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干脆。
&ep;&ep;时霁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晚照,落日余晖,照得整个院子暖融融的。花草树木随风微摇,站在这里,好像能暂时洗涤掉疲累,人都松快下来。
&ep;&ep;他伸手将鸟笼边上的一颗谷子推进去,透过鸟笼子的空隙往里望去。
&ep;&ep;许幻竹的作息,还真是健康。
&ep;&ep;小院的日光往后一寸寸偏移着,夜幕笼上屋檐。
&ep;&ep;屋外有风漏进来,许幻竹紧了紧被子。
&ep;&ep;真奇怪,她明明记得进来之前把门关好了的。
&ep;&ep;又是一道冷风,直直迎着面门劈过来。房门大开,门扇四下晃荡。
&ep;&ep;许幻竹‘腾’地一下坐起,抓起桌上的长剑闪身跃入了小院。
&ep;&ep;刚站定,一道剑锋闪着寒光,从耳侧刺穿气流,横扑而来。许幻竹举剑去挡,哐哐当当的剑器相撞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
&ep;&ep;“师尊,弟子钻研了一下午,有几招剑式不太明白。”
&ep;&ep;时霁的剑招,野蛮冲撞,带着年轻人身上特有的血气方刚的莽劲儿。
&ep;&ep;许幻竹生平,最恨人扰她睡觉。几个招式对下来,她已然从防守状打成了进攻状。
&ep;&ep;又是一剑,时霁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中了墙下新开的一株月季。月季被他一脚踩得按在地上,许幻竹脸色不太好,他见状飞快松开了脚。
&ep;&ep;“师尊抱歉,弟子不是故意的。”
&ep;&ep;踩她的花?
&ep;&ep;许幻竹眉头一跳,这倒霉徒弟,这才刚来,就屡屡触她眉头,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ep;&ep;她后退半步,斜着身子,剑尖点地,横空转了半圈,借力猛地刺了过来。
&ep;&ep;时霁怕再踩到院子里的花,这一回没敢放开了接,连连躲避退闪,几个来回的功夫便被许幻竹压在了墙角,“你出招太浮躁,心不静,意不纯,剑不精。好好练练心法吧。”
&ep;&ep;许幻竹半张脸隐在夜色里,离得近了,只看见她一对唇瓣上下翕动,她一字一句地警告:“还有,下次不要在我院子里练剑。我睡觉的时候,也不要叫我。”
&ep;&ep;刚打了一场,两人都微微喘着气,时霁被许幻竹一把剑压着,浑身不自在,微微往后错开了些距离,耳尖微红,顺敛着眉眼回道:“师尊教训的是,弟子知道了。”
&ep;&ep;认错的态度还算良好,许幻竹收回手来,正要离开,却突然感觉胸中一闷,脑袋发昏,直直往后栽去。
&ep;&ep;时霁甩了剑伸手去接,手还未碰到她,后头突然冒出个青衫男子,一把将许幻竹揽住。
&ep;&ep;“去将她房里柜子上的白色药瓶拿来。”
&ep;&ep;那人说话时冷静沉稳,波澜不惊,倒是和俊逸风流的外表有些出入。
&ep;&ep;时霁收回打量的目光,点了点头就去房里拿药。
&ep;&ep;柳山斋扶着许幻竹在树下的竹床上坐下,许幻竹缓了口气后在后头添了一句:“时霁,桌上的酒也拿来。”
&ep;&ep;时霁脚步一顿,一瞬间觉得今日自己对许幻竹的试探有些多余。
&ep;&ep;懒怠、嗜酒、不求上进。
&ep;&ep;这人似乎和传闻中没什么差别。
&ep;&ep;许幻竹吃了药,才终于顺过一口气来,又举着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口,胸口那股滞涩酸胀也被带下去不少。
&ep;&ep;“说说吧,你今日又干什么了?”柳山斋拿过她手里的酒瓶,摆到一边。
&ep;&ep;“我徒弟”,许幻竹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时霁,“非要我给他指点剑法,一下没注意,就这样了。”
&ep;&ep;说完,许幻竹又去捞一边的酒瓶,柳山斋见状干脆拿着酒瓶站了起来,走到时霁面前,笑得十分慈祥:“这就是今日青云山上拿了第一的那个孩子吧。怎么想要来我们山鹤门的?”
&ep;&ep;许幻竹见状也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向时霁。
&ep;&ep;翠色的袖子垂下一截来,堆在肘间,露出一段白如新雪的手臂。
&ep;&ep;时霁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从袖中摸出一个玉色的药瓶,药瓶的底端写着个‘柳’字,他将那一头对着柳山斋,递了过去,“十年前,在留仙坡,多谢前辈赠药之情,时霁一直铭记于心。”
&ep;&ep;山鹤门一穷二白,柳掌门把门中所有财产都刻上了字,这样万一丢了还能找回来。
&ep;&ep;这个事情,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ep;&ep;柳山斋拿着那药瓶子,在手中转着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挑眉看向许幻竹。
&ep;&ep;许幻竹耸了耸肩,偏过头去开始理腰带上的褶皱。
&ep;&ep;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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