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飞扬说起了阳平侯府里的事,贺宁馨也听住了,将铜盆里面的水端到净房倒掉了,回来坐到简飞扬身边,问他:“这丫鬟可是他的通房?”勋贵人家将通房丫鬟嫁给家里的管事也是常有的事,有些人还以此为荣,只为攀上主子,得些好处。
&ep;&ep;简飞扬摇摇头,道:“听说不是。那丫鬟开始还有几分骨气,据说生得好,又能干,阳平侯对她还有几分真心,便没有强拧着让她陪侍。”
&ep;&ep;贺宁馨对阳平侯倒是有了几分好感,想起很久以前见过的阳平侯的样子,笑着低声嘟哝了一句:“……真是看不出来。”
&ep;&ep;简飞扬没有听见贺宁馨的话,仍然兴致勃勃地道:“可是那丫鬟嫁人之后,跟那庄头过了几年正头夫妻,不知怎地,居然想起了阳平侯的好处,对阳平侯倒是牵挂起来。阳平侯也一直心里有她,总是借故去庄子上小住,想看看她。本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后来就变成郎情妾意,一来二去地,两人就好上了。”
&ep;&ep;贺宁馨对这个转变有些吃不消,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怎么会这样?”正头夫妻不是比做妾做通房要强上万倍?更别说是做个跟人偷偷摸摸的外室了。
&ep;&ep;贺宁馨动了动身子,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唇角微翘,继续问他:“你还没说那丫鬟为何又跟阳平侯好上了呢……”
&ep;&ep;简飞扬笑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道:“那阳平侯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他给那丫鬟选的庄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日子长了,再加上阳平侯隔三差五过去晃悠挑逗,那丫鬟也守不住了,便跟他又好上了……”
&ep;&ep;贺宁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问他:“……后来呢?阳平侯夫人知道了没有?”
&ep;&ep;连中军都督府这些粗豪的大老爷们儿都晓得了,阳平侯夫人不会不知道吧?八卦可是女人的天性。
&ep;&ep;简飞扬知道贺宁馨不好意思,也笑着跟她继续往下讲:“当然晓得了。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的枕边人?”
&ep;&ep;“那个丫鬟岂不是很惨?”
&ep;&ep;简飞扬道:“那丫鬟和阳平侯被阳平侯夫人撞见了。阳平侯夫人一怒之下,给这两人吃了药,关在屋里,让那丫鬟直接成了废人,才放了阳平侯出来……”
&ep;&ep;贺宁馨轻轻叹了口气:“阳平侯呢?”
&ep;&ep;简飞扬笑了笑,本来不想说。
&ep;&ep;贺宁馨轻轻踢了他一脚。
&ep;&ep;简飞扬顺势握住贺宁馨的天足给她按摩起来,跟着噗哧一声笑道:“……听说后来反而被阳平侯夫人降服了,不仅不敢再偷腥,甚至将这事当作了苦差。除了阳平侯夫人,别的女人瞧都也不敢瞧一眼。”
&ep;&ep;贺宁馨轻笑,看着简飞扬道:“难怪阳平侯后来万念俱灰,将军户都交了上去。”
&ep;&ep;简飞扬倒是笑了。贺宁馨刚生了儿子,想是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有些迟钝。
&ep;&ep;阳平侯和丫鬟的一场偷情,焉知不是阳平侯和他夫人一起演的一场好戏,专门给圣上看的,以此让圣上相信他们的借口,保全一家大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