喜欢他们给我讲的故事。你看,我们拥有很多能力,甚至能够看到未来,但我们没有过去,也没有历史。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如果世界只有我们,即便每天都能迎来太阳,也和长夜无异。”
&ep;&ep;之前掉线的瑞雅问道:“他在说什么?”
&ep;&ep;她想问的是,还杀吗?
&ep;&ep;祭司抬手制止了她,没必要了。
&ep;&ep;他问巫皇:“我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ep;&ep;巫皇说:“你父亲吃掉了她,他当时没剩多少力气了,你知道,我们本应该有胜利的喜悦……但你母亲,却用我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说出了美丽的词汇,你可知道,什么是殉情?什么是永远拥抱爱人?她从不后悔,无论是过去还是被吞噬的那一刻。”
&ep;&ep;祭司的肩膀微微抖动,他轻声道:“……谢谢。”
&ep;&ep;是他母亲的风格,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也能将悲痛诉说成情话。
&ep;&ep;“我妹妹。”巫皇气若游丝,话语渐渐沉重,“我一直想弄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对人类的向往,可能想要明白这些,都要从爱开始吧……我妹妹她,和你母亲的侍卫,有一个孩子,像你一样的孩子……”
&ep;&ep;祭司惊问:“这个孩子还活着吗?他在哪?”
&ep;&ep;“你知道,我们家的血脉,都有‘隐’的本领……”巫皇说,“妹妹生下他后,把他留在了人族,他能自己隐去妖魔的特征,如果还活着,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他叫鸦羽,是个……应该是个很普通的黑发黑眼睛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普通。我想……我想见一见他……”
&ep;&ep;巫皇长叹一声,眼睛中金色的光渐渐消散,尸身变回了最初的形态,一条僵死的小蛇。
&ep;&ep;瑞雅盯着蛇看,好半晌,她语气奇怪的问道:“你需要用它泡酒吗?不是说,东方人都会这么做吗?”
&ep;&ep;祭司:“并不会!”
&ep;&ep;说话间,祭司注意到,巫皇脑袋顶的色块少了一个。
&ep;&ep;“……”祭司看向薄伽。
&ep;&ep;薄伽耸肩:“不能浪费,这个隐身的能力我拿走了。”
&ep;&ep;瑞雅盯着剩下的几个色块,说道:“……只要拿走就能拥有他的能力了吗?”
&ep;&ep;祭司连忙补充道:“会不会用也要考虑,你忘了从我这里拿走的往昔回溯能力吗?”
&ep;&ep;是的,不会用的话,就会像她这样,不分时间场合,说发呆就发呆。
&ep;&ep;瑞雅谨慎道:“那……我再想想。”
&ep;&ep;那些色块渐渐散去,看来人死透了,能力也会消失。
&ep;&ep;只是,薄伽看到,在色块消失前,祭司的月华弦,偷偷扫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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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将军复陵死了。
&ep;&ep;人类很狡猾,他们不再蜷缩在地下,而是跳出来,选择在白天屠杀式的进攻。太阳落山前,他们就会像鸟一样散开,躲起来。
&ep;&ep;复陵万万没想到,他会被一个黑发青年撕去人皮拖到太阳下暴晒,并在他头昏眼花,无法发动能力时,被这个年轻的男人割喉。
&ep;&ep;人类竟然有了反抗的勇气?!
&ep;&ep;“果然是真的。”黑发男人盯着他的头顶,将他的能力全都占为己有。
&ep;&ep;“这样的话……”黑发男人把目光移向了皇城。
&ep;&ep;“鸦羽!”伙伴们提着滴血的刀,意气风发地走来,“是真的,我们终于可以夺回家园了!”
&ep;&ep;“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早些干掉城主。”有人说,“之前他说要藏到地下城时,我们就应该反对!要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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