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拖累我。”楚然低声。你活着,所以我也还活着,你死了,那么我也不过是只知道嗜血的行尸走肉罢了。
&ep;&ep;郑城月笑,火盆里的番薯散发出阵阵香气。
&ep;&ep;待楚然将那番薯剥好匹放在她手上,她咬了一口,才又对楚然道:“我知道。”
&ep;&ep;我当然知道。
&ep;&ep;楚然笑:“未来,你害不害怕?”
&ep;&ep;“害怕你这个乱臣贼子?”郑城月笑,京城景宗估计被他气得够呛,“我听你说过天启年间苏皇后的事。我没有苏皇后的才能,可是我也想像她一样。不过你这罪名恐怕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ep;&ep;几百年前的苏皇后虽然死了,可是她相信若是再让她选一次,她也不会后悔当初从西洲嫁到晋国。而这对郑城月也是一样的,以后她定要和他风雨同舟。
&ep;&ep;楚然含笑:“乱世早现,而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乱成贼子。”
&ep;&ep;郑城月看他:“母亲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只是对姜家,毕竟有外祖母在,你终究需要给些尊严。”
&ep;&ep;自姜正炀死后,姜阁老病重,楚然撤兵梧州,裴氏悄悄令人送了姜氏过来。楚然令孟昭护着姜氏去了青云城,有楚真陪伴,姜氏心情想必也会好些。
&ep;&ep;楚然嗯了一声,脸上却毫无表情。
&ep;&ep;郑城月也不说其他,对姜家,能做的也不过是看在裴氏面上,而楚然从来不是个宽宏的人,尤其知道孩子之事后。
&ep;&ep;姜慧虽然还活着,然而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她一生也不会怀上子嗣。
&ep;&ep;如今已经是七月,想来因裴宏康之死,她要嫁去镇国公府也得等三年了,这滋味恐怕也不太好受。且还不说镇国公府对姜府的迁怒。
&ep;&ep;想起孩子,郑城月心中微微一暗,她的身体终究还是被伤了筋骨。自正月吴桐悄悄带她出了京城的城门见了楚然后,她和楚然就没有一日分离,楚然对她的索取有增无减。
&ep;&ep;但如今已经过去了半年,这身体还是毫无消息。
&ep;&ep;“想什么呢?”楚然见她皱眉,出声问道。
&ep;&ep;郑城月仰头看他,笑,“楚然,若是我真没有孩子,你说…….”
&ep;&ep;“我们还年轻。”楚然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若是现在有了孩子,谁来替我……..”
&ep;&ep;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她耳边说的。
&ep;&ep;他怎会在乎孩子,他已经失去过两次,便不能再失去一次。
&ep;&ep;郑城月脸上一红,心却咚咚跳了起来,转身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你怎这般不要脸。”
&ep;&ep;楚然哈哈大笑,见她脸上红扑扑的,心下一动,手一把捞了过来,打横抱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已经去解她衣裙。
&ep;&ep;郑城月正要骂他大白日的怎胡来,谁料还未出口,却让他突然的动作,惊得软了下去,再说不得第二句话。
&ep;&ep;一时间,帐内春光无限。
&ep;&ep;帐外的楚三却将一干人赶得远了些,才微微站住了。帐外的亲卫都稍微隔得有些距离。自从夫人随军来西洲来后,军中都很有规矩,尤其是到少主的帐前,一定要得了里面的允许,否则,少主怒起来,那整人的法子可从来让人不好过。
&ep;&ep;楚三看着俞从安和谢文卿过来,自然也如挡别人一般挡住了两人。
&ep;&ep;“这是京里刚过来的消息。”俞从安对楚三道。
&ep;&ep;楚三回答:“恐怕也得一个时辰。”
&ep;&ep;俞从安笑,“少主的精力果然很是充沛。”
&ep;&ep;有了郑城月在身边,楚然处理事情的速度和效率快得惊人。不过楚然却是超出常人的精力极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练的这身本领。
&ep;&ep;“有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谢文卿哈哈大笑。
&ep;&ep;西洲在何雨的坚持下,整整撑了两年,虽然原来的楚家军损失惨重,到楚然带了四万青云骑到时,楚家军只有五万人马,整整损伤了一半兵力。即便是楚然,看到这样的惨状,也是痛惜万分。但到底楚家军还是抵住了,没能让北凉人冲进西洲城。
&ep;&ep;但何雨到底还是死了,在撑着见了楚然后。
&ep;&ep;五万兵马在楚然面前,“末将终不辱将军所托。”
&ep;&ep;楚然砍下了自己盔甲上的接穗,与何老将军葬在了一处。
&ep;&ep;虽然耗了两年,北凉人二十万人马,却还有十几万,慕容松确实是个能人。
&ep;&ep;楚然连着三天上去城门,从他站的位置,能看到慕容松的大帐。
&ep;&ep;慕容松自然也看到了他,他抽剑在手,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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