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苦杏自然不知郑城月心中所想,只点了点头,半响,才道:“我多做几件绣活,你悄悄拿去给婶婶试一试。若是不行,再说其他。”
&ep;&ep;郑城月笑道:“这就对了。”
&ep;&ep;苦杏想了想,又道:“我绣东西,缺一些花样子,我看你画画很是不错,不如你借我两张,我照着绣?”
&ep;&ep;“你要不嫌弃,随便拿去。”郑城月大方的将自己那一堆画纸拿了出来。
&ep;&ep;“米老先生说俞氏和摄政王合离后,才生了定国公。可是最后定国公又怎是摄政王的孩子?”两人说完了绣活,苦杏又悄悄问郑城月。
&ep;&ep;关于定国公的母亲和父亲,在晋国一直是个很大的传奇,特别是他母亲,一直被晋国读书人非议。不过定国公是合离之后才出生的,郑城月还是从米老先生那才听说。
&ep;&ep;定国公的父亲是晋国承平年间的摄政王,用米老先生的话来说,若是没有摄政王,恐怕就没有如今的晋国。
&ep;&ep;一门就出了两个及其厉害的人,所以裴家在晋国可想而知。
&ep;&ep;“老先生没说,我也奇怪呢。”郑城月笑笑,上辈子,自己投亲路上,曾经也曾遇到过裴家人。只是裴家早已不是摄政王或是定国公时期的裴家了。
&ep;&ep;上辈子她被张氏养在闺中,极少关心外面之事,直到父亲出事,她和母亲弟妹几个逃难,才知晓若非裴家,楚家全家也不会死得那么惨。当然知晓这些也没用,因为他那未婚夫家之所以和她家结亲,也不过是出于自身利益,儿子结亲人家是普通千户,对未婚夫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幌子,表明自己无意于再争取更大的权势。只可惜即便如此,结局依然还是惨烈。
&ep;&ep;大人物的争斗,郑霖小人物,却没逃得过去,最终惨死狱中。
&ep;&ep;所以这辈子,她只想亲人朋友们都好好的,一世平安。最好与那家人没有牵涉最好。
&ep;&ep;隔了一日,郑城月将苦杏绣的那副杏花绣品给了张氏看。张氏见了,很是喜欢。转而让随身的丫头大花将绣品拿去了一个相熟的铺子里去。
&ep;&ep;没得多久,大花直接带了银子回来。
&ep;&ep;用大花的话来说,那店里的掌柜直接将那绣品买了下来,很是爽快。
&ep;&ep;“掌柜的说,若是家里同意,他想见见苦杏姑娘。他那有些活,姑娘肯定做得来。”大花转而说起了那掌柜让说的话。
&ep;&ep;苦杏和郑城月都很高兴,看向张氏和何氏。两个小姑娘出去,自然得大人同意才是。
&ep;&ep;有银子赚的事,何氏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ep;&ep;倒是张氏道:“让大花跟着你们吧。”
&ep;&ep;何氏是个没注意的,张氏有些不放心。
&ep;&ep;第三日,郑城月与苦杏两个收拾好了,与何氏一道去了那店里。
&ep;&ep;那店在春月街。
&ep;&ep;春月街算是西州最大的一条街了,往年无战事的时节,这条街很是繁华,各地来此贩货的商旅大多聚在这条街上。
&ep;&ep;这几年因为北凉的骚扰,商旅少了些,但纵然如此,这西州的繁荣并未减了多少。
&ep;&ep;宁绣店的掌柜是个实在人,他这店在春月街,位置并不太好。且这店的门面并不大,他店里绣娘绣出来的东西,虽然还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这对于那些真正的大主顾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
&ep;&ep;宁掌柜见过江南绣娘们的手笔,绣工,配色,丝线的运用等等无一不是极致的生动,而边城绣娘的绣品却始终带有几分粗粝,配色也简单得多。而苦杏的绣品配色虽然简单,但却有几分江南的灵动。所以前日里见到苦杏的绣品,顿时有些心思。
&ep;&ep;只是他未料到,这绣娘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丫头。顿时有些迟疑。
&ep;&ep;看着苦杏一双说不上细腻的手,那眼神更有些不确定了。
&ep;&ep;何氏顿时有些无措,“这真是杏丫头做出来的。”
&ep;&ep;“我自然是信你的。”宁掌柜笑道。
&ep;&ep;宁掌柜是个生意人,自然一切以生意为主。所以即便心里有几分不信,但面上也并未给人难堪。
&ep;&ep;郑城月道:“宁掌柜,这店里想必也有些绣活要做,你给十件给杏姐姐。指定样式,在十天之内若是杏姐姐做出来的,你不满意,这费用你不但不用掏,我们还还给你这所费布料及丝线的银子。且为了便于考验真假,杏姐姐这几日每日都来你店里和你指定的绣娘一切绣,你也不用管饭食。我们自己送来。你看如何?”
&ep;&ep;那宁掌柜看了看郑城月,虽然还是个小姑娘,还带有几分稚气,但说话和那规矩却是稳重的。不由笑道:“小姑娘,你这么小,这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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