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陌生女人靠着葡萄架睡着了,而林建海乖巧蹲在她旁边,认真帮她赶着蚊虫。
&ep;&ep;这是什么情况?!
&ep;&ep;那女人的脸还是肿的!打架打的?!
&ep;&ep;赵秀蓉紧张极了,急急上前喊:“建海,过来!”
&ep;&ep;林建海听到找赵秀蓉的声音,立即蹦起来跑到她旁边,亲昵用脸蹭她:“娘!”
&ep;&ep;赵秀蓉赶紧拉住林建海检查,见他毫发无伤,她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回去一半,她把林建海护在身后,这才捏着扁担大声问:“请问你是……”
&ep;&ep;时歌赶了一天路,困得厉害,睡得迷糊时听到动静,她头一歪,醒了过来,看清来人手中板实的扁担,她立即起身,微笑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叫时歌,是隔壁县知青。”
&ep;&ep;闻言赵秀蓉狐疑打量了时歌一会儿,见她打扮得干干净净,虽然脸肿着,但长相斯文清秀,看起来确实像有文化的样子,但还是没有放下扁担:“那时知青,你到俺们家有啥事?”
&ep;&ep;“事情是这样,我进村的时候撞见几个小孩欺负林建海。”
&ep;&ep;时歌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赵秀蓉却明白了。
&ep;&ep;她眼圈霎时红透,林建海十岁时从山上摔下来,治好后只有几岁智商,村里人都明里暗里笑他傻子,所以她和丈夫每次出门都会锁好门,怕林建海跑出去被人欺负。
&ep;&ep;“娘,你不要凶姐姐,姐姐好……姐姐打他们……用石头……”林建海听不明白两人说什么,他只知道扁担打屁股很疼,他上次和狗一起吃饭,他娘就是用扁担一边打他一边哭,现在看到扁担,他怕时歌疼,也怕赵秀蓉哭。
&ep;&ep;他急急拉着赵秀蓉的衣袖,额头都冒着汗:“娘,疼……姐姐疼……哭哭……不要哭哭……”
&ep;&ep;赵秀蓉怔住,她问:“上次,娘打你很疼?”
&ep;&ep;林建海瘪着嘴,想哭不敢哭的模样,最后他耷拉着头小声说:“疼。”
&ep;&ep;“你看你真是傻子,疼你不会跑吗?一直站着挨打,娘生气又不知道轻重……”赵秀蓉心疼得不行,她抬袖温柔擦干净林建海额头的汗,“以后娘要是打你,你记得跑知道不?”
&ep;&ep;“哦。”林建海乖乖点头,片刻,他小心翼翼去拉扁担,“娘……不打,不打姐姐……”
&ep;&ep;“好,娘不只不打姐姐,还要谢谢她呢。”有林建海作证,赵秀蓉现在彻底相信时歌,她收好扁担,连连和时歌鞠躬:“真是谢谢时知青了,你看我,乡下妇人一个没见识,刚刚还误会你……”
&ep;&ep;“啊,没事没事。”时歌看的鼻酸,她揉揉眼睛,“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赶路太困了,送他回来,坐着休息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时知青哪里话,快屋里坐,今天你一定要留下吃饭。”赵秀蓉说着悄悄推了推林国邦,低声催促,“还不快去烧饭,傻站着干啥,都几点了,别怠慢了人家,记得烧点肉!”
&ep;&ep;“唉唉。”林国邦老实人一个,闻言马上挽袖子去厨房做饭,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时知青喜欢吃啥肉,我给你烧。”
&ep;&ep;赵秀蓉:“……”
&ep;&ep;真是块木头!哪里直接问客人喜欢吃什么肉的,人家会好意思说吗!
&ep;&ep;时歌微笑:“我喜欢红烧肉,谢谢叔叔了。”
&ep;&ep;林建海听见,也学着她说:“我喜欢红烧肉,谢谢叔叔了!”
&ep;&ep;林国邦:“好嘞!”
&ep;&ep;赵秀蓉:“……”
&ep;&ep;——
&ep;&ep;林国邦是做饭的好手,方圆十里的人家,不管红白,只要摆酒都会请他去掌勺。
&ep;&ep;今天招待儿子恩人,他杀了只下蛋鸡,炖了锅香浓鸡汤,切了块五花肉做红烧肉,还炒了碟土豆丝和豆腐,拌了碗粉条,丰盛得像在过年。
&ep;&ep;林建海很开心,家里一向只有三个人吃饭,现在多了个人,热闹得不行,他不时给时歌夹他最喜欢的红烧肉:“姐姐,肉!”
&ep;&ep;赵秀蓉看着五味成杂,村里和林建海一样大的,生的孩子都到她肩膀了,她不是没有昧着良心想用钱买个媳妇,但买卖也讲究你情我愿,她不愿意逼迫别人,见钱眼开的父母不少,但要是闺女自己不同意,她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到现在,林建海还是光棍一个。
&ep;&ep;这个时知青漂亮又文雅,建海也很黏着她,可她怎么看得上一个傻子呢……
&ep;&ep;红烧肉烧得色泽透亮,入口即化,但赵秀蓉嘴里苦苦的,林建海十岁之前,谁不夸她有福气,生了个又俊又懂事的儿子,可没想到从山上摔下来,脑袋摔坏了。
&ep;&ep;她倒不是觉得自己命苦,只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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